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醫者聽聞林輕月所說之話,也有些疑惑與不解。
孟醫師眉頭緊皺,腦海之中翻過無數記載,突然一拍腦門,大聲說道:「少俠,少俠,你說的元素之火,我卻是聽聞過,被你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了一些古籍軼事有過這種記載,古籍記載說,火分地火、天火、丹火、元素之火等多種。其中元素之火生於天地之間,卻無形無蹤,是傳說中的仙人法術才可以施展的。不知少俠所說,可是這種火?」
眾人聽聞孟醫師如此一說,不由暗暗吃驚。難道說,這葉儒並非是被普通地火灼傷,而是被什麼仙人法術所傷?
「無稽之談,世界之上哪裏有什麼仙人法術,什么元素之火。」一個醫師不由出言道。
「是啊,孟醫師,這古籍軼事之中,多有傳說與杜撰,不足以為信。」另一個醫者也搖頭說道。
孟醫師聽聞,也有些暗暗點頭。自己卻是有些糊塗,被這兩個少年人一說,自己卻只顧着元素之火,卻忘記了那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的記載,就像是雷電有雷神一般,只是杜撰而已。
「兩位,當真有什麼辦法治療嗎?」葉一禪也顧不上對葉長天的猜測,此時自己父親的命最為重要。
「輕月,依你看,這傷如何治?」葉長天沒有回答葉一禪,而是仔細看了看窗一旁的少女,那一聲「爺爺」讓葉長天有了許多感慨。
「這個簡單。」林輕月嫣然一笑。
眾人聽聞之後,連忙看向林輕月,打算看看這女子到底是如何治療的。但不成想,卻聽到了一句令人驚恐的話語。
「重新燒一次唄。」林輕月毫不在意的說着。
「放肆!」葉一雄大怒。
「不可!」葉梅也連連擺手。
「斷不可行。」葉一禪也有些慍怒。
「萬萬使不得。如今葉老已然昏迷,再遭遇重創,怕是傷上加傷,徒增老人病痛。」蕭童也走了過來,對葉長天與林輕月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葉長天並沒有理睬眾人,反而去詢問了一旁站立不安的少女。少女聞言,連忙說道:「我叫葉竹。」
「葉竹,好名字。你告訴我,你是希望你爺爺一直躺在上,在痛苦之中熬上三而去,還是希望放手一搏,試上一試?」
葉竹斷然不會想到,這少年竟問起自己來。葉竹將目光看向葉一禪,葉長天心中有了計較,看樣子,這是葉一禪的女兒。
葉竹輕聲說道:「爺爺對我極好,我自是希望盡一切可能救回爺爺。」
「有爺爺真好,你真幸福。」葉長天黯然說道。
「誰沒有爺爺,你爺爺呢?他沒有看着你長大嗎?」葉竹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看着我長大?」葉長天搖了搖頭,看向葉
一禪等人說道:「我自小漂泊在外,父母數次死裏逃生,才逃出了仇家的追殺。終於躲到了一個小山之中,過着食不果腹的子。之後輾轉,終於安頓下。但卻也是遠離故鄉千里萬里,遙遠的如同兩個世界。」
葉一禪、葉一雄、葉梅與蕭童聽聞之後,都是渾一顫。想到在那些危機的子裏,葉一鳴等人是如何度過的!因葉長天的容貌與葉一鳴年少時是如此相似,加上葉長天處處意有所指,便已心知,對方便是葉一鳴之子!【~#奇文學.iqiwx.最快更新】
葉梅上前一步,眼淚流着說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長天。」話語剛落,不由溫潤了眼。
「葉長天,長天,孩子,孩子!」葉梅哭着將葉長天抱在懷中,葉竹聽聞對方的名字,再看自己姑姑已是淚人,心中不由想到了什麼,心中一痛。
葉一禪與葉一雄臉上,則有些不知所措,有焦慮,有不安,有欣喜,有寬慰。
而蕭童,上前一步看着葉長天有些感嘆的說道:「自從第一次見你,我便覺有些眼熟,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
「孩子,我是葉梅,是你姑姑。」葉梅拉着葉長天,仔細的看着說道。
葉長天眼睛有些濕潤的搖了搖頭說道:「葉家早已將我父親逐出家門,這裏沒有我的親人。現在的我,只是一個醫者。」
「不,孩子,你是我們葉家的人。天啊,二哥、三哥,這是長天,是一鳴的孩子。」葉梅抹着眼淚說道。
葉一禪與葉一雄走了過來仔細的看着葉長天,黯然嘆息道:「長天,當年之事是我的錯,沒有出手救助一鳴,如今得知一鳴還好,那我便放心了。長天現在也有十三了吧,葉竹,這是你堂哥。」
「堂哥?你真的是一鳴伯伯的兒子?」葉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葉長天從懷裏拿了兩封信,遞給了葉梅。葉梅展開第一封信一看,卻是自己父親葉儒寫給葉一鳴的信件。
「父親收到這封信時,距離此信發出已是一年多。父親本想親自前來,但因為一些事由,便寫了一封信給,給……由我代替前來。」葉長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爺爺兩個字。
葉梅展開了第二封信,看到信件之上那熟悉的字跡,葉梅眼淚奪眶而出。
「孩兒一鳴頓首,一別十數年,不知家父體康安,未能在側問安,是孩兒不孝。我與清涵隱居世外,育養一女一子,女為葉婉,兒為長天。歲月更替,兩人都已長大,也深知父母不易。過往重重,我已放下。收到父親來信,一切消息,盡由長天告知,萬望父親安康長壽。一鳴再頓首。」
看到這兩封信,葉梅心中最後的疑慮也消失無蹤。葉一禪與葉一雄也翻看了信件,心中愧疚之意越甚。
「孩子,這位是?」葉梅寒暄了一陣後,其他醫生也被請出,然後才對葉長天問道。
「這是我的未婚妻林輕月。」
「啊,輕月啊,好女子啊,好女子。」葉梅等人又是一陣寒暄。
「哥哥,你真的有辦法讓爺爺醒來嗎?」葉竹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突然多出來一個哥哥的事實。葉竹這些年中多生活在葉儒邊,聽聞葉儒講述了無數關於葉一鳴的故事。只是沒有想到,葉一鳴伯伯當真活了下來,十幾年後,他的後人來到了家族之中。
「長天。」林輕月神色一變,看向葉長天。葉長天也感覺到了一些異常,龐大的神識陡然而出。仔細看去,在葉家門外不遠處,竟突然之間出現了無數的人馬,有不少的士兵,也有一些江湖人士,甚至有幾股不弱於黃老魔的氣息。
「不礙事。我可以治好這病症,除了葉竹外,其他人暫時先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葉長天也對黃家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自己進入至葉家才沒多久,對方便已行動。葉家畢竟只是世俗之中的家族,雖然有一定的實力,但卻也不是軍隊的對手。一旦面對軍隊圍困,突圍或還還一絲可能,但如應戰,縱是地階高手也無法在軍陣面前發揮太大作用。此時事緊急,也來不及追究葉一禪等人的事,只好先將葉儒救下來再說。
「輕月,你來護法。」葉長天說完,林輕月嫣然一笑,便拉着葉竹坐在了一側的蒲團之上,葉竹有些着急的看着葉長天,不知自己怎麼做。
「你不用擔心,這點傷勢雖然麻煩,但卻並不嚴重,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林輕月安撫着葉竹,葉竹有些不敢相信。
剛剛走出門外的葉一禪、葉一雄、葉梅與蕭童等人,便聽聞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報告家主,武立城副鎮守帶了三千人馬圍困了葉家,言說葉家之中有殺人兇手,特來緝拿,讓我們交出兇手。」葉德跑了過來連忙通報說。
「什麼殺人兇手?武立城親自來了?」葉一禪有些震驚。武立城可是武立軒的左膀右臂,也是撫州城的副鎮守,麾下人馬足有三萬人,更是精銳之力。
「通知葉艋與長靖,家族進入至最高警戒,讓葉旗等人也做好準備,所有暗衛進入至作戰狀態。」葉一禪吩咐道,然後看向葉一雄、葉梅與蕭童,說道:「妹子,蕭童,你們便在這裏守護好父親。一雄走,我們去看看。」
房間之中,葉長天輕輕將葉儒托起,這種傷勢很明顯是修士用元素之火灼傷的,其溫度高於常所見的火焰,加上其中暗含木元素與毒魔藤之毒,才會讓傷勢難以痊癒。要想治療好方法有很多,就如林輕月所言,只需再燒一次便可,
將那些毒素提取出來之後燒蝕掉,然後用火元素溫養早已破壞的血。
葉長天並非只是單純的火元素,自不會選擇如此方法。而是選擇了相對平和的方法。隨着葉長天火木共生的靈力湧入至葉儒的體之中,葉儒猛地一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逐漸睜開了雙眼。
「莫要緊張,放心心神。」葉長天說着,葉儒說了一句多謝小友便感觸着自己體內的變化。隨着木火元素快速進入至葉儒的體內,龐大的火能帶着微微的灼傷感流經葉儒的前經脈之中,這讓葉儒額頭冒着大漢,但卻也是硬生生的沒有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