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想出這樣的辦法,藏鋒和趙芬不服氣不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迪克遜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但很快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機,倒不是他反應比趙芬和藏鋒慢,而是他對張海的了解沒有趙芬和藏鋒對他的了解多。
一開始,張海喊「地精,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他只當是張海抓不到地精,從而發泄不滿的一種方式。
現在他明白了,張海這句突兀的令人措不及防的話,極其容易引起人們內心的波動。
就好比藏鋒、趙芬和他自己來講,張海說的是地精,跟他們毫不相干,但他們的情緒還是有極大的波動,哪怕是喜形不於色的迪克遜自己,不也一臉便秘的樣子麼?
他們都這樣,作為當事人的地精就更不用說了。
地精藏在附近的地下,行蹤沒有泄露,他不敢動,張海也找不到他確切的位置。
但地精其實也知道,自己暴露只是遲早的問題,因為比耐心,他一個藏在地下的人,如何比得上地面上的人?
只不過他仍心存希望,因為以他的本事,在地下躲個七天七夜不成問題,這是他賴以生存的本領。
他賭張海耗不起這個時間,因為他毒狼的身份暴露,除了要面對他們五人組之外,歐洲還來了很多的殺手和僱傭兵。
如果他為了抓捕自己一直在這等,那肯定不現實。
而張海如果選擇離開,讓別的人來蹲守的話,那根本威脅不到地精,因為他們沒有那種捕風捉影的實力,地精之所以不敢動,是畏懼張海靈敏的嗅覺與洞察力。
既然如此,那張海很可能就會選擇第二種方案,也就是所謂的掘地三尺。
這樣找出地精的可能性也很大,但地精逃跑的可能性也無限增大,因為對方一旦動工,鬧出的動靜肯定不小,地精完全可以籍此伺機逃遁。
地精設想的對方捕獲自己的兩種方案,他都有希望逃出生天,所以他沒有選擇束手就擒。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海竟然有出乎他預料的方案!
一聲「地精,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讓地精頓時就不能淡定,當即出現劇烈的情緒波動,就差破土而出了。
當他意識到這是張海的計謀的時候已經晚了,張海已經發現他的位置。
即便如此,張海想要短時間內把他找出來,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地精再一次失算了,張海直接用灑水車往地面灌溉,雖說是水泥地,但周邊卻是土壤,而且張海知道了地精的大概位置,如此一來,地精很快就變得相當被動。
隨着水漬滲入,地精一開始還能保持淡定,可時間一長,他就憋不住了。
媽的,這貨還是世界傭兵排行榜、世界殺手排行榜雙榜第一呢,還什麼狹路相逢勇者勝,都是假象!
這貨就是個老陰比,老子這才是狹路,連生存的縫隙都快沒了,老子是狹路相逢老陰比啊!
賤人,無恥!
地精要瘋了,尤其是張海一車水全部灑完後,見自己沒有出來,這貨又令藏鋒開車去換一輛!
老子挖你祖墳了還是殺你爹媽搶你老婆了?什麼仇什麼怨啊?非得把老子弄死你才開心?
地精欲哭無淚,腦子裏閃過萬般念頭,可始終找不到任何一條逃生之道。
張海逼他出來的辦法很簡單,也很粗暴,遠勝地精之前設想的兩套方案,效果滿滿的,地精最終忍無可忍,破土而出。
「我投降!」
地精高舉雙手,「尊敬的毒狼先生,我對您的敬仰就猶如……就猶如這灑水車的水,連綿不斷,滔滔不絕,啊,我可是您的粉絲!」
「真的真的,這一次來華夏,我就是為了瞻仰您的神顏,請您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虔誠,哦,您比我想像的還要帥氣……」
眾人無語,恢復自由的迪克遜更是一副不認識這貨的樣子。
張海卻很爽,一副理當如此的架勢。
他親自上前把地精攙扶起來,紅光滿面道:「人生難得一知己,地精先生,你很有眼光嘛!」
地精是個侏儒,還不到一米三,矮小而靈活。
他訕訕道:「狼爺,我就一跑單幫的,這次是我唐突冒犯了您的神威,我願意留下為您鞍前馬後,還請您當我是個屁!」
娘咧!節操呢?
張海不拒絕恭維和馬屁,但聽多了也是過猶不及,他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好你個小地精,我把你當知己,你卻要我命,這人跟人之間的信任呢?」
「吶,告訴我,你是不是想麻痹我對你的警惕,把我捧得高高在上,等我放鬆戒備,目空一切的時候再背後捅刀子,讓我摔下神壇?」
地精一臉懵逼,他被張海提着衣領,並被單手提起,雙腳滑動着始終不能着地,又不敢有任何的反抗,鬱悶極了。
他急忙辯解道:「不不不,狼爺,我發誓我沒有這份心思,是這樣,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但信譽還是有保證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地精對天發誓,從今天開始,狼爺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地精快哭了,「狼爺,求您千萬別把我變成傀儡,真的,我會很聽話的!」
他是最後一個被捕的,迪克遜、米洛和夜鶯被捕的時候,他察覺到不對勁,可始終沒有發現張海的秘密。
但是落網的魚這貨「起死回生」,他算是真切見識到張海的手段,再加上張海跟米洛的對話,頓時讓他腦子裏的脈絡清晰了一些,推測到很多情報。
總而言之,眼前這位是他惹不起的,這一趟華夏之行,好處沒撈到,怕是還得把自己賣了!
可憐的地精從不做虧本的生意,但是這一次虧大發了,偏偏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這時候的他,就是板上釘釘的肉,任人宰割!
張海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他,五人組當中,雖然地精實力不如其他四人,智商不如其他四人,可這遁地的本事卻是獨一份的,張海認為他可堪大用。
現在見地精如此識相,張海也不敢過分嚇唬他,那恰到好處就行,以免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