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想必知道,那次與八層鬥法,重傷之下,曾師弟飛身上台,說了一句:從今以後誰若找易師兄比斗,我曾玉書一力接下,單打群毆奉陪到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當時我便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心中發誓,若他日我有出頭一天,必與他共享。」易恆說到這裏,雙眼落淚,仿佛想起比斗台上的那一幕。
劉師叔雖聽着卻是波瀾不驚,只不過面色稍緩。
「我與曾師弟相識與十年前,......。」
兩個時辰後,易恆終於吹完,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曾玉書能吹,但現在不是比能不能吹的時候,只能眼巴巴看着劉師叔。
劉師叔閉着眼睛,其實早就閉上眼睛了,也不知到底聽沒有聽,易恆正在懷疑的時候,劉師叔說話了。
「明日帶來見我,若是你所說有半句虛言,那你兩人皆要受罰。」
易恆出了大門,待把門關上,長長出了口大氣,每次面對劉師叔都搞得精疲力盡,渾身大汗淋淋,真不知以後日子怎麼熬?若是能馬上突破到築基就好了。
現在想築基更是遙遠,還是先把明天過了再說吧。
第二天清晨,易恆便來到曾玉書小院,拉着他,在陳北辰和衛谷雲驚訝的眼神中匆匆離去。
曾玉書心知,必是強敵已至,隨即臉色凝重起來,好在自己這一月里不再出去任務,用了兩粒上品聚靈丹,硬生生把修為提到十一層巔峰。
「曾師弟可曾用了丹藥?」
「自是用了,來人是誰?」曾玉書沉聲說道。
「可有把握?」易恆並不答話。
「用丹藥硬生生衝到十一層巔峰,只差一點就可進入十二層,但現在就算是剛進十二層也可拼拼,只是不一定能勝。」曾玉書見他不答話,心知不妙。
果然,易恆露出失望之色,早知多給一粒丹藥,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了。
「雖未到十二層,但也無他法,只盼你以前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曾玉書有點心虛了。
「以一敵二並當場斬殺震門同階修士,以弱勝強重傷艮門修士。」
「這當然是真的了,想當年...」曾玉書見自己最為輝煌的事跡竟被懷疑,急得又開始吹噓起來。
「希望到時候真能吹下去,不過也要劉師叔相信啊。」
易恆也不打斷,畢竟讓他先說一遍也是好的。
等曾玉書發現兩人並不是要出山門的時候,已經被拉到了劉師叔門前。
「師叔,弟子易恆與曾玉書師弟到了。」輕輕敲了敲門。
旁邊的曾玉書睜大了眼睛,死死盯住易恆。
「這是要和築基修士拼命?這是找死啊,哪怕讓我突破到十二層也不夠隨手捏啊。」但此時不敢詢問。
「進來吧。」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推開大門,劉師叔似乎從未改變過姿勢,他拉着痴呆了的曾玉書走了進去。
「見過師叔。」易恆先說道。
「見過師叔。」曾玉書見不是馬上拼命,也反應過來了。
「你便是曾玉書?」劉師叔睜開眼睛。
曾玉書只感覺一道寒光射來,急忙低頭說道:「正是弟子。」
「說說你的修煉經歷,若有虛言,後果自負。」一股威壓撲向兩人,易恆早有準備或者是習慣了一樣,站着像沒事似的。
曾玉書何時受到如此威壓過,竟在瞬間倒退幾步,但隨即扛了下來,只是額頭微微冒出虛汗。
「是,師叔。」曾玉書穩下心神。
旁邊的易恆不由暗贊一聲,果然鍊氣十一層就是不同,第一次在此威壓下,自己連思緒都是混亂的,哪裏還能答話。
「弟子自十一年前進入本門,開始修行,憑藉三屬性靈根如今已到十一層巔峰,若無意外,三年內必進入鍊氣十二層。」偷偷看了眼劉師叔,發現無動於衷。
「至於經歷倒是很多,但值得一提只有以一敵二當場斬殺一震門弟子,以弱勝強重傷艮門弟子,至於近幾年很少出手,請師叔示下。」
曾玉書此時已經大致知道易恆意圖,故而十分慎重地回答道。
「這就結束了?」易恆在旁邊不滿意了。
「不是每次都能吹兩三個時辰麼?什麼斬殺妖獸,採集靈藥,橫行三大絕地,都哪裏去了?」
「不錯,能以此等靈根,短短時間修到十一層巔峰,倒是殊為不易,想來這其間定是經歷諸多生死壓力。」劉師叔似乎很喜歡這種簡短的回答。
「能在生死壓力中有突破有感悟,這才是真正的資質,但也不能自滿,這天下修士天才多不勝數,若要活下去,只能往前看,儘量提高修為。」
「是,師叔。」曾玉書欣喜若狂,能得築基修士指點和肯定的機會是天載難逢。
「不能像易恆一樣,有點成就沾沾自喜,八層之下第一人,號召同門坦誠切磋,簡直太天真。」
易恆在一旁鬱悶了,怎麼說着說着又回到我身上?
「我欲收你二人為徒,你等可願意?」劉師叔睜開眼睛,威壓不知何時已經撤去。
易恆和曾玉書對望一眼,突然同時跪下大聲說道:「弟子願意,弟子拜見師傅。」
「三日後,請門主開祖堂,行收徒大典,你等先回去準備準備。」
「是,師傅。」
待出了大門,曾玉書面露狂喜之色,似要仰天大笑,但隨即壓抑住,對易恆躬身便拜。
「師兄此恩,玉書無以為報,只求日後替師兄擋住強敵。」
易恆一陣惡寒,差點以為他要說以身相許了呢。
「師兄不是搶了強敵丹藥,被追殺了麼?」待易恆扶起曾玉書後,兩人邊走邊談。
「我何時說搶了人丹藥,又被人追殺了?」易恆滿是疑惑。
「若非如此,那師兄這丹藥是哪裏來的呢?」
「你還敢問,你不是很能吹麼?平時一吹就是兩三個時辰,今天怎麼兩句話就結束了?差點被你害死。」
易恆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丹藥的事情,找個機會還是叮囑下曾玉書,此事絕不可外露。
「那個,師兄,這在師傅面前我敢吹麼?...」曾玉書也不飛行,一邊追一邊喊,引得路上弟子更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