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那點事兒 第五回 罪惡的人身買賣

    readx;    「所以說我被賣了？」

    「是的。」

    我傻傻地笑道：「賣了多少錢？五位數還是六位數？」

    「多少錢？」這個年輕的男人的呆毛上下擺動，「不好意思是個個位數啊？」

    「9元錢？」

    「0元錢。」

    「不是負數就好了。」

    年輕的男人笑了，那笑容很、很……可愛！這麼說吧，我找不到比較好的形容詞，只是覺得很像那些熊孩子的笑啊，他們的笑可以用可愛形容啦，那種無防禦的笑聲，不是因為很好笑而笑只是想笑而已，那是種完美的笑容。我以前一直以為這種笑之存在於幼兒。

    「自我介紹下，我叫柴子御，一個漫畫家。然後……」他把臉湊近我，我們的鼻子都要碰在一起了，「你被你的好姐姐給賣給了我，要好好給我幹活啊！成為我的過勞死吧！」

    我默默地從口袋裏拿出了我卡組，抽出我的靈魂——過勞死——霍普。

    「好吧，以後我的筆名就叫『絕望皇霍普』了。」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的筆名。」年輕男人的呆毛打着轉轉，「我的筆名叫『木反甲鳥』。」

    我震驚了！

    「我去，我最喜歡的《魔都之夜》的作者！」我從沙發上爬起來，抱住了他的大腿（沒真的這麼做，只是這麼說來表現的的激動）。

    「哈哈哈，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

    「那麼『食指』呢？」我問。

    食指是《鬼都之夜》的另一個作者。

    「她正忙着呢！你看那裏！」

    一個嬌小的輪廓在電腦屏幕的光的照影下顯得很模糊。

    燈亮了。

    「喂！開什麼燈啊？」小女孩把口中含着的食指抽了出來，「電費不要錢啊？」

    「本來這房子採光就不好，關着個等扮鬼嚇人呢？」

    「關了！」

    哇吼，這霸氣側漏啊，和媽媽有得一比的強勢啊！

    甲鳥大人手指一挑，關了電燈。小女孩又把濕漉漉的手指插進嘴裏，左手在板子上比劃着。

    小女孩挺了一下背，慢慢轉過頭來看我。

    盯……

    「你是誰？」

    「被拐賣來的小少年……」

    「敏敏說的那個人？失禮了……我工作起來就有些忘我。」小女孩抽了張紙巾，把自己濕濕的手擦拭乾淨，從高椅子上跳下來。「你小子啊，客人來了也不叫我，話說你什麼時候出去過了啊，別乘我不注意偷懶啊，不好好畫漫畫我們吃什麼啊。不好好工作還浪費電搞出無意義地開銷……」哇，一下來就數落甲鳥了……

    甲鳥的呆毛一下萎了，低着頭看自己兩個食指打架……

    「失禮了，我叫辛西婭，四分之一的德國人，結果媽媽就給我起個這樣既中又洋的名字……」說道「媽媽」辛西婭淺淺一笑，「不過我不會說德語啦，基本是個中國娘。」

    混血嗎，也對辛西婭的頭髮不是烏黑而是比較深的褐色，皮膚很白，鼻樑高挑，瞳孔的褐色教淺，在光的反射下感覺很明亮，衣服也有點傳統西方女服的元素。

    「德國血統是媽媽還是爸爸給你的？」

    「媽媽！」這次她笑出了個酒窩。

    「對了……」辛西婭眼神瞬間又變得犀利了，「你畫工怎樣呀啊？過不了關可不行啊！」

    我嘲諷地一笑，你的眼神太不好了，沒看出我那深厚的功底啊！我二話不說，從覆滿了稿紙和一瓶瓶彈珠的桌子上抽了張白紙，揮舞着2b的鉛筆，勾勒了幾筆後，便完成了辛西婭的速寫！

    辛西婭仔細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斜上看斜下看……

    「還好吧……」

    我討厭這種敷衍人的態度，比說不好還讓人煩躁啊……

    「總之就漫畫的水平來看合格了。」

    你還想要什麼水平？齊白石的水平？畢加索的水平？畫風根本不一樣好不好啊！我在心裏謾罵着。

    「歡迎加入我們『黑日夢工廠』工作室！」辛西婭使用了賣萌微笑，效果拔群！蘿莉最高了！

    等等……

    蘿莉？呃……辛西婭真心不像個小女孩啊，雖然外貌上沒啥奇怪的地方，但她給我的印象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啊。

    「你叫霍邪是吧，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好！」

    我坐到了沙發上，正襟危坐的那種。

    茶几上有兩杯冷紅茶，一杯半滿，另一杯只有一點了。

    忽然感覺到一股震動，甲鳥大人他一屁股墜落在沙發上，還把腳架在茶几上！

    「喂！」拿着電熱水壺辛西婭向甲鳥投來白眼。

    甲鳥嘟着嘴，把腳放下了。也許是泄憤吧，他拿起茶几上半杯的冷紅茶，一口悶了，把控杯子砸到茶几上。

    「喂！」辛西婭剛按下電熱水壺的按鈕，就轉身怒瞪甲鳥，「杯子碎了還要買，你不懂什麼叫禮儀，什麼叫教養……」少女嘰里呱啦中，請勿打擾。

    「這個杯子給你。」我接過那個寫着我名字的玻璃杯。

    「常客我們家都有個專用的杯子、碗什麼的。敏敏也有對應的杯子。」

    「是嗎！」

    「是呀。」辛西婭說着把茶几上的另一杯冷紅茶給倒到垃圾桶里了。

    「哦呀……」甲鳥冷嘲道，「你還真感倒，這紅茶有多貴您最清楚的，因為是您親自精挑的嘛。前面還個小主婦似的，這下這麼闊綽了？嗯哼哼……」

    「哼！」辛西婭標準的傲嬌甩頭，像個大小姐一樣地說，「冷掉的紅茶沒有喝的價值！」

    「感情省吃儉用都是給您耍大小姐氣的？」甲鳥說着開始掏鼻孔了。

    辛西婭毫無預兆地暴發了：「你幹什麼啊？」她的小臉都氣紅了。「掏鼻孔最丑了，有點教養好不好啊！」

    少女抓狂中……

    「那你吮手指呢？」

    「呃……」辛西婭立馬吃了口手指壓壓驚。

    水好了，辛西婭前去泡茶。

    「哎！」甲鳥大人用呆毛點了點我這個npc，「辛西婭要發大招了，要扛住啊！」

    我幻想着自己手上戴着斯巴達盾，擺了一個標準的防禦姿勢。

    小貴婦喝茶的畫面太美，我不敢說……另一邊，甲鳥他像給小孩子冷牛奶一樣把整個茶杯放到一個盛着冷水大碗裏，等茶冷了，他吸了半口茶像漱口一樣……

    咕嚕咕嚕……

    嗝~

    我看得出，他在和辛西婭唱反調，這兩個傢伙似乎樂在其中，雖說我才是部本小說的一號男主，但是這回我完全成了個npc了。

    「所以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我問。

    辛西婭故意轉移視線，拿側臉對我。

    甲鳥豎起食指和呆毛，說：「我們是……」

    辛西婭瞪着他。

    「是什麼關係呢？」甲鳥得意得轉動着自己的呆毛，「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嘖嘖嘖……我們是……」

    「我們是同事！」

    「您真的這麼認為？」甲鳥現在活脫一個花心的少女殺手……動漫里常見的那種，並且辛西婭她還真的嬌羞了……

    「這個……可惡……」辛西婭低着頭，忽然看了一眼我，然後抓住甲鳥狠狠地咬了口！

    「你屬狗的？」無疑這是甲鳥大人的悲鳴的說。

    「這個家裏我才是老大！你別給我忘了，想調戲我，想壓制我，想在外人面前耍一家之主的威風？不！可！能！」辛西婭噴完還做了個鬼臉。

    餵？我是控控腰（001），我剛才發現了個誘拐未成年少女的怪蜀黍……

    開玩笑的……

    「你們喜歡吃血醬鴨嗎？」

    「都喜歡。」

    「我做血醬鴨不放血的！」

    「哈哈，我們也是，這樣還是血醬鴨嗎？」

    三個人笑了好一會兒……

    這個我們鬼的暗語，看來他們兩個都是鬼啊，這樣說話就方便了。

    「甲鳥大人，我想您的還不至於成為誘拐蘿莉的犯罪者。我沒興趣打聽女孩子的年齡，媽媽說那是很失禮的事，但至少辛西婭不是我看見得那麼幼小。」辛西婭這樣可能是因為她自身的變異或者是幻術，反正方法很多沒有追究的必要。

    「沒錯，我們兩個可是和平主義者，選擇了宅在家畫漫畫，不和別人接觸，賺到了錢就去買『肉』吃。畫漫畫也就這麼賺錢啊，雜誌多給我們一期的連載，正好我們需要錢啊，但是三刊連載工作量沒人幫忙就太嗆了……你能給我免費工作吧！」甲鳥的眉毛忽然一上一下地跳舞……

    「吶呢？」我的臉擠成了一團，「想讓我白干？」

    「有什麼關係啊，反正你媽是個大富婆，你會缺錢？」

    甲鳥的話變成了無數的箭，深深地刺穿了我孱弱的心臟……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媽媽讓給你，你！去！當！她！的！兒！子！」我把字一個一個地擠出來，「我請您務必要答應！」

    「我我我我我我我！」

    「請不要……拒！絕！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甲鳥完全被我嚇壞了。

    「好好好，先不提當兒子的事……我們的確沒錢……」甲鳥的眼珠轉得飛快，估計在思考怎麼說服我當白工。「辛西婭，拜託了！」

    辛西婭朝甲鳥撇了撇嘴，嘆了口氣。少女低垂着頭，她右手無力地垂着，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肘，這樣的她慢慢向我走進，我感到十分地不好不由的後退，但這還是無意義地少女已經在我跟前了。

    少女緩緩抬起了頭，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着我，她嘴唇微張似乎要述說什麼，但什麼都沒說，淚水將要充盈她的眼眶……

    不行！這都是假的！加了特技的！她不是天使，而是要蠱惑你的小惡魔啊！

    辛西婭抱住我，依舊是那個仰視的姿勢，只是……她笑了，小腦袋微微一歪，附帶一個純真的微笑……

    我最後的一道防線……

    「這個書包就送給你了……」甲鳥一邊說一邊把一沓一沓的草圖塞進那個黑色的雙肩背包。

    「明天最少把十張草圖的線描好！明天帶過來或者傳真過來，號碼是這個……」

    「是！」

    「慢走啊！」

    「是！」我將背包甩到背上，返回教學樓。

    隨便一說，我還是在學校里，辛西婭他們是租學校里的房子的，離我那座教學樓不遠。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因該不會錯過下午第一節課——數學課。呃，還是走慢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