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雲峰一直高度戒備,周圍任何的動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忽然身後的門有動靜,他的第六感就覺得兇手就在身後的房間裏,於是加強了防備。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果然門開了,有人拿着槍向他射擊,他迅速閃身在一邊,而此時廖良開始射擊,兩聲槍響,子彈都射偏了,射到對面的牆上。陳雲峰說時遲那時快,迅速出手,鐵棍直接砸到廖良握槍的手臂上,頓時「咔擦」一聲,廖良的手臂斷了,手槍也掉到了地上。
廖良蹲在地上,徹底的懵了,而在賓館裏監控的唐朔芳則通過藍牙呼道:「廖總,拿起槍,快走!」
廖良被唐朔芳呼喊了幾次,才清醒過來,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準備去奪槍,但是陳雲峰的一隻腳已經踩到槍上,他根本拿不動。
陳雲峰看清了眼前暗害自己的人居然是廖良,頓時石洞縣的追殺,北門的槍殺,還加這一次的車禍殺都湧上心頭,他氣憤填膺,難以遏制,心想,我陳雲峰沒有得罪你,而你每次都是下狠手殺我,這次老子要你玩完。想到這裏,舉起鐵棍照着廖良的腦袋就砸下去,只聽得一聲悽厲的叫聲迴蕩在賓館裏,廖良腦門被砸,鮮血順着臉頰流下來,他本人也昏死過去。
在賓館裏監控這一切的唐朔芳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廖良已經生死不知。他顫抖着手拿起手機撥了莫思雨的電話,結結巴巴將這裏的事說了一遍。
莫思雨聽說陳雲峰傷害了廖良,也嚇得魂都飛了,廖良可是地產大亨廖宇的兒子,廖宇可是能和上面高層有着密切關係的人,傷害了廖良就等於捅了馬蜂窩。
這個時候的莫思雨考慮的不是廖良死沒死,而是為陳雲峰擔憂。她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知道自己和陳雲峰不可能在一起了,還是無緣無故的為他考慮。所以她第一句話就是說:「陳雲峰怎麼去了省城?誰讓你們動陳雲峰的?」
唐朔芳也完全失去了思想,又是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一切可能……可能是我搞砸了,我……我聯繫了朱風,動……動了沈詩夢,結果……陳雲峰來了,然後……廖良也來了。動陳雲峰的計劃是廖良出的,我們……」
「夠了,你們把事情鬧得一團糟。這些事為什麼不跟我商量?」莫思雨思緒煩亂,「你快派人去看看廖良怎麼樣了,如果只是受了傷還好,萬一……萬一……」
她想不起來萬一的結果怎麼樣,也是她不敢想像的。
「別愣着了,快去……」莫思雨催促唐朔芳。
唐朔芳像是從噩夢中驚醒,關上手機,就自己跑下去,然後小跑着到了陳雲峰所在的賓館。當他氣喘吁吁到了廖良所在的走廊,看到廖良一個人靜靜的靠在門口,臉上鮮血如蚯蚓一般流下來,他眼睛緊閉,臉色灰暗,看來有死無生了。
唐朔芳自然是不在乎廖良的生死的,但是萬一真的死了,他的父親廖宇肯定會震怒,肯定會遷怒到自己的頭上。
他硬着頭皮走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頓時嚇得全身冰涼,癱坐在地。
此時不知道誰打了急救電話,三四個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立即給廖良做心肺復甦活動,還有人指示唐朔芳幫着按壓廖良的胸口。
唐朔芳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在短暫的驚慌之後,腦子清醒了過來,立即加入醫生對廖良的搶救之中。
搶救了十多分鐘,廖良喘了一口氣,口裏吐出許多黑色的血液,然後又暈了過去。
醫生立即將廖良抬到擔架上面,就這樣拖走了,唐朔芳不放心,也跟着走去。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有醫生對唐朔芳道。
唐朔芳茫無目的的點點頭。
「病人處於重度昏迷之中,需要搶救,搶救有風險,需要家屬簽字。」
頓時一張搶救合同遞給唐朔芳。唐朔芳懵了,他沒經歷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手機響了,莫思雨打來了電話,他像是遇到了救星,立即接通了電話,莫思雨問道:「廖總怎麼樣了?」
「還……還有一口氣,醫生說處於重度昏迷之中,需要搶救,他們……他們讓我作為家屬簽字。」唐朔芳將這裏的情況說了。
「你不是家屬,你能簽什麼字啊?」莫思雨道,「我已經通知了廖宇廖總,他十分震驚,已經乘專機往那兒去了,半個小時之內可能會到。你一定要做好安撫解釋工作,否則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莫思雨說着,掛了電話。對於她來說廖良和唐朔芳捅的簍子讓他們自己承擔,大不了她失去一個盟友而已。
唐朔芳收起手機,對醫生道:「我不是他的家屬,待一會兒他的家屬會來。待一會兒簽字行嗎?」
醫生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他的家屬,剛才為什麼不說。那你讓他的家屬快一點過來,他的情況等不及的。」
醫生說着,都進了急救車裏面,唐朔芳也進去了,急救車「呼」的一聲,就向省城醫院去了。
在h市的莫思雨立即撥了陳雲峰的電話,在這個時候,她滿心牽掛的人還是陳雲峰。
陳雲峰用鐵棍擊打了廖良之後,心中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但是他立即清醒過來,廖良不同於一般的人,一旦把他打死了,自己將面臨無止境的追殺,所以他有點害怕,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他打了急救電話之後,就迅速離開了現場,來到賓館外面,進了奔馳車,向沈詩夢的座談會會場而去,他要去接沈詩夢,順便將今天的所有的事跟她說。
莫思雨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陳雲峰還在路上。他見是莫思雨打來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你在哪兒呢?」莫思雨焦急的問道。
「我在哪兒關你什麼事嗎?」陳雲峰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狗咬呂洞賓啊,你攤上事了你知道嗎?廖良要是死了,你就等着廖宇滿世界的追殺你吧!」莫思雨的關切溢於言表。
陳雲峰居然心頭一暖,曾經的美好回憶一下子襲上心頭,軟了口氣道:「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嗎?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莫思雨聽他的語氣不那麼強烈,還有些許對自己的關心,心裏也是蕩漾了一下,心想以後和他就當一個親人來往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她居然把陳雲峰當成一個親人了。
「誰管你的事了,你想得倒美。」莫思雨嘴巴上雖然很硬,但是心裏確實軟了,「我告訴你,不管廖良死沒死,你和他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你死死的抓住沈詩夢,現在只有她能救你了。」
「為什麼只有她能救我?」陳雲峰好奇起來。
「她前不久不是和速科科技公司來往了嗎,速科的創始人鮑威可是對咱們高層有很大影響力的人。沈詩夢真的要是出面找鮑威,你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否則你就等着挨宰吧!」
莫思雨說着,立即掛了電話。她掛了電話之後,心想,自己為什麼要給他操心?他都不領情的。
想到自己和陳雲峰之間的現狀,她一會兒痛心,一會兒欣喜。痛心是他們再也走不到從前了,欣喜是心裏能夠牽掛着一個人,也算是幸福的。
陳雲峰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心裏也是五味雜陳,他和莫思雨這種藕斷絲連有說不出的感覺。
他強行收回思緒,心裏堅定了起來,心想,不就是廖宇嗎,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和他拼了。
他心底的血性上來了,就有無所畏懼的勇氣。
車子到了會場門口,剛好散會,沈詩夢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看來會議開得很好,沈詩夢滿面笑容,氣色也不錯。
沈詩夢進了車子,一下子感覺氣氛不對,她仔細看了看陳雲峰,發現他身上有血跡,而且臉色陰鬱,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
賓館裏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是不可能瞞住沈詩夢的,於是陳雲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得沈詩夢也是驚心動魄。
但是她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道:「這麼說廖良是死是活還說不定?」
陳雲峰點點頭道:「但是我認為就算他不死也是癱瘓。我當時很憤怒,下手很重,又是擊打在腦袋上面,所以……結果不容樂觀。」
沈詩夢抱着雙臂略微思考了一下,不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陳雲峰原以為她會教訓自己一頓,想不到她居然笑了出來,雖然聲音很輕,但是確實是笑了。
「你……你為什麼要笑?」陳雲峰不解。
「我為什麼就不能笑?」沈詩夢道,「如果廖良死了,他的那些股份我就可以處理,公司里就少了一個和我作對的人,我為什麼不笑呢?」
陳雲峰想不到她是這樣想的,他心裏稍微有點失望,他原以為沈詩夢會考慮他的安危的,這和莫思雨對自己的感覺不一樣啊。
沈詩夢掃了一眼陳雲峰,似乎發覺他眼神里的失落情緒,不禁道:「你擔心廖宇會報復你?」
到這個時候,陳雲峰也不想逞無畏的英雄,點點頭道:「廖良可是廖宇唯一的兒子啊。」
沈詩夢想了想道:「那咱們就滅了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