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孟慈驚了,這可是侯爺給她家的訂婚書,這個許方竟然敢燒了,這是背主!
而眼見着訂婚書被燒,孟慈顧不得其他,趕忙衝過去想要搶回訂婚書,想着能搶回一半也好。一筆閣 m.yibige.com
可她這簡直就是白送,一衝過去就被許方一把抱住,嘴巴也被捂住。
許方不屑的冷笑道:「一家子蠢貨,你們當真以為侯爺會讓二公子娶你?你孟家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做跟侯府結親的夢?」
「別說是侯府,就是我這個侯府奴才娶你為妻都覺得虧了。」
「不過,瞧在你模樣不錯的份上,我就勉強娶你做二房。」
他現在可是有功名有官職的人,當然要娶官家女為妻。
孟慈聽罷,驚恐得眼睛大睜,渾身發抖……許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要娶她做二房,他到底想做什麼?她可是許二公子的未婚妻!
「唔唔唔!」孟慈想大叫,把孟家大爺喊進來,可許方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她的聲音根本傳不到院子中間去。
許方冷笑:「進了這屋子,你還想出去?想出去也成,不過得等辦完事兒才能走。」
辦,辦什麼事兒?
孟慈驚恐得差點暈過去,直覺危險襲來,是奮力掙扎着,可許方根本不給她機會,幾下就把她的衣服給撕了。
……
院子裏,孟家大爺覺得不太對勁,想進屋去看看,卻被小廝攔住。
小廝道:「孟大爺,大人今天本來就不高興,您要是再衝進去,打斷他跟孟姑娘說事兒,怕是會氣得連夜帶人去砸了孟家瓷窯磚窯,畢竟還有申家那邊要交代,不砸了瓷窯磚窯,申家那邊豈會罷休。」
對啊,還有申家那邊要交代!
申家可是皇親國戚,想弄死孟家也是易如反掌的,得把許家穩住,讓許家去擺平申家。
可是……
「怎麼沒聽見說話聲?」孟家大爺皺眉,朝着屋裏看去,可屋裏的燈不夠亮,他根本看不見什麼。
小廝笑道:「這談事兒又不是吵架,孟大爺還巴望着裏面吵起來不成?」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孟家大爺只能等,想着再過上一刻鐘,要是女兒還不出來,他就過去敲門。
然而,快一刻鐘的時候,許方自己把門給開了,朝着他笑道:「孟大爺,事情談妥了,你進來吧。」
「談妥了,瓷窯不砸了?瓷器生意繼續做?」孟家大爺問着,興沖沖的往屋裏跑去,可進屋後,卻看見讓自己差點死過去的場景……
這,這?
孟家大爺活了四十來歲,那能不知道女兒受了什麼罪,是抄起椅子,砸向許方,哭喊着:「你個畜生,我殺了你!」
然而,許方身為許家下人,以前沒考上功名的時候,也是練過的,一個閃身避開砸來的椅子後,抬腳一踹,把孟家大爺給踹倒在地。
砰一聲,孟家大爺倒在地上,看着暈死過去的孟慈,捶地大哭:「慈姐兒,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啊!」
孟家大爺雖然沒啥本事,還貪慕虛榮,也明白來這一趟有危險,可他是沒想過要害女兒的。
敢來這一趟,是覺得在衙門裏,他的眼皮子低下,慈姐兒又是許二公子的未婚妻,許方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對慈姐兒不敬。
可結果……
啪啪啪!
孟家大爺狠狠扇着自己的臉,哭道:「我該死,我該死,太蠢了,太蠢了啊!」
明知道不對勁,他為什麼不早點衝進來,如今是把女兒給害成這樣……怎麼辦,等慈姐兒醒後,他該怎麼面對她?!
銘爺從屋頂落下,鑽進屋裏,砰一聲把屋門關上,一把把孟家大爺的嘴巴捂住,瞪着許方道:「你以為衙門是你開的?干畜生事兒還不小點聲,萬一把齊逸的人招來,你就死定了。」
言罷,抓起旁邊的一件披風,扔到孟慈身上,把她的大半個身子給蓋住。
許方冷笑:「你還挺憐香惜玉,可你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幫凶。」
要不是有銘爺帶着死士把風,許方也不敢在府衙里做這事兒。
這話是戳到了銘爺的痛處,他低下頭,一言不發,攥緊拳頭,生怕一鬆開就會拔刀砍了許方。
許方很討厭銘爺此刻的正義樣,是嘲笑道:「論起造孽,我可不如你,你手上沾了多少人血,連你自己都記不清了吧。我不過是睡了孟家女,還是奉命睡的,比你亂殺……」
「住口!」銘爺咬牙怒道:「別廢話,趕緊說事兒,把事情說完後,還得把他們父女送走。」
許方見銘爺是動了殺機,這才沒有繼續找死,對孟家大爺道:「一件事,把孟家瓷窯坊、磚窯坊全部送給許家,你孟家就能活。」
「至於你女兒,清白已毀,是沒資格嫁給二公子了,我會納她做二房。別覺得你女兒虧了,我可是府衙佐官,你女兒一個商賈家的孫女能給我做二房已經是運氣。」
「正妻,計劃好的是給你做正妻,你莫要因着私利就把妻降為二房,敢降妻為妾,我要你有血光之災。」銘爺警告着許方。
許方冷哼一聲,只能改口:「本官娶你女兒為妻。」
又警告道:「今晚這事兒,是對你們孟家的懲罰,你不認也得認,要是宣揚出去,你孟家就會臉面丟盡。」
孟家大爺流着眼淚,用盡力氣,才擠出兩個字:「畜生~」
許方見他還是有恨意,想要報仇,乾脆告訴他實情:「算計你女兒的是你二弟一家,要是沒有他們,這訂婚書、這人,不會來到這裏,所以你要是想報仇,找你二弟一家去。」
「孟家的瓷窯坊、磚窯坊、包括那些大師傅們,就作為你女兒的嫁妝入許家門……活路已經給你家了,選則活,不選,呵。」
許方沒有把話說盡,可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孟家大爺恐懼、後悔、憋屈,卻只能認下。
「別哭了,收拾收拾,我送你們出去。」銘爺想了想,給了孟家大爺一個承諾:「你放心,孟姑娘嫁給許方後,許方會好好待她,永遠不會把她降為妾室,要是有那一天,我幫你家出頭。」
「呸!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個畜生罷了,要不是你幫忙,我女兒能被算計成這樣?!」孟家大爺推開銘爺,把自己的披風也解下來,用兩件披風把孟慈裹嚴實後,把她抱起,一邊掉着淚,一邊往屋外走去。
銘爺被推開,沒有動怒,而是跟着孟家大爺,給他開路,免得他們被齊逸的人撞見……可他心裏卻動搖了。
他會成為許家的死士,是因為受過恩惠,加上沒有其他活路了,這才做了死士,給許家賣命。
可去殺人,去探聽消息可以,這樣禍害一個無辜的女子卻讓他心裏難安……不禍害無辜婦孺,是他做死士後僅存的一點良知,可今天,這個良知也沒了。
在看見孟慈的慘狀、聽到孟家大爺無助的哭喊聲時,他腦子裏冒出一句話:給許家賣命,真的對嗎?侯爺真的是明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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