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樣就不用拿冰塊了,卻沒有想到凌震宇的眼神一點都沒有退卻,直愣愣地盯着桑冰。筆神閣 bishenge.com
「桑助理,快去啊。」
趙熙在一旁拉了拉桑冰的袖子,小聲提醒。
桑冰這才反應過來,轉身朝着辦公室門口走去。
冰塊很快拿來,桑冰親自遞到安離琪手上:
「好好護理一下。」
安離琪淡淡地點頭:
「謝謝。」
隨後她轉身朝着總裁休息室走去。
凌震宇這才繼續剛剛的項目……
剛剛他的態度還是挺讓人感動的,安離琪有些心亂,一直放不下李嫂那件事。
到底李嫂做了什麼,為什麼他要誠心瞞着她……
冰塊按在燙傷的位置,一下子緩解了剛剛的灼熱感,她的頭腦也跟着冷靜下來。
到底要不要追問?
沒有意識到時間,她就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是凌震宇從外面走進來,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看了一會兒,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面。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他拉過她那隻被燙傷的手,接過冰塊幫她敷了上去:
「這麼點事都做不好,是不是又想被扣薪水?」
哈?
本以為他會安慰一下,卻沒有想到開口就是程式化的聲音,把安離琪氣得鼓起腮幫子:
「我這好歹算是工傷,你不給假期就算了,有什麼理由扣薪水?」
看到她又恢復了之前的鬥志,凌震宇眼底倒是輕鬆了不少,把冰袋往旁邊拿開,拎起她的手:
「就算是工傷,我帶你去吃飯補償一下。」
安離琪先是高興,但馬上臉就垮下來,幾乎是同時把手也抽了回來,儘量跟他保持距離:
「還是算了吧,我回家去吃張媽做的飯,省的要看你吃!」
說完她打算繞過他往外走。
無奈肩膀被他一把扯住,兩個人的身高總是決定這種曖昧姿勢的根由。
他低頭若有所思地審視着她。
她抬頭雙眼固執地探視着他。
兩人目光相遇的時刻,總會有一個人率先沉淪,又或者分不清到底是誰先沉淪。
「我要回去。」
「好巧,我也要回去。」
凌震宇嘴角噙着淡淡地笑,低頭慢慢靠近她的唇瓣,聲音總好像是一張讓人躲不開的網,讓她無處可逃。
「你不忙嗎?」
她回神過來,頭歪到一邊,躲開他火熱的唇。
「顯然不忙。」
他並不打算放過她,而且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勢。
安離琪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抬手抵在胸前,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想阻止他的靠近,可這無疑是徒勞的。
他一隻大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大手托住她的背。
她的身子總是軟的不可思議,像是營養不良,又像是減肥過度,每當這時候總是讓人想把她保護起來。
凌震宇低低地開口逗她:
「吻一下,一起回家吃飯。」
「一下?」
安離琪一邊閃躲一邊確定地反問。
「一下。」
男人的呼吸已經慢慢加重,卻沒有忘記回答她。
一下就一下。
安離琪閉上眼睛,嘟起嘴巴,做好被吻一下的準備。
意料之中的吻遲遲沒有落下,她柳眉輕皺,睜開眼睛偷偷檢查情況。
只見那個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神情就好像在逗一隻小狗似的。
小臉一囧,安離琪嘟着嘴巴抱怨:
「不吻早說啊,走吧。」
「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接下來一個霸道而瘋狂的吻直接把安離琪搞暈了。
她想說的是,並沒有失望……
不是失望好嗎!
不是失望!
該死的凌震宇,敢不敢不這麼冤枉人……
「騙子!」
等到她暈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凌震宇終於滿意地放開她。
看她通紅的臉蛋像熟透了的蘋果,聽着她的嬌嗔,看她嫌棄地擦着嘴巴,他就覺得心裏有說不盡的成就感。
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管什麼時候都閃着清純而又彷徨的光,讓人恨不得時刻把她鎖在床上。
想到這裏,他自嘲地搖頭一笑,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想法,明知道面前是個會演戲的交際花,誰會真的動了心思呢。
她演戲,他也必須演啊。
倒是看最後誰的演技好,看最後她到底是存了什麼目的……
安離琪暈暈乎乎地被拉了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正遇到桑冰在外面敲門。
凌震宇攬着她的肩膀,淡淡地應了一聲「進來」。
她本想往後退一步,起碼不要讓人看到他們在辦公室里有這麼親密的舉動,可最後愣是被他摟着沒動地方。
桑冰進來看到兩人這樣的姿勢,先是一愣,接着程式化地笑笑:
「凌總,這是您交代要做的工作牌,還有每天的工作日誌。」
凌震宇這才放開安離琪,輕聲說:
「工作交接,安佑琪。」
這算什麼?
人前總裁,人後禽獸……
無奈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安離琪走到桑冰面前,很嚴肅地接過工作牌和工作日誌:
「謝謝桑助理,我會嚴格遵守的。」
「不遵守的話,會扣薪水。」
凌震宇挑眉看着她,雖然是警告,但語氣里滿滿地都是寵溺。
桑冰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無奈地咽了口唾沫之後,輕聲請示:
「凌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凌震宇微微點頭,目光一直落在身旁正看工作牌的安離琪臉上,根本沒在意她的離開。
輕輕關好辦公室的門,桑冰靠在門口朝着房頂深呼吸幾口……
「桑助理,凌總心情怎麼樣?我這裏落下了一份報表……」
秘書處的沈秘書急急忙忙過來,壓低聲音試圖打探一下消息。
桑冰整理情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不想死就等到明天。」
沈秘書聽了脊背發涼,渾身打了個哆嗦,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你啊桑助理,幸虧遇到你,不然我肯定又得挨罵,明天,明天再送。」
看着沈秘書抱着文件小跑着消失,桑冰回頭看看總裁辦公室的這道木門,又是一聲哀嘆。
她已經這樣默默無聞地守護了十年,為什麼還不如一個人人唾棄的交際花——
她不甘心!
她怎麼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