處理了南宮天闊的事兒,南宮夢拾和百里奈禾第二天就一起回到了皇宮,準備接下來南宮玄夜國喪的事宜了。
對於南宮天闊的事兒,南宮夢拾和百里奈禾也是都商量好了的,想着既然大家也都當他是離開皇宮了,那便也不必提什麼已經將他殺之的事兒了。
但是除了做為外甥的百里航要提起,更是做為親兒子的南宮天翔要提起,對於父親的死,他沒有這麼輕易就可以原諒了南宮天闊。
所以,南宮天翔在林沫兒的面前不提,卻是在南宮夢拾和百里奈禾的面前提起多次了。
「姑父,姑母,難道真的就這樣讓天闊離開了,真的就不把他給找回來了嗎?」南宮天翔的心裏面就是有氣有怨,南宮玄夜的死就是南宮天闊害的。
就算他希望南宮天闊回來的原因,並不是想着要南宮天闊死,那他也一定得回來承擔應該有的罪過。
南宮天翔:「他必須給父皇請罪,他必須給父皇磕頭。」
百里奈禾:「二皇子,他既已離開,那便離開就是了。」
「不行。」南宮天翔的態度也非常堅定,「他必須要回來,如果姑父姑母真的就讓他這樣走,那我便自己去找他。」
南宮夢拾:「就當他已經死了,不行嗎?」
南宮天翔卻是想到南宮玄夜,就對南宮天闊的離開心有不甘:「姑母,除非他是真的死了,否則我就是過不去,就是一定要他回來給父皇磕頭謝罪。」他做不到原諒一個會弒父的兄弟。
百里航:「爹爹,娘親,其實我覺得天翔就算是一定要如此,也沒有什麼錯。」
百里奈禾:「行了。」
百里航:「爹爹,我就很理解天翔啊,你想如果我和哥哥有一個人……」
南宮夢拾雖然還沒有聽完全百里航的話,但是她心裏就已經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該出口打斷他繼續說下去:「百里航,你要胡亂打比喻的話,我就一個板凳拍死你。」
百里航朝着南宮夢拾那邊看去,她現在的眼神他不是沒有見識過,但是那也都是對別人的眼神,從來都不會對他的。
百里航「咳咳」兩聲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來還真的是不能夠亂打比方:「娘親,我不是那個意思。」
百里奈禾:「不是那個意思就好。」
南宮夢拾看到始終站在那兒並沒有表示自己態度的百里護:「阿護。」
百里護作揖:「是,娘親。」
南宮夢拾:「這件事兒你怎麼看?」
百里護雖然人是沒有動一下,但是眼珠子是動的,除了看着他的南宮夢拾和百里奈禾,南宮天翔和百里航可是也都死死的盯着他,仿佛都在提醒他,讓他一定要站在他們的立場。
百里奈禾:「你自己的想法,無需理會他人。」
百里護也在心裏面弄清楚了自己的想法:「爹爹,娘親,既然我們答應放過天闊,那麼就應該放過,但是天翔做為兄長,認為他應該回來一趟,也是應該。」
百里奈禾聽完馬上就看了一眼南宮夢拾,他是認同百里護這些話的。
南宮夢拾:「翔兒,姑母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一定要他回來是嗎?」
南宮天翔也非常的肯定了自己的態度:「必須回來。」
南宮夢拾:「那姑母也有件事應該和你說。」
這話一出,大家就都看着南宮夢拾了,怎麼看着好像還特別正式的樣子呢?
南宮夢拾:「有幸,聖上賓天之時,我與南王在他身邊,同時也接到了他的多份旨意,而最後一道旨意便事關南宮天闊。」
南宮天翔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難不成南宮玄夜最後還是為南宮天闊求情了嗎?
南宮夢拾:「聖上的最後一道旨意,南宮天闊務必處死,是必須死。」
大家聽聞這道旨意都震驚得說不出來話了。
尤其是南宮天翔,他雖然是要南宮天闊回來磕頭謝罪,但是也並不是要他回來受死。
南宮夢拾:「而所有的旨意中,我與南王也最先完成了這最後一道旨意。」
南宮天翔瞪大眼睛的看着南宮夢拾,這也就是說南宮天闊已經死了?
百里奈禾:「於一處破廟中,我們攔截了南宮天闊,並且處死,可終究他是聖上之子,也得死後尊嚴,我與拾拾已經將他的屍身帶回,準備秘密厚葬。」
南宮夢拾:「我不希望你們母后知道這個事兒。」
南宮天翔愣愣的看着南宮夢拾。
南宮夢拾:「天翔一定也不希望你母后在經歷了夫君的離世又要承受喪子之痛。」
那日在破廟的時候,南宮夢拾是親自發號施令的,她親自揮手示意部下的人取南宮天闊性命。
南宮天闊明知道逃不了了,命也保不住了,可還是要最後垂死掙扎的企圖可以衝出重圍。
最後,南宮夢拾示意大家不必追趕。
南宮天闊就從破廟跑出,卻沒想到南宮夢拾拿了部下的弓箭,就親自上手對準了南宮天闊,一箭射中了他的後背。
南宮天闊回過頭,便看到了手裏還舉着弓沒放下的南宮夢拾又上了一支箭,最後朝着他再次發射出去。
第二箭,就射在了南宮天闊的心臟上,南宮天闊當場斃命,從中箭直到倒下的那一刻都是瞪大眼睛看着南宮夢拾的,最後轟的一下側倒在了地面上,也是連眼睛都還沒有閉上的睜得大大的。
南宮夢拾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弓,不是交給任何一個人,而是順手就落在了地面上。她親自動的手,她又何嘗好受。
可如果不是看到南宮天闊還是這樣的態度,南宮夢拾也根本就不會親自動手。
百里奈禾伸手抱住精神有些奔潰的南宮夢拾,然後交代下去:「將三皇子帶回去,撤。」
這個事情,南宮夢拾許久都自己緩不過神來,還是回到了太師府,百里奈禾始終在她的身邊一番勸說才好了。
要不然第二天的時候只怕都不能夠回到宮裏去為南宮玄夜操持國喪的事兒。
若不是被這麼逼着,她便也打算讓南宮天闊的事兒永遠不被提起,就好像他還只是到了宮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