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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這些資料走,他們會惶恐,會擔心,就會對馬科斯好。」
「即使這種好是把馬科斯當成棋子一樣控制着,只要馬科斯一天在他們的手裏,我就一天不敢公開這些資料,所以,他們這麼做,是對的。」楊淑萍回憶道。 「我那會兒確實不敢公開,但這也好,至少馬科斯能在一個比較好的條件里成長,但是慕先生,現在他要拿着這份資料對抗曼樂了,我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
「我知道。」慕少凌點頭,他也是四個孩子的父親,楊淑萍的想法,他能理解。
「我答應你。」他說道,打開牛皮紙袋。
慕少凌在楊淑萍的注視下,快速把一頁頁的資料讀完。
楊淑萍也在跟他解釋這些事情。
最後,慕少凌讀完楊淑萍給馬科斯寫的信後,深深呼出一口氣。
一個百年家族能有多髒?
真是超出他的想像,關鍵楊淑萍當初就在裏面,還能找出那麼多的證據。
說明那會兒曼樂家的人根本不怕。
甚至已經達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度。
不然又怎麼會讓一個嫁進去的女人掌握了那麼多的證據?
許是馬科斯的父親過世後,楊淑萍在收集證據的時候不太小心被發現,她才逃亡至此。
華夏是最能保她平安的國家。
但是楊淑萍還是小心翼翼的在這個地方活着,證明這些證據對曼樂來說是很不利的。
「楊阿姨,我看完了。」慕少凌說道。
楊淑萍點頭,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她還擔心慕少凌不肯看這些資料,畢竟看了,就代表着隨時會捲入這些事情中。
但他還是看了。
說明,馬科斯的這個朋友,是值得交的。
「謝謝你,慕先生。」楊淑萍說道。
「不用客氣,您還有別的事情嗎?」慕少凌又問道。
「沒有了,謝謝你。」楊淑萍搖頭,該說的,她全都說了。
「不客氣。」慕少凌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道:「我下午約了馬科斯在公司見面。」
「好,你快去吧。」楊淑萍微微激動,沒想到慕少凌做事這麼迅速。
與她約好時間後,就約了馬科斯。
慕少凌朝着她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再見」後,便離開了。
他回到公司,已經到了下午的上班時間。
慕少凌拿着牛皮紙袋走進辦公室。
董子俊跟着拿了一疊資料走進來,「老闆,這是最終的確定的標書方案,您看看。」
「好。」慕少凌接過,把文件放到一邊,然後又保險柜。
他把牛皮紙袋放進保險柜裏頭。
雖然公司都是他的人,但謹慎的時候,他是十分謹慎的。
慕少凌坐在辦公椅上,剛坐好,tina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老闆,馬科斯先生到樓下了。」
因為董子俊還在慕少凌的辦公室,所以樓下前台的人把通知的電話打到這邊來。
「讓他來我的辦公室,還有送兩杯咖啡進來。」慕少凌掛掉電話,對董子俊說道:「我要跟馬科斯談點事情,等會兒再看。」
「好的老闆。」董子俊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退了出去。
他也沒直接離開,而是在門口等着馬科斯。
看見馬科斯走過來,他吧辦公室的門推開道:「馬科斯先生,老闆在裏面等着。」
「謝謝。」馬科斯溫文儒雅,朝着董子俊說了一聲道謝後,便走進慕少凌的辦公室。
「來了。」慕少凌說道。
「慕總,好久不見。」馬科斯嘴角依舊保持着微笑,朝着他道謝。
「坐吧。」慕少凌說道,「咖啡可以嗎?」
「我很想念你秘書泡的咖啡。」馬科斯雖然知道慕少凌今天要給他什麼,但這件事開始之前,他還保持着自己的紳士跟幽默。
tina敲了敲門,再推門進來,給他們送來兩杯咖啡。
「謝謝。」馬科斯道謝。
「馬科斯先生,不用客氣。」tina說完,轉身離開辦公室,順帶的幫他們關上門。
門關上的瞬間,慕少凌直入主題,「你是想先品嘗一下我公司的咖啡,還是直接看資料?」
「直接看資料吧。」馬科斯笑了笑,就算慕少凌不說,他也知道對方手頭上的資料是什麼。
你能整死曼樂的資料
他很樂意知道。
馬科斯對曼樂這個家族,本來是沒什麼仇恨的。
即使知道他是工具人,現在看着風光的打理着曼樂,但也知道這是在給曼斯特做嫁衣。
但他也無怨無悔。
這個家族撫養了他,培養了他,做出這點貢獻也是應該的。
而且他的付出也得到了相應的回報,所以馬科斯一直不覺得有什麼。
縱使圈子裏的人嘲笑他傻,但他還是願意做好曼樂的每個工作,每一個項目。
直到他知道,曼樂對他的父母做過的事情,心裏的這個想法,便發生了改變。
現在楊淑萍給了他一疊資料,雖然還沒看,但馬科斯已經預料到,自己看完以後會對曼樂產生翻天的恨意。
慕少凌見他如此,點了點頭,這些資料,本來就是楊淑萍想要給他看的。
他走到保險柜前,輸入密碼。
馬科斯別過臉,不去看保險柜。
說實話,看見慕少凌走到保險柜前,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居然把資料收得這麼密實。
慕少凌打開保險柜,拿出資料放在馬科斯的面前。
「這就是你的母親讓我轉交給你的,不過在她的授意下我已經看過,希望你不要介意。」慕少凌坦白。
楊淑萍願意給他看是一回事,馬科斯願意給他看,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一樣。
避免日後有麻煩,慕少凌先把這些話說出來,省的以後有爭執的時候說不清。
馬科斯無所謂,「我母親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慕少凌頷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楊淑萍哪裏是相信他,她只是相信念穆。
而念穆則是相信他自己,因此楊淑萍才會這般的信任他。
說起來,現在這個情況,還真的多得有念穆。
要不是念穆,馬科斯跟他的母親,永遠不肯能相認。
馬科斯沒有焦急打開牛皮紙袋,端着咖啡,細細觀察着牛皮紙袋。
牛皮紙袋就是那種普通的款式,但從上面磨蝕的痕跡以及顏色退化程度來看,已經有一定的年份。
看得出來,楊淑萍收着這些資料收了很久。 這個磨損程度也表明她會經常拿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