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等人看着雲崢御劍飛去,才敢低聲咒罵。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公子,怎麼辦?我們現在連劍都沒有了!」
「都是你們這些蠢貨,八個人連一個人都攔不住!蠢貨,笨蛋!」薛公子一個個的罵過來,幾個人都又羞又氣。築基期的幾個修士心裏暗道:「跟了你這個蠢貨,我們才倒霉呢!等回去後,說什麼都不伺候了!」
「聽,什麼聲音?」當頭那個築基修士低聲喝道。
「不好,有情況!」那位帶頭的築基修士面色一驚,語氣里多了幾分倉皇。
「怎麼了,徐道友?」其他幾人的修為略有不如,四下里一張望,卻沒見有什麼動靜。倒是樹梢的鳥兒,呼啦啦地飛向天空,掠過他們的頭頂飛了過去。
「趕緊走!遲了就來不及了!」帶頭的築基修士身形一晃,就已經在數丈之外。
那幾人也是跑湖的人物,看群鳥驚飛,如連綿不絕的雲朵一般自他們頭上飛過,哪裏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快走!」三人也立刻轉身就走,毫不遲疑。
獨留下薛公子與其他幾位紈絝面面相覷。薛公子高聲叫道:「哎,你們,說你們呢,給我回來!不然我稟告我爺爺,讓他宰了你們!」
幾人頭也不回的往高處跑去,其中一個提氣喊道:「薛公子,看在咱們相處一場的份上,我勸你趕緊跑吧!不然一會就沒命了!」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影影綽綽聽不太清了。
「薛哥,咱們怎麼辦?」四個練氣後期修士莫名的有些恐懼。是什麼東西能把幾個築基修士嚇得連金丹真人的威脅都顧不得了?幾人越想越怕,也向着四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可惜他們起步太遲了!縱然有着增幅不小的極品法靴,可以提升一半的速度。但是相比於築基修士,依然慢了許多,一會就看不到四人的身影。
「你們這些蠢貨!叛徒!我要讓我爺爺把你們挫骨揚灰!」薛公子氣喘吁吁的一邊跑一邊咒罵。
其他幾人都顧不上跟他應和,只是努力跑的更快,漸漸把薛公子拉下一箭之地。
後方出現什麼現在已經不用再說了!
一頭駿馬大小的銀色風狼越過草地,四爪如風,仿佛自草尖上掠過一般向着四人飛奔而來。遠遠看去,那頸項上長長的銀色鬃毛在風中飄揚如銀綢。在它之後,一條銀線緊隨其後,向着薛公子幾人衝來。
薛公子駭得臉上一絲血色都沒了,哆哆嗦嗦的道:「風,風,風狼!」
那幾人嗷的一聲,跑的跟快了。
風狼王可是貨真價實的四級頂峰妖獸!但它一個,薛公子一夥即使全在,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何況現在,就剩下幾個平日養尊處優的練氣期貴公子。
薛公子覺得地上的障礙物越來越多,跌跌撞撞的跑了一陣,終於腳下一歪。
「老張,老辛,老喬,救我啊!」薛公子倒在地上,絕望的叫着。
張,辛,喬三人頭也不回,一溜煙的跑掉了。薛公子勉強爬了起來,還未站穩,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背後撞來,頓時又撲倒在地。
銀風狼王和身撞了過來,只當這人會被自己立斃當場。可是薛公子在狼王及身的一瞬間,身上乍然冒出一個金色光罩,將自己的衝力卸去了十之八九。
狼王有些詫異,但對於薛公子也不以為意,「嗷」地叫了一聲。除了幾隻銀狼留下在薛公子身邊徘徊不去 其餘的又在銀風狼王的帶領下向前奔去。
幾聲極其恐怖的慘叫聲遙遙傳來。薛公子心裏暗爽,狠狠地道:「讓你們跑!讓你們背叛我!」
狠狠發泄了一會,薛公子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這光罩可是爺爺特意給自己留得護身符,可抵金丹真人初期一擊。可是護身符的靈力總會耗盡,無鋒門離這裏又極遠,即便是現在趕過來,也怕是來不及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銀風狼王又出現在薛公子眼前。低着頭,兩隻琥珀色的瞳仁直直的看着薛公子。薛公子甚至可以從它的瞳孔里,看見自己的影子。
「狼大王,你,你別殺我!不然,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薛公子色厲內荏地說道。
狼王瞅了他一陣,無趣的搖了搖頭,低低的說道:「人族,沒有一個好東西!」說罷,一抓拍在光罩之上,嚇得薛公子尖聲大叫。
光罩顫巍巍的晃了幾下,最後還是撐住了。薛公子又哭又笑,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喜道:「沒,沒破!」
狼王跟着又是一抓,這光罩到底沒有撐住,啪地一聲,化作一片金光四散而去。
薛公子裸的暴露在狼王眼睛之下。
他剛囔囔地預備說些什麼,又一抓直接按在他腦門上,一聲未吭,腦袋就撲騰一聲扎進胸脯里,血漿四綻,死相極其難看。
狼王傲然轉身離開,幾匹銀風狼把薛公子的殘骸吃了個乾乾淨淨。不多時,除了草地上的一絲血跡,連一根白骨都沒有留下。
狼王走後不久,雲崢與宋樹在顯出身形。他們其實並不曾走遠,一直在附近隱身潛行着,看着這段慘案的發生。
宋樹嘆道:「真慘!」。跟着又疑惑地道:「這些狼怎麼跑這裏來了?」
雲崢道:「沒什麼奇怪的!他們一直追着我們的蹤跡而來。咱們昨天不是摘了銀風狼王的獸血果嘛,我昨天讓尋寶鼠順便把獸血果樹的樹枝也偷了一支過來。今天,我就把樹枝里控出來的汁液撒在他們幾人的身上。所以……」
「啊?」宋樹目瞪口呆。
「這……」宋樹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說什麼?」雲崢笑着道:「是不是覺得我太狠毒了?」
宋樹微微點了點頭,覺得不對,趕緊搖頭。
「我要是落在他們手裏,結果比他現在也好不了多少。」雲崢嘆了口氣道。
兩人輕輕落下地來,雲崢正待上前看看他有什麼東西遺留下來時,忽地臉上一變。不由分說把宋樹往尋寶鼠所在的靈獸袋裏一裝,自己也進了演天壺裏,藏於樹根之下。
不多時,雲崢的呼吸忽地一滯,一個黑衣老者凌空落下,一臉煞氣。
這是金丹真人!雲崢雖然知道演天壺可以隔絕一切,可還是忍不住屏息靜氣,一動不動。
薛廣航四下里一看,草地上血跡猶在,孫兒的印記卻蕩然無存,心知已無幸理。再一看地上的腳印蹤跡,怒道:「風狼,敢殺我孫兒,我要把你連根拔起!」說罷,立刻御虛凌空而去。
雲崢還是第一次見金丹真人,果然威勢不凡。在他眼皮底下,縱然躲在演天壺裏,也跟什麼都沒穿一般。
雲崢小心慣了,又在演天壺裏呆了片刻。外面黑影一閃,薛廣航居然又回來了。
左右查看了一陣,自言自語道:「怎麼本座總感覺有人看着似的呢?」
雲崢大驚:這金丹真人的六感太強了吧!若不是自己小心謹慎,怕是就要載到這個老頭手裏了。
乾脆不出來了,雲崢就在演天壺裏修煉了半月。許是這一段時間沉澱的不錯,修煉的進度着實不錯,居然一舉突破築基一層後期,離築基二層也不過一步之遙。
二十天後,雲崢又回到流雲派。到了派里,才給白執事發了傳音符報平安。
一會兒白執事的傳音符飛了進來,雲崢元力一催,白執事的聲音傳了出來。
「嚇死我了!」白執事道:「半月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也不敢跟你師父說,怕他着急。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向掌門和宋師兄去請罪了。」
雲崢微笑的收起傳音符,向着煉丹院而去。果然宋院長一見就責備道:「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我這不好好的嗎?」雲崢張開手在地上轉了半圈,給宋院長看。
「好了!我一時沒在意,你就被許望亭給拐走了!」宋院長有些生氣地道。
「師兄!這麼說師弟可擔待不起!」許望亭掌門正好過來,一進門就聽見這話,笑着說道。
「你來的正好!」宋院長冷着臉對許望亭掌門說道:「你就再沒有人可以用了嗎?非要用他呀!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都在打他落單的注意?」
許望亭掌門賠笑着說道:「師兄啊!我是真的沒人用了呀!讓師弟出去,也真的是迫不得已了!」
「那你這是又有事了吧?」
許望亭訕笑着道:「師兄慧眼如炬!確實是有事耐煩師弟!」
「你看你看!」宋院長鬍子抖動着,激動的道:「我就知道,你來總沒好事,不去不去?」
「師兄!」許望亭無奈地道。
「雲兒剛剛築基,正是應該鞏固修為之時,你這樣讓他跑來跑去,修為怎麼辦?丹還煉不煉?」宋院長道。
「師父!」雲崢看兩人為了自己都快吵起來了,趕緊站出來打斷。「師父,其實偶爾出去跑跑也不錯。一張一弛,也合修煉之意。若是掌門師兄的事不太為難的話,師弟可以代師兄跑一趟。」
「那就多謝師弟了!」許望亭笑着道:「說起來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咱們在赤陽坊市的店鋪,快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