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子小聲嘻嘻笑道:「夫人,青音姐姐她是個小吃貨,留在這裏,不為別的,就為口吃的。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去了製衣坊,就吃不到那麼多的好吃的了。」
曲小白看了一眼已經很有點圓潤的青音,不由好笑,「我(身shēn)邊不要胖子,青音你想留下來,得趕緊減肥,否則我就把你打發去農莊做苦力,每天只有玉米棒子啃。」
青音:「嗚嗚……不要啊,夫人……」
(奶nǎi)糖一個滾就滾到了曲小白的腳下,嗷嗚叫了兩聲,蹭着她的裙裾,以示對她的親昵和思念,曲小白輕輕踢了它一腳,「別人可以把你當狗,但你得記住你是以頭狼,不是狗,一邊兒練你的本領去。」
(奶nǎi)糖很不樂意地從她腳邊緩慢地移走了……移走了。
曲小白出了主院,滿府里轉了轉,四處都洋溢着喜洋洋的氣氛,因為添了那麼多的小丫鬟小廝的緣故,院子裏也的確比以前(熱rè)鬧了,小姑娘小小子們都是正直豆蔻花開的年紀,一個個都活潑得很,唧唧喳喳跟麻雀似的。
楊凌不太喜(熱rè)鬧,曲小白素(日ri)不讓他們大聲說話,但過年例外,她早就撤了不讓大聲說話的令了。
看一個小丫鬟手中正捧着一沓子窗花要去貼,她喜戳戳自告奮勇:「我去幫你貼。」
小丫鬟看看她的大肚子,急忙捂住自己手裏的窗花,「夫人,這些是要送去後院啞奴和小廝們住的院子貼的,我就是送過去,他們自己貼一貼就成。」
「哦,那就算了。」後院兒一水兒的男人,她的確是不太好過去幫忙,也就只能放棄。
小丫鬟見她不再強行要貼,鬆了一口氣,趕緊溜了。
曲小白眼睜睜看着她溜去了陳家兄弟的院子,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唉……懷孕的人就是不方便啊。
她在溪邊的紅木迴廊上歇了片刻,看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心裏就覺得被歡喜填得滿滿的。一抬頭,卻見(奶nǎi)糖被董朗攆得朝這邊直衝過來,眨眼工夫就跑到了眼前,。
(奶nǎi)糖(身shēn)子一弓,鑽進了曲小白的狐裘里,只露出一顆圓滾滾雪白的腦袋,一雙灰白眼睛滴溜溜轉,好似在求助一般。
董朗跑到曲小白面前,累得氣喘吁吁,指着(奶nǎi)糖大聲道:「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教訓好你!」
(奶nǎi)糖又往衣裳里藏了藏,連腦袋都藏起來了大半,打死就是不出來。曲小白無語地看着一人一狼,道:「這是怎麼了?」
「你問問它幹了什麼好事?」
「什麼好事?我問它它能告訴我嗎?」曲小白以看白痴的目光瞥了董朗一眼。
董朗氣道:「它去我和老雲院兒里,差點把老雲救的猴子給咬死!」
曲小白有些愕然,腦子裏激靈靈想起片刻之前她讓(奶nǎi)糖去練本領的話。難道(奶nǎi)糖這是聽懂了她的話,去練本領了?
咳咳……這就有點過分了,小猴子也是只苦命的猴子,這才好了,夾板都還沒有拆呢。
「猴子怎麼樣了?老雲回家過年了,你要不要先把猴子救治一下啊?」
「猴子喉嚨破了點皮,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董朗稍稍鬆動了一口氣。
曲小白道:「嗐,那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做什麼?我還以為小猴子真的快不行了呢。」
董朗看着她腳下的(奶nǎi)糖探頭探腦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就慣着它吧,等它真的咬死了家裏別的動物,甚至是傷人,你哭都沒處哭去!」
曲小白忙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它。行了,你快去看看小猴子吧,我幫你教訓(奶nǎi)糖。」
董朗冷哼了一聲,又罵了(奶nǎi)糖幾句,才忿忿不平地離開。
曲小白低頭看看(奶nǎi)糖,沉喝一聲:「出來!」
(奶nǎi)糖乖乖地從裙子底下鑽了出來,低頭耷拉腦地坐到了曲小白的面前,一副聆聽訓斥的模樣。
「走,跟我去見小猴子。」
(奶nǎi)糖嗷嗚一聲,蹲在地上不肯起來。
曲小白咬着牙根罵道:「怎麼,你也知道你做錯了?做錯了就得跟我去認錯,起來,不然今晚的團圓飯你就不用想了,沒你的份兒!」
「嗷嗚……」
(奶nǎi)糖不(情qing)願地站了起來,跟在曲小白的(身shēn)後,朝董朗的院子走去。
董朗正在給小猴子處理傷口,地上有不少的血,瞧着還蠻嚴重的,小猴子一見到(奶nǎi)糖,就吱哇叫了起來,還露出了它兩排小白牙,朝着(奶nǎi)糖做兇狠的表(情qing)。
曲小白本來還想教訓(奶nǎi)糖來的,一看小猴子這作派,就改了做法,「喂,猴砸,你還(挺挺)凶的哈,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奶nǎi)糖,它是一頭雪狼,獸中珍品,兇悍得很,別看它還小,可收拾你也不過是張張嘴吧的事兒,你要記住,作為一隻猴子,就得認清猴子的(身shēn)份,做你猴子該做的事(情qing),不要越界,否則,誰都保不住你的小命。」
董朗:「……」一臉懵((逼bi)bi)地看着曲小白,「你在說什麼?你跟個猴子講生存法則,它聽得懂嗎?你是不是真的硬了那句話,一孕傻三年?」
「滾!」曲小白啐了他一口,又把(奶nǎi)糖給踢到了面前來,「你,記住了,不准再仗勢欺負比你弱小的小動物!你是雪狼,又不是惡霸,欺負弱小很有成就感嗎?」
「嗷嗚……」
「嗷嗚個(屁pi)!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弱小,就罰你三天不吃飯!」
「嗷嗚……嗚嗚……」
董朗:「……」這怕不是個真正的傻子?
「走了,跟我回你自己的屋子去。」
曲小白看小猴子沒有生命危險,帶着(奶nǎi)糖溜溜達達,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一進院子遇到了正在朗聲背誦書籍的孟岩,曲小白輕輕踢了(奶nǎi)糖一腳,道:「去找孟岩玩兒去。」
她走到孟岩(身shēn)邊,道:「小子,都要過年了,就別再這麼拼命了,今天好好玩兒去,領着(奶nǎi)糖,出去遛遛,快點兒。」
「哎,好!」到底是小孩子,哪裏經得住(奶nǎi)糖那種雪糰子的(誘you)惑,立刻就放下了書本,和(奶nǎi)糖一起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曲小白好笑地笑了笑,往書房走去,還沒進門,就道:「楊凌,今天都大年三十了,你不要再待在書房裏了,快出來,咱們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春c混)年,大戶人家都有祭祖這一項,說起來還是(挺挺)忙的,但她和楊凌都無須祭祖,免了這最麻煩的一項,所以清閒得很。
推開書房的門,卻不見楊凌的影子,「咦?不在?去了哪裏了呢?」
曲小白關了書房的門,又往正屋裏找去,正屋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不見楊凌的影子,最後只能去問珞珞:「爺呢?」
珞珞道:「村子裏來人,說那位宮裏來的女人快不行了,爺親自過去看了。」
曲小白心裏沒來由地一緊,「親自去看?怎麼會?」
對於容與忽然就不行了,她沒有任何疑問,或者就是容與在演戲,或者就是真的不行了,這和她都沒有什麼關係,她有什麼理由去管一個來殺她丈夫的女人的死活?
她在意的,只是楊凌為什麼會突然親自去看。
這幾天,無論容與怎麼折騰,楊凌就是不露面,甚至容與昏過去他都沒有派董朗過去瞧一瞧,他又怎麼可能因為容與快要死了就親自過去呢?
容與的死,在他來說,不也是沒什麼相干的嗎?
珞珞道:「阿大爺親自過來說的,似乎是很嚴重。」
曲小白想也沒想,便道:「你讓林虎頭去(套tào)車,我不放心,得過去一趟。」
珞珞嚇得忙阻攔:「夫人,可使不得!您現在的(身shēn)子,不適合去那種地方,他們那些人,都那麼喪心病狂,萬一是要衝您動手怎麼辦?」
「沒事,我多帶幾個影衛過去!小影!你們出來!」
嗖嗖幾聲風動,現(身shēn)出來的不是小影,而是阿五和阿六,「主母,主上只是去看看,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阿六也道:「主上走的時候囑咐過,讓我們兄弟二人在您(身shēn)邊伺候着,他去去就回,讓您別擔心。」
「別擔心?我能不擔心嗎?他(身shēn)邊都有誰?阿大自己嗎?我可以不過去,但你們兩個趕緊過去,有什麼(情qing)況,也好搭把手。」
曲小白也顧慮自己的肚子,她去了只會是累贅不假,所以,她立刻就不敢任(性xing)了。
阿五阿六看曲小白實在是擔憂得緊,也怕(情qing)緒過於激動會對(身shēn)體不好,商量了一下,阿六道:「這樣吧主母,我去一趟,讓阿五留在您(身shēn)邊,不然我們不能放心。」
曲小白擺擺手:「你趕緊過去,去了之後,差個人回來告訴我一下是怎麼回事,我也好放心。」
阿六點頭應是,(身shēn)形一閃,已經如一隻大鳥一般縱遠。
阿五安慰曲小白道:「主母實在不必太過擔憂,那容與無論耍什麼花招,又豈是主上的對手?」
不知道是為什麼,曲小白總覺得這顆心不能安定下來,「宮裏的那些個女人,(陰yin)險狡詐得很,你們主上固然(胸xiong)中謀略甚深,但是對於那些雞鳴狗盜的手段,他還是不太行,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阿五,青君在不在?要不你讓青君也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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