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分頭去了公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秦駿進了辦公室剛坐下,秘書敲門進來,放下咖啡之後又將另一隻手裏的東西放下:「秦總,這是等會兒的會議議程,還有,這裏有個您的包裹。」
「放下吧。」秦駿頭也沒抬,繼續盯着電腦屏幕里的股票走勢。
等到秘書離開之後他就邊喝着咖啡邊處理工作上的事宜。
將一些需要簽字和審批的文件看完了之後,秦駿手邊的咖啡杯早已經空掉了,正要讓秘書去給他倒,卻是無意間瞥見了那個包裹,看上去似乎是一些文件之類的東西。
他拿過來,用裁紙刀裁開,一個沒拿住,「嘩啦」一下,裏面裝着的一摞照片全都掉了出來,散落得到處都是!
秦駿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拾起散落在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小星清晰可辯,她穿着一件酒店式的浴袍坐在沙發上,仰着臉正和一個男人接吻!
再仔細一看,那個男人正是陸相濡!
秦駿捏緊了照片,臉色陰沉,他緩緩的拿起桌上另外的幾張,無疑都是小星和陸相濡親昵的照片,兩人都穿着浴袍,又是在酒店房間,還是這樣的情形……
辦公室的門猛然被推開,曲岩闖了進來:「秦總,療養院那邊傳來了消息,王海說……」
他衝到了近前,才發現秦駿的臉色如此的難看,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得斷了。
曲岩有些莫名,看到滿地滿桌的照片,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看,他的腳上也踩住了一張,收回腳,他下意識的拾起了一張,一看清照片裏的情形,他的臉色也瞬間的變了!
「秦哥,事情肯定有隱情!」曲岩一急,連稱呼都變了。
秦駿卻是冷冷的抬頭看着他,許久都沒有說話。
曲岩知道他現在一定在生氣,但還是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秦哥,你跟小星這麼長時間的感情了,你不會不知道她對你的感情,她不可能背叛你的!這照片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陸相濡那個混蛋強迫她的!」
「哦?是麼?」秦駿語氣冰冷,「她那天回去之後,我發現她唇角的齒痕,還有身上留下的痕跡,可是她卻什麼都沒說。」
「你難不成真覺得是她……」曲岩張了張嘴,「出軌」二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來。
「你剛才要說什麼?」秦駿突然就轉了話題,似乎不想再討論這件事了。
「是療養院那邊傳來的消息,王海說,今天有人來接觸過陸以沫了,恐怕是陸家的人,他們想跟蹤來着,但是把人給跟丟了。」
秦駿隨手將照片扔回了桌上:「收拾好,別再讓我看到!」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曲岩手腳利落的將地上和桌上的照片全都收好了,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那個快遞包裝盒,轉身追了出去。
到了停車場時,果然就見秦駿在等着他了。
兩人立即開車去了療養院。
這會兒天氣正好,萬里無雲,天空瓦藍瓦藍的,空氣里都透着新鮮,小護士推着陸以沫在柳樹邊曬太陽。人造的九曲小河邊柳樹的新芽嫩綠一片,流水發出潺潺的聲響,不時的幾聲鳥鳴也是格外的悅耳。
秦駿踏着青石板的路走到了陸以沫的身後,小護士見狀,悄然的離開了。
陸以沫渾然不覺,閉着眼睛,仰着臉,似乎在接受陽光的洗禮。
自從從褚仙嶺的那間「牢房」里被救出來之後,她就變得尤其的喜歡陽光,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她幾乎被逼得瘋狂了,所以如今能夠重獲自由新生,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尤為的珍貴。
尤其是,她的新生還伴隨着秦駿的體貼和照顧!
陸以沫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陸相濡的話,她想要永久維持現在的生活,唯一的辦法,就是幫助他,讓秦駿和夏小星分開!
只有這樣,秦駿的眼中才會永遠只有她,而不是偶爾分一點給她!
若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她或許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要,可是現在她觸摸到了秦駿給她的那點點幸福,她便再也捨不得撒手!
可是,真的要跟陸相濡合作嗎?
陸家的人,她再也不敢信任了,可是陸相濡不一樣,陸家只有他才是真的對她好的。
所以,她到底該如何抉擇?
正想着,一陣熟悉的氣息傳來,即便是置身花海,陸以沫還是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了秦駿的氣息!
「阿駿!」她欣喜的轉頭,果然看到了秦駿那張英俊的臉,陽光下,好看得讓她有些炫目,頎長的身姿在光影下更加的修長挺拔,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
這樣的一個男人,叫她如何放手?
在這一刻,她突然就下定了決心,她不能放手,她會竭盡全力讓自己留在秦駿的身邊!
她側着身子,對着秦駿伸出了手,眼中帶着期盼。
秦駿沒有絲毫猶豫,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她的身側,俯身替她蓋好了膝蓋上的毯子。
「初春天氣還很涼,小心受了涼。」他的聲音柔和而有力,帶着不容置喙的關心。
陸以沫只覺得心中暖意滿滿,她淺笑着道:「嗯,我知道了。」
如今的她全身都透着溫柔和柔順,她知道,秦駿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所以,她會盡全力做到的!
兩人就這麼在陽光下低聲的說這話,畫面恬靜而美好。
療養院裏路過的人無不感嘆,這是羨煞旁人的一對兒!
唯有遠遠站着的曲岩,臉色僵硬!
他似乎是看出了秦駿的改變,以往秦駿也關心陸以沫,可是並不會像今天這樣,一舉手一投足間都透着曖昧和親昵!
是因為那些照片嗎?
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阿炎的電話:「你去我辦公室里,左邊抽屜第二格里,那個快遞,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再抬頭時,秦駿和陸以沫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四下看了看,就見兩人在不遠處的一個涼亭里坐了下來。
他沒有追過去,依舊只是這麼遠遠的站着,遙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