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女人聲音後,葉星辰臉色一變,低聲說:「我表姐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高鐵不屑的笑了下,說:「她果然牛。」
誠然,高鐵的「原型」就是個垃圾。
可張良華再怎麼垃圾,也是葉星辰的未婚夫好吧?
某表姐卻當着她的面,直言高鐵就是個廢物——這也足夠證明,她壓根沒把葉星辰看在眼裏。
「高鐵,我希望你能——」
葉星辰剛說到這兒,就被高鐵打斷:「放心。別忘了我最大的夢想是什麼。」
你最大的夢想,就是吃我的軟飯。
只是你吃我的軟飯,和忍耐表姐,有什麼關係?
吃軟飯的男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就是不要臉——
葉星辰剛明白過來,那個女人再次叫道:「葉星辰,你沒聽到我說話嗎?趕緊的,讓你那個廢物老公過來!」
高鐵抬頭看去。
那個女人最多二十六七歲,身高一米七左右,黑色的包臀短裙,一雙沒有穿絲襪的腿,在燈光下泛着晶瑩的白色,黑色細高跟皮涼鞋,腳趾甲塗成了墨藍色。
在香樓里長大的孩子,看女人時,只會先看她的身材,和穿衣品味。
女人身材相當出色,前突後翹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功夫高手」。
而且她很懂得穿什麼樣的衣服,才能把她的自身魅力,最大程度釋放出來,吸引男人的目光。
她的秀髮高高挽起,左耳下有個大大的銀環,不住的遊蕩。
女人的相貌,和她出色的身材成正比。
至於她的眉梢眼角間,全是蔑視眾生的傲氣,倒不是啥缺點。
任何一個女人,能有她這麼出色的條件,都會驕傲的。
「郎姐,你這是從哪兒來呢?」
雖說葉星辰心中很不滿表姐,可還是笑着快步走了過去。
跟在她背後的高鐵,聽她這樣叫女人後,愕然,心想:「狼姐?是色狼的狼嗎?」
「美國,拉斯維加斯。唉,為了來看你們,我一路可是倒了幾次飛機。」
郎姐站在拉杆箱前,雙手環抱酥胸,皺眉抱怨:「國內的空氣,就是不如國外。尤其是青山,到處瀰漫着一股子泥腥味,簡直是土爆了。還有那些遊客,一個個連點素質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平時是吃什麼長大的。哪像國外,就算是沿街乞討的乞丐,也有幾分紳士風度。」
她在嗶嗶這些時,還不時的蹦幾個外語單詞。
聽她這樣說後,高鐵感覺特彆扭。
他最看不起這些崇洋媚外的貨了。
明明是吃着華夏糧食長大的,卻總是看不起祖國,感覺外國人放個屁都是香的。
等郎姐說完後,始終滿臉恭聽樣的葉星辰,才笑了下,回頭看着高鐵:「來,高鐵,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表姐,白玉郎。白玉的白玉,郎君的郎。」
白玉郎?
這名字很男性化啊。
高鐵暗中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時,葉星辰又說:「郎姐,這就是我的未婚夫,高鐵。」
從她的介紹中,高鐵能確定白玉郎從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原型」的名字。
可白玉郎還是直言他是葉星辰的廢物老公,這再次證明,她的地位有多崇高——
既然篤定要吃葉星辰的軟飯,高鐵只能滿臉謙恭的笑,伸出了右手:「郎姐,你好。」
白玉郎卻看都沒看高鐵,問葉星辰:「你的車子呢?」
葉星辰的臉色,立馬陰了下。
休說高鐵不是張良華那個垃圾了,就算是,葉星辰鄭重把他介紹給白玉郎後,她也不該這樣無視他。
她更擔心,高鐵會因此生氣。
幸好,高鐵並沒任何的不高興,只是笑了下,拉起了旁邊的拉杆箱。
他剛走了沒幾步,就聽白玉郎喝斥道:「那個誰,你走慢點。這可是正宗美國貨,不習慣國內粗糙的路面。」
這娘們,真是淺草。
高鐵心裏罵了句,回頭笑着答應了聲。
白玉郎走向車子時,滿臉倨傲的說:「星辰,不是我說你。你爸雖然只是個商人,但你終究是我們白家的外孫女。身上,流淌着白家一半的尊貴血統。就算再不濟,也不該嫁給個窩囊廢。」
儘管葉星辰每次見到白玉郎,都會接受她憐憫式的教導,但還是有些受不了。
可想到母親——她唯有暗中嘆氣,強笑着點頭。
「哎呀,同樣品牌的車子,怎麼國內的車廂里,會有種異味呢?」
當高鐵幫白玉郎打開後車門,她剛彎腰,就抬手扇着鼻子,皺眉抱怨。
高鐵這麼好脾氣的人,都受不了了:「郎姐,要不你打車?」
「我打車還要你們來接我嗎?你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說話?」
白玉郎的惡劣態度,成功惹怒了高鐵,右手抬起——卻看到葉星辰及時沖他搖頭,滿臉請求的樣子。
算了。
看在葉星辰的面上,高鐵只好原諒這個膚淺的女人。
雖說抱怨葉星辰的車子裏有異味,白玉郎還是坐了進去。
高鐵啥感受,白玉郎根本沒放在心裏。
甚至她在上車後,就忘記了高鐵這號人,從小包內拿出一個小掛架,遞給葉星辰:「喏,特意從阿拉斯加魔雲大廈里給你買來的。」
普通人,不一定聽說過魔雲大廈。
高鐵知道。
拉斯維加斯的魔雲大廈,是全球最著名的奢侈品牌專賣店。
但白玉郎送給葉星辰的這個小掛架,絕對是那裏面最不值錢的。
可看她把小掛架遞給葉星辰時的樣子,卻像這是價值上億的海洋之心,而且滿臉都是施捨的味道。
在高鐵的幫助下,剛狠狠發了一筆財的葉星辰,當然不在意一個小掛架。
不過,她還是滿臉虛情假意的驚喜,連聲道謝,並戴在脖子裏,詢問高鐵好不好看。
別看瞎眼妞脾氣挺臭的,可心地卻是善良的,不想冷落了高鐵。
只是還沒等高鐵說什麼,白玉郎就切了聲:「你問他幹嘛啊?就這個廢物,哪兒懂得欣賞國際巨匠的藝術品。」
我把她拖下車,行嗎?
高鐵抬頭看着車內後視鏡,用目光詢問葉星辰。
葉星辰搖了搖頭。
好吧,那就再給你個面子。
高鐵稍稍加了下油門,白玉郎又問:「葉星辰,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他真心不想再聽這女人說什麼,拿過一副耳麥剛要戴在耳朵上,目光不經意的從後視鏡上掃過後,眉頭微微皺了下。
後面,有輛汽車在遠遠的吊着他們。
機場高速上,來回車輛川流不息,一般人別想看出那輛車,是在追蹤高鐵的車。
他能看出來——別問為什麼。
「難道是香樓的人,追到青山來了?」
高鐵剛想到這兒,就感覺座椅靠背,被人拍打了下。
接着,白玉郎的聲音傳來:「廢物,看到前面那座亮燈的酒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