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索性閉着眼睛轉過身去,在心裏數着羊。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數到二十三隻羊的時候,阮白覺得,身後的男人貼了上來。
粗糲溫熱的大手,圈住了她的細腰,摸索到她睡袍腰間的帶子,從帶子的縫隙,伸了進去。
阮白是側着睡的姿勢,腰腹位置被他溫熱的手掌來回的摩挲,難免腿要弓起來……
而她的腿一旦弓起來,臋部就成了往外翹着的姿勢……
睡袍外,臋部那裏,緊貼着男人的身體,而他身體上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頂着她。
「你做什麼?」阮白眉頭輕皺了一下,今晚實在不想折騰。
臥室安靜,漆黑一片,適應了一會兒,就有月光影射進來,慕少凌手肘支在枕頭上,半起身看着側睡的她,附身薄唇吻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說:「醫生建議我,多跟你一起鍛煉,否則你低血糖的毛病好不了。」
「鍛煉……」阮白腦袋一片空白。
醫生說的鍛煉,必然就是跑步之類的,怎麼都不可能是慕少凌現在想要做的這種「運動」。
在這件事上,阮白相對來說要矜持太多,而慕少凌,就像被嬌慣壞了一般,說要,就非要不可。
着了魔一樣,任阮白如何拒絕都沒有成效……
「做累了就睡,免得你胡思亂想整夜的睡不着。」慕少凌嘴上誘哄着她,手上已經擅作主張,把她身上睡袍掀了起來。
月光呈青白色,照的阮白黑夜裏的身子白花花的……
阮白再跟他今夜之前,還從不知道,男人想做這種事,竟然可以找好幾條名正言順的理由。
舉着為你好的旗幟,滿足他的私慾。
漫長的夜裏,慕少凌吻着身下的女人,吻得時間每次都不久,每次停一停,又再度兇猛的吻上去。
阮白喘着氣,知道,他是怕她不知什麼時候又犯了低血糖,被吻暈過去。
還好,她爭氣的沒再暈。
等到慕少凌最後一聲低吼,停下來後,阮白緩了很久,才推他:「下去……」
慕少凌看了看把臉埋起來的她,說:「現在你身上也有上學時的影子,怕生還是怎麼,不太放得開。」
「哪方面。」阮白聽懂了慕少凌的話,可又覺得,他說的不會是床上的事。
慕少凌摸着她腰間的細膩皮膚:「平時,還有剛才,都有。我們睡過多少次了?我這個蓋章,比民政局那個權威,孩子也都是你生的,你有什麼可放不開的。」
阮白思考着他的話……
慕少凌這時又說:「床上放不開這一點,你不必往心裏去,我喜歡你這樣動不動跟我臉紅的。」
阮白聽完,臉更紅了。
「我還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慕少凌皺眉,沉默的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阮白只順着自己的感覺講:「可能窮人家走出來的人,跟你們這種人的世界,到底不一樣的……會覺得高高在上的東西,人,都摸不着,掌握不了,即使摸得着了,也是他放下身段……我也說不清,總之就是細想起來,不真實的感覺總冒出來。」
慕少凌不知道自己為何給了阮白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可能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否則她應該是安心的。
但他能理解阮白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從回到慕家老宅時期算起,這些年,他見慣了豪門大戶里複雜的男女關係,患得患失的女人不在少數。
但縱觀那些事件,責任方基本都在男人。
慕少凌邊想着,該如何安撫阮白改變阮白的患得患失,邊一挺腰,在她的驚呼聲中,說道:「這樣呢,真不真實?」
阮白被他弄的精疲力竭,感覺着他的真實,感受了許久……
……
一夜無夢,累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兩個睡醒的寶寶自己裝好了書包,還補寫了作業,然後不忘記蹬蹬蹬跑過去照顧起床的媽媽。
軟軟都會給媽媽擠好牙膏了。
阮白恢復了點精神,失去了老爸,日子還得過下去,湛湛和軟軟是治癒她心情的一劑良藥。
董子俊到了時間過來,接走兩個寶寶去上學。
阮白忙碌了一個早晨,做早餐,給寶寶搭配衣服,穿鞋子,到了八點半,終於告一段落。
慕少凌站在廚房門口,叫她:「別洗了,休息會兒。」
阮白繼續洗碗:「我又不是紙糊的,你和湛湛軟軟其實不用這麼對我,低血糖也不常發作……」
她不想一大兩小都把她當成病人對待。
不知何時,慕少凌來到阮白的身後,視線看着水槽前為他和孩子洗碗的女人,溫聲在她耳邊道:「不是紙糊的,昨晚還跟我身下喊着不行了,喘氣急促的咬我,嘴裏叫着快死了……」
「嘩啦!」
聽着他叫人臉紅耳熱心跳加速的話,阮白手上的碗直接掉在水槽里。
一摞碗,都嚇倒了。
慕少凌扳過她的身子,上下其手的,身貼着身,低頭就含住她嫣紅柔嫩的唇瓣。
「別鬧了……」阮白催他,快去公司上班。
……
城市的另一處。
劇組。
當警察來找阮美美的時候,阮美美整個人都懵了。
阮白那個賤人,到底還是告她了!
助理玲玲一個小時前接完警方的電話後,沒去通知阮美美,只把這件事告訴了拍戲空檔休息的林寧。
林寧這才把阮美美經歷的事情聽了個經過。
阮白的父親,居然去世了。
可是張行安怎麼過得很安逸,不像岳父去世的樣子。
林寧想着,拍完了今天的戲要去留意一下,阮白父親去世,悲傷是肯定會有的,料理後事需要有人幫忙。
正八經的丈夫張行安都閒了下來,那是什麼人在幫阮白料理父親的身後事?
難道阮白她自己可以?
林寧越發的關心這個問題,沒心思理會阮美美的死活。
阮美美被警方帶走的時候嘴裏還說些不好聽的,罵着:「阮白,你不得好死,你跟你那短命鬼父親一樣不會長命!好毒的心腸,把我送進去,你好獨吞房子是吧?!」
「閉嘴!」一名警察呵斥一聲,把人塞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