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收到長叔謀的信,說婠婠落在他們手上,囑我在百丈峽外決一生死,以決定婠婠誰屬的問題。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方澤濤嘆息一聲道「唉!這可是我一生人中最難決定的一件事,明知對方是調虎離山之計。
但在竟陵城千萬受我保護的人,和在婠婠之間,最後我決定按兵不動,留守竟陵。在公私之間,我仍知什麼是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徐子陵目露覷色,想不明白既然方澤濤沒有出動,那麼昨日之戰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姜少峰這個時候忽然開口道「方莊主沒有出手是對的,昨日之事,也並非方莊主的決定吧!」
方澤濤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神色,「沒錯,昨日是我弟弟帶人過來,我也不曾想到他對婠婠也~」
姜少峰這個時候嘴角一挑,對着徐子陵和方澤濤指了個手勢,徐子陵眼睛一動,似是安慰的拍拍方澤濤的肩膀,但又忽然扣住將他後拉。
姜少峰這時驟然出刀,一抹黃弧划過空氣,毫無留情的朝着那個像熟睡了的絕世尤物劈去。
「婠婠!!!」
方澤濤看到這一幕驚叫出聲,想要上前卻被徐子陵拉在原地動彈不得。
山風呼嘯,帳篷被吹起一道空隙,銀月光華照入帳中,婠婠的秀髮像瀑布般往四方傾瀉,襯着她在月照下美艷無倫的玉臉朱唇,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為她動凡心。
但是這一刻的姜少峰刀勢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好似一個鐵石心腸的劊子手,即將終結這一分動人的美麗。
「哎~~~」
月光之下一聲嘆息悄然響起,好似情人的哀怨讓英雄心軟動容。
她像幽靈般緩緩飄然而起,俏立屋心。眼帘慢慢張開,露出一對絕對配得上她絕世容顏、烏黑閃亮、可勾起最美麗的夢想的眸子。
婠婠的嬌軀如同輕羽般毫無重量,隨風而動,就在山風之中隨風而動,千鈞一髮之間巧合到極點的避過了姜少峰那一刀。
佳人被對他們,無限優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動任何人的心弦,這美人兒又是嘆息一聲,轉過頭來砍向收刀橫立的姜少峰,柔聲開口道「昨日公子,都已經對婠婠做了那般過分的事情,早上亦是深情告白。
婠婠都以為自己已是公子心中人了,常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人家都覺得應該隨了你呢!你~」
一雙美眸似泣似慕,深情以待,貝齒咬唇似是薄怨,讓人生出一攬懷中的衝動,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婠婠雪白的脖頸領口微露,眾人都有注意到雪嫩之上的點點斑紅,聯想到她說的一夜夫妻,很明顯這就是某人的傑作。
姜少峰這個時候眼神一變,眸含深情,「婠婠你這話倒是冤枉我了,我對你一見傾心,情到深處情不自禁,昨夜……嘖嘖……婠婠的滋味當真是……」
婠婠似是在撒嬌,「你真是個壞人哩!」
姜少峰嘴角含笑道「一想到婠婠昨日強忍歡好的模樣,我就……」
婠婠的小臉更紅了,一雙春眸帶水,似乎也憶起了昨夜之事。一旁的方澤濤快要氣炸了,要不是徐子陵制住了他說不定已經動手砍人了。
想他自詡君子,救了婠婠之後雖然驚為天人但一直保持着分寸,沒曾想到不過一夜居然被姜少峰給……
婠婠似乎是在撒嬌一般,「不要說了哩!羞死了人家了。」
就在此時,勁氣壓頂而至,帳篷破裂。也在同時,原本含羞帶怯的婠婠眼神一瞬清明,兩根飄帶迅速擊向了姜少峰的……一刀。
帳篷破裂之時,徐子陵和方澤濤還慢了半拍,但是姜少峰還在前刻就已經出刀了,一刀毫不留情掃向婠婠,眼中依舊溫情脈脈,嘴角也是那溫柔的笑容。
蓬~~~
姜少峰和婠婠同時後退,整個營帳四分五裂。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正是對上了姜少峰剛剛退後的順勢一刀。徐子陵和方澤濤抵禦着風壓之時心中駭然,知道來人至少是先天高手,才可完全不驚動方澤滔守在四方的手下,直至從天而降。
他們方始驚覺,完全失去了先機。但是姜少峰明顯比他們強的多,不但早早知曉了這人的到來,還在和婠婠硬碰一招的情況下依舊佔據先機,隨時掌控全場局勢變化。
蓬~~
姜少峰的井中月黃芒劇盛,頓時劈中敵人的兵器。
這個來襲之敵持的是兩個長只兩尺,上闊下尖,盾綠像刃鋒般銳利、金光閃閃的怪盾牌。
這種前所未見的奇形兵器,可攻可守,看樣子便知不懼攻堅的武器。但是在姜少峰的一刀之下,這人格擋的那半面金盾一陣扭曲,像是兩股力量在裏面作戰一般,下一刻轟然爆開,將原本破爛的帳篷徹底撕裂。
刀盾相觸,金盾爆炸,姜少峰借着狂大無匹的反震力迅速後退,撞着身後的徐子陵和方澤濤兩人退到了獨霸山莊眾人的身側。
一個白衣如雪,漂亮修長,年約三十的男子出現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微微發藍,嘴角似乎永恆地帶着一絲溫柔的笑意,挺直的鼻樑和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寬闊的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會被敵人輕易擊倒。
這人原本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一副睥睨當世的氣概,但是當姜少峰一刀之後,他的金盾爆開,碎片四濺將他的鬢髮撕裂,披頭散髮委實難看,嘴角的一抹鮮紅更是顯眼無比。
方澤濤帶着十二名手下立在姜少峰的身後,雖然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剛剛姜少峰突兀出手與婠婠的異色他看在眼裏,心中明白事情有異。
他雖也心慕婠婠,但現在好歹還有幾分清明,之前為了竟陵沒有前往百丈峽,現在更是發覺了其中的怪異所在,心中大為警惕。
「長叔謀!曲傲的大徒弟,不過如此罷了。」
姜少峰斜了眼這個使用金盾兵器的來襲之敵,非常裝逼的收刀在手,正眼都不看一下這個傢伙,顯得傲慢而不可一世,似乎絲毫沒有將這個名震塞外的白衣金盾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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