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暗中偷襲算什麼能耐?老子要將你大卸八塊!」魏五一開口叫罵,便有一塊粘在臉上的狗屎,掉進了他的大嘴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使得魏五更加的惱羞成怒,狂暴得像一頭髮了瘋的野獸!
他的身形鷹鷂般縱掠而起,掌中鬼頭刀,更是舞得如一堆堆雪雲翻騰,再次向着蘇劍猛撲過來!
他狂怒之下,其勢更快,就如同一道雷霆閃電下擊,眨眼已攻到蘇劍頭頂!
可惜這次魏五結局更慘,還沒有挨近蘇劍,便猛覺得屁股上又重重的挨了一腳。
「砰!」
就像是一個被踢起的巨大皮球,魏五便再次悲催的,不偏不倚,正好一頭栽進了垃圾車當中!
觀戰的人們,有的實在忍不住已經笑出聲來,就連武媚兒都有些忍俊不禁,但她又怎好意思取笑魏五?
「哇呀呀!老子和你拼了!」魏五從垃圾車裏,掙扎着爬起來。
這次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坨黏稠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拉的糞便,正好糊在他雙眼上。
他也顧不得擦一把,就這麼閉着眼睛,揮舞着大刀。
也不在去管什麼動作什麼招式,如一條瞎了的瘋狗般,就要朝着蘇劍所在的方向撲殺過來。
「魏五還不住手!」武媚兒已不忍再看,她嬌叱了一聲,魏五便立刻頓住了身形。
他一向很聽武媚兒的話,否則也就不會派他來護駕了。
「三夫人!」魏五叫了一聲三夫人,竟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這一輩子,從未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可他自己並不知道,像他這樣一臉垃圾和大糞的壯漢,哭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圍觀的人多了起來,人們看到魏五的樣子,都是開心的哄堂大笑。
很多時候,人們都是會拿一個悲劇,當作喜劇來看待的。
「快去討鄉親們一點兒清水洗洗,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武媚兒心疼的責備道。
měi nu說話總是有效得多,早已經有一個雜貨店的老闆,端了一大盆清水,放在了武媚兒面前。
「三奶奶!小店別的沒有,清水有的是,魏場主儘管洗個痛快!」那老闆諂媚的對着武媚兒笑道。
魏五很快就用了三大盆清水,將自己的身上清理乾淨。
他的上衣也脫去扔進了垃圾車裏,就這麼精赤着黝黑如鋼鐵般的身軀。
「你為什麼不拔刀?」魏wu bu服,忽然跑到蘇劍面前質問道。
反倒是他覺得:這場戰鬥只有他一人用刀,對他不公平!
這種想法,在旁人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人家赤手空拳,都能將你打飛,若拔刀,還有你的命在嗎?
「也幸虧你還不配我拔刀,否則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蘇劍冷冷道,「並不止有刀和殺戮,才能讓一個人獲得榮耀,取勝的法子有很多種,只是你還不夠強而已!」
蘇劍說完,就慢慢的轉過身準備離去。
蘇劍想走,這世上就沒人攔得住他。
魏wu bu敢攔。
武媚兒則不會攔。
沒人攔他,不代表沒人跟着他。
司馬芳齡已經跟了上去。
蘇劍走一步,她就走一步。
蘇劍邁左腿,她也就邁左腿!
她就好像是蘇劍的一條尾巴,一個影子。
「我說過,我不會娶你的,」蘇劍站住身形,頭也不回,冷冷的說道。
「你不娶我,就殺了我,」司馬芳齡語氣堅定。
「我現在也不想殺你,」怒火一旦平息下來,蘇劍對柳依依的殺機,自然也就不再強烈。
「不管你殺不殺我,我都要嫁給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司馬芳齡的決心,就如泰山一般,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你完全不必這麼作踐自己的,」蘇劍探口氣,他不再理會司馬芳齡,只管走自己的路。
他受盡折磨和屈辱,完全是拜母親所賜。
又有哪個少年願意過那種地獄般的生活呢?
可司馬芳齡不同,沒有人強迫她做任何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但這件事荒唐而危險。
她折磨他的時候,更多的,卻是在折磨她自己!
「剛才都是我不好,我……我不該那麼說你母親,」司馬芳齡的語氣,忽然變得柔軟了下來。
她挨了打,還要向別人道歉。
若在以前,司馬芳齡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但人生就是這麼不可思議。
是什麼讓她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又是什麼讓她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你一直和武媚兒在一起嗎?」蘇劍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忽然改變話題問道。
「嗯!我們昨夜就睡在她房裏。她的武功很弱,被我欺負了一晚上呢!」看蘇劍對自己的態度有所好轉,司馬芳齡也不禁高興了起來。
年輕人本來就是這樣,他們的自愈能力極強,傷口很快就會在不經意間癒合。
何況,塵世間的小夫妻們,不也正是床頭打架床尾合嗎?
生活中,哪有不磕磕絆絆的?
蘇劍聽到司馬芳齡的話,英挺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昨天晚上和他纏綿的人,竟不是武媚兒?
那女人為什麼要和他shàng chuáng?
又為什麼要騙他?
可細想想,她又並沒有騙他。
是他自己誤認為對方,就是武媚兒的。
他想不到自己,竟然隨隨便便就和別的女人shàng chuáng!
上完床,甚至連對方是誰?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這簡直比司馬芳齡還要荒唐!
「你在想什麼?」司馬芳齡見他不再開口,柔聲問道。
她的語氣,也正像一個妻子,對待自己的丈夫。
「沒什麼?那老婆婆是誰?」蘇劍想到那銀髮老婆婆就有些生氣。
若不是她只給他吃那些大補之物,他又怎會失態亂性?
「我也不知道,她聽說我嫁給你,就主動要幫助我。我當然求之不得了,」司馬芳齡溫柔的一笑說道。
「她又怎會知道你要嫁給我?」蘇劍追問道。
「這個我也正在奇怪,」司馬芳齡道,「我想她應該是天地神侯的人。只有天地神侯,才會對武林中的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哦!對了!他的人還無處不在!」
天地神侯?
為什麼又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