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笑道:「難得梅姐姐來了,我也趁這個機會能多走兩步到門口放放風,我盼着呢!不礙事的!」
兩人說着笑起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錦與梅娘一路說笑一路往屋裏走,至於崔靜蘭,蘇錦就當沒看見,壓根沒理會她。
她不跟她計較她勾結羅紫苑害自己是看在鄭大將軍的面子上,但要她還好聲好氣的招呼她當做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那也是不可能的。
梅娘有些詫異,但也識趣的什麼都沒說。心裏卻不由感慨,那位崔小姐嘴裏到底還有沒有實話啊?她不是說跟蘇錦關係多好多親近的嗎?看來好像也不像啊!
崔靜蘭一開始還等着蘇錦向自己問好呢。
她想的也很合理,內情如何外人並不知道,在外人眼中,自己是鄭大將軍的表妹,有這一層關係在誰敢不敬着自己、不顧忌幾分?
蘇錦的丈夫既然成了副將,她做事就得更加小心謹慎不叫人挑出一丁點兒錯處來,否則必定會影響秦朗的前程。
那麼,她更不能對自己不敬了。
誰知蘇錦就這麼大剌剌的當她不存在,與梅娘兩個攜手說說笑笑的走了,崔靜蘭氣得哆嗦。
這個賤人果然天生就是來克自己、就是給自己添堵的!
崔靜蘭若是有骨氣的,壓根就不會再跟着她們進去,而是轉身就走。主人明顯的不歡迎,既然如此,客人還成為客人嗎?何必留下來受氣?以她鄭大將軍表妹的身份,便是冷着臉回頭便走,誰也不能說她失禮。
沒準她們就該連忙回頭來請她了呢。
崔靜蘭卻沒有離開,心裏暗罵幾句,咬咬牙跟了上去,笑着道:「秦夫人,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秦夫人竟有了身孕,恭喜恭喜呀!」
蘇錦這才停下腳步,看了崔靜蘭一眼含笑點點頭:「多謝崔小姐!崔小姐看來很喜歡烏水城呢,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崔靜蘭心裏一陣添堵,呸,她有什麼資格嘲諷自己,自己來不來烏水城跟她可沒有半點兒關係!
「是啊,烏水城是我牽掛的地方,哪裏放得下呢!就如秦夫人一樣,不也不遠千里來了這兒嘛。」
蘇錦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臉皮還真是夠厚的,擺擺手似笑非笑道:「崔小姐可別這麼說,我跟崔小姐可不一樣。我是跟着自己的丈夫來的!要不然這地兒邊遠苦寒,比之中原的小城市還不如、更不用說跟京城相比了,我才不會跑這兒來呢!」
崔靜蘭不由大怒,暗暗朝蘇錦瞪了過去,蘇錦微微挑眉恰恰對上她的目光,崔靜蘭一滯,有些慌亂挪開目光,咳了咳乾笑道:「秦夫人可真會開玩笑。」
蘇錦笑笑,不再跟這臉皮厚的人多言。
進屋坐下,白芍奉上茶來,梅娘便笑着問起蘇錦腹中孩兒的情況來。
兩人一個是當娘的、一個是很快就要當娘的,聊起天來自然有無數共同話題,蘇錦即便是大夫,經驗豐富、技術高超,可到底沒有自己生過孩子,跟梅娘聊起天來感覺格外的有意思,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鬧。
崔靜蘭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飲茶,神情恬淡,臉上帶着得體的淡淡笑意,實則心裏又恨又妒。
她實在覺得蘇錦臉皮厚的無以復加,自己腹中孩兒都被傳不是秦朗的種了,還能過得這麼自在,老天爺可真是不開眼啊!
不過,這種事只要是個男人,哪有真的不在乎的?秦朗心裏必定也憋屈着一肚子悶氣吧?只是因為這傳聞的對象是鄭大將軍,他不便有什麼表現罷了。
還有表哥,對這事只怕心裏也是不快的。他清清白白、頂天立地的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平白被捲入這等有污人品的謠言裏,如何能不膈應?
只是蘇錦明面上好歹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又素來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自然不會對蘇錦做點兒什麼。
可如果蘇錦這孩子生下來,以後一看見他就有人會想起這謠言,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如果......
越想,崔靜蘭越覺得自己所想有理。
她微微冷笑,一臉無辜的向蘇錦好奇問道:「對了秦夫人,前一陣子聽說烏水城傳了一些不太好的謠言,說秦夫人這腹中孩子並不是秦副將的,這事兒可查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傳出來啊?我看這事兒還是徹查個水落石出的好,不然秦夫人豈不平白承了污名。」
梅娘一滯,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着怒意道:「崔小姐,慎言。崔小姐初來乍到,是從哪裏聽到這些無稽傳言的?既然崔小姐知道是謠言,還提起來做什麼?事情早已清楚,是通敵叛國的羅家心有不甘使的挑撥離間之計,其心惡毒!崔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還是別胡亂打聽這種事為好、更不該輕易相信。」
崔靜蘭怎麼說也是她帶來的,誰知如此不知世故沒眼色,當着蘇錦的面便說了這等噁心膈應人的話,這不是存心給人添堵來着嗎?
蘇錦與她又不一樣,她吃過無數苦頭,可蘇錦一直以來受着秦副將寵愛呵護,哪裏受過一絲半點兒委屈?
這要是萬一聽了崔靜蘭的話心裏憋屈鬱悶情緒低落,影響了腹中胎兒,她心裏如何過意的去?
崔靜蘭見蘇錦不吭聲只當自己氣到她了,胸口鬱悶惡氣稍稍散解,暗暗有些得意,委屈巴巴忙分辨道:「梅姐姐誤會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呀,就是好奇問問嘛!咱們知根知底的知道是謠言不假,可旁人不一定知道啊,還有秦副將呢?心裏豈能不膈應?這心裏頭埋了一根刺,總歸不太好啊!我也是關心秦夫人才這麼說的啊。」
「你!」梅娘更氣,「秦副將與蘇妹妹感情深厚,蘇妹妹什麼人品他如何不知?你不懂,不要再說了!」
蘇錦「撲哧」一笑,看了崔靜蘭一眼笑吟吟道:「可不是,這事兒我和我家相公都不在乎,真是有勞崔小姐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