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你確定那兩幅紅白芙蓉圖真的很有價值嗎?為什麼凌正道收了我贈送的兩幅畫,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呢?」
柴里斯這會兒正在質問自己的親信艾伯特,他注意到凌正道收了禮物後並不怎麼感興趣,總覺得自己的理由送輕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相反柴里斯發現,凌正道對客廳里擺放的那個落款「大清慈禧年間」的青花瓷倒是很感興趣……
「那兩幅中國字畫絕對是非常珍貴的,而且價值應該是您所收藏的中國文物中最高的。」
「最高的?難道最高的不是我親自從中國燕京潘家園花兩千萬買來的這個瓷器嗎?據說這個瓷器,那是中國皇室的東西。」
「柴里斯先生,您這裏的中國文物基本都是中國皇室的東西,畢竟你的祖輩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將軍,當年是到過中國紫金城的。不過唯獨您的這件青花瓷,它應該是假貨,也就是中國人所說的贗品。」
「假貨?為什麼假貨,凌正道還一直盯着看?」
「可能……是覺得您沒有眼光吧,把假貨擺了出來。」艾伯特小聲地說了一句。
好吧,柴里斯是外行,凌正道同樣是外行,當然凌正道絕對不會把落款「慈禧」的青花瓷當真貨來看待的,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凌正道對那兩幅堪稱國寶級別的紅白芙蓉圖無動於衷,那是因為他根本不了解其價值。
「凌正道這個人很不一般,雖然那兩幅紅白芙蓉圖非常珍貴,不過對他來說應該也是很一般的,所以他才並不動容。」
艾伯特真是強行往凌正道臉上貼金,竟然把不懂行的凌正道說的如此高深莫測……
「看來的確是這樣,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柴里斯也是隨之點頭,在他眼裏的凌正道同樣高深莫測……
「不過柴里斯先生,您看我們是不是對凌正道做出的讓步太大了,應該是相互合作的平等的關係,他似乎還不情願的樣子。」
「你懂什麼,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哦。」艾伯特似懂非懂。「只是現在,凌正道似乎已經向西非方面妥協了,看起來他好像是敗給了理查德那頭惡犬。」
「敗?惡犬豈是猛虎的確對手,不對,凌正道不僅僅是猛虎,他還是一頭狡猾的狐狸,你真的以為他做出的讓步,對西非來說就是勝利,他這樣做明明是要從內部瓦解西非。」
艾伯特聽的一臉懵逼,不過柴里斯這會兒還真是智商在線,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已經看出了凌正道的意圖是什麼。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可以共患難,但是不能一起共富貴,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而凌正道的目的就是如此!」
正如柴里斯所說,之前西非方面受到迪隆聯邦的各種封鎖和打壓,所有的資本家們都可以說是同仇敵愾,一起忍受經濟損失共同對抗迪隆聯邦。
雖然當時西非也是分為主和和主戰兩派,可是卻都在共同面對困難,彼此之間的關係還是非常融洽的。
可是如今凌正道放開封鎖,甚至還主動將金礦資源讓給西非資本家們,如此一來問題衝突就會來了,資本家們肯定會因為利益關係產生決裂的。
柴里斯的那句不怎麼通順的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還真是很好地詮釋了凌正道的新計劃。
這種情況下,凌正道只需要隨便用個法子,讓西非資本家的利益獲取發生不公平,那麼西非的資本家就會自己人和自己翻臉。
「我之所以再次主動要和凌正道建立合作關係,就是因為他的這一個舉動,凌正道不僅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商人,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政客!」
……
「阿嚏……」凌正道揉了揉鼻子,自語了一句:「這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你不會是因為剛來到歐洲水土不服,感冒了吧?」一旁的周影很是關切地問。
「怎麼可能,我這適應能力就跟小強似的,只要有口吃的,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活蹦亂跳的。」
凌正道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假,他的適應能力絕非常人能比的。「肯定是柴里斯那小氣財主在念叨我。」
「柴里斯家族在歐洲是很有影響力的,如果能與他合作肯定是件好事,可是他真的會甘心與我們合作嗎?」
「當然了,我有絕對的把握,他肯定會拿着那半米高的青花瓷主動上門的。」
凌正道這會兒還惦記着那贗品青花瓷呢。「那老傢伙祖上是八國聯軍的一個頭頭,沒少從圓明園偷東西的。」
周影在得知凌正道前往歐洲後,也同樣從m國來到了歐洲,如今正是自己丈夫最困難的時候,作為妻子她肯定是全力幫助自己的丈夫的。
正是因為如此,周影不僅僅是人來了,還帶來了一筆很龐大的資金,用於凌正道在歐洲的一些商業計劃。
這筆資金有多龐大?差不多是周影個人已經整個司徒家族的老本了。丈夫要做大事,作為妻子的周影即便是傾盡所有,也要幫到自己的丈夫。
「馬可夫的保釋應該沒有多大問題,這兩天應該就可以成功保釋的。」
「小影謝謝你。」凌正道握住了周影的手,「你這次把錢都拿了出來,如果我沒有成功,你可就一無所有了。」
「誰說我一無所用,我不是還有你嗎?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需要的。」
周影說着,便將頭依偎在了凌正道的肩膀上,「我希望你能夠儘快救出沈慕然,雖然我很不喜歡她,可是她卻是為了你才去的非洲。」
「嗯。」凌正道點了點頭,對於周影,他總覺得自己虧欠的太多。
「不過你要記住,我才是你第一個老婆,沈慕然以後不能欺負我。」
「那是當然了,你最大了。」凌正道親吻了一下妻子又說:「對了,柴里斯送了我兩幅畫,你看你喜歡嗎?」
凌正道說着,就從一旁拿起那兩幅紅白芙蓉圖,堪稱國寶級別的南宋字畫,就被凌正道很是隨意地扔在了一旁。
「咦~這不是南宋的紅白芙蓉圖嗎?」周影接過字畫,只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驚訝之色。
「怎麼你知道這畫?」
「當然了,李迪的紅白芙蓉圖那可是南宋院體花鳥的上品佳作,甚至可以說是第一佳作,我外公就收藏了兩幅贗品紅白芙蓉圖的,這個應該是真跡。」
「你還懂這個?」凌正道聽得一臉懵逼。
「其實我也不太懂,就是學過一些,而且外公喜歡收藏這些東西。不過既然是柴里斯送你的,應該假不了,等我回m國給外公看看,如果是真的,他一定非常高興的。」
「這畫值多少錢?」凌正道衡量價值的觀點就是金錢,什麼藝術什麼歷史,在絕對的金錢面前狗屁不是。
「多少錢也買不到,這是無價之寶,而且是國寶級別的字畫,這個應該贈送給國家的。」
「啊~也行吧,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反正它現在是你的了。」凌正道突然發現,原來自己老婆的覺悟要比自己高。
「柴里斯送你如此貴重的禮物,肯定是非常有誠意與你合作的。」
「應該是的,不過我覺得那老外應該也不知道這畫的價值吧。」
「竟然是這樣,那我們就讓他多送一些文物字畫,反正那也是他家以前從中國偷來的。」
「咦~我的周大小姐學壞了,都知道佔人便宜了?」
「討厭~我這都是跟你學的。」
「那就對了,這柴里斯的竹槓不敲白不敲,最好是讓他把他的那些藏品都給他搞來。」
「人家又不是傻子,我們要個十件八件的就行了。」
「最起碼也得二十件。」凌正道向來喜歡占這種便宜。
「二十件,他能給?」
「這當然要看你老公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