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凌正道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和沈慕然有那麼親密的接觸。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是這會兒,已經沉睡的沈慕然,卻已經躺在了他的臂彎中。
雖然凌正道也是有些力倦體乏的,可是這會兒他卻一些點兒睡意都沒有。
這都幹了些什麼,不是說好不招惹沈慕然的嗎?沒有錯,凌正道這會兒又有些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了。
不過現在後悔,顯然是來不及了。
一直以來,凌正道都覺得自己和沈慕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即便是沈慕然身上並沒有那種天之驕女般的姿態;即便她一直都不覺得自己的家世如何;但是不可否認,沈慕然的那種理想化的思想,是凌正道所沒有的。
兩個人的不同不在表面,而在內心的思想中。
相比周影,沈慕然更具有主見性,雖然她也是陷入與凌正道的感情中,不過凌正道卻相信,沈慕然絕對不會盲從自己的。
就這麼把沈慕然騙回國,當沈慕然得知所有真相後又會如何?凌正道還真是有些不敢想,或許那樣沈慕然會更傷心的。
當凌正道再次醒來的時候,沈慕然已經在那輛越野房車中做好了早飯。
雖然只是泡麵,可是當凌正道醒來,看到面燦如桃的沈慕然時,還是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溫馨。
一夜之見,沈慕然看起來又漂亮的幾分,臉上的英氣少了幾分,卻憑添了幾分女人的柔美,甚至清晨的沈慕然,讓凌正道感覺有些楚楚動人。
「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凌正道接過沈慕然手中的泡麵,還是有些不太敢正視沈慕然,即便是沈慕然身上的女人味兒很足。
「我習慣了,再說現在也不早了……」
沈慕然說到這裏,便注意到凌正道竟然頂着兩個黑眼圈,不由地她的臉又紅了一下,「你……昨晚是不是太累了?」
「啊~還可以。」凌正道被沈慕然問的也有些尷尬。
「那種事情的確很累人,我都不知道怎麼睡着的,你一直在動肯定更累。」
「沒事,我習慣了……不是,我是說……」凌正道突然發現,雖然自己昨晚已經和沈慕然零距離接觸了,可是自己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那回國後給你補一下身子。」沈慕然的臉已經通紅了,她又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越發覺得愛情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不用,我還很年輕的。」
凌正道連連搖頭,他的黑眼圈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正值而立之年的他,還沒有到那種被掏空了身子的事情。
「嗯,沒想到你力氣還挺大的。」沈慕然說到這裏,越發覺得尷尬,連忙扭頭下車,「你快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就啟程。」
看到沈慕然這般躲躲閃閃的模樣,凌正道忍不住偷笑起來,這還是那個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從來不皺眉的沈慕然嗎?
可是笑過之後,凌正道卻又有些發愁,從沈慕然催促自己啟程就不難看出,沈慕然依舊牢記解放非洲邊境地區黑人勞奴的偉大事業。
……
成州市,上午十點鐘,燕京高檢以及紀委監察委的一眾工作人員,來到了成州市公安局,隨後市局長於德平被帶走接受相關調查。
「聽說了嗎?於德平栽了,直接燕京來人查的他。」
「怎麼回事,於德平這才剛來成州多長時間,這麼快就犯事了?」
「這誰知道呢,再說了市局那塊也是肥差,這腐敗不也是很容易的……」
「得了,這於德平栽了,我看咱們黃書記也快了,他們兩個一直都尿一壺的,這……怎麼,你跟我擠眼乾什麼?」
說話的兩個人正是市委辦公室的科員,就在他們議論於德平和黃全忠的時候,黃書記正好走了過來。
「黃書記好。」看到黃全忠的科員,見同事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向前迎了幾步對黃全忠問好。
至於那位正在背後議論黃全忠的科員,自然是出了一頭白毛汗,這會兒他只能乞求老天爺,自己嚼舌根子的話,黃全忠沒有聽到。
黃全忠不是聾子,自然是聽到下屬在議論什麼,不過這會兒他還真沒有心思去追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上班時間不去辦公室工作,在門口瞎轉悠什麼?」
兩個科員連連點頭認錯,見黃全忠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直接向市委大樓外走去,也都不由鬆了口氣。
「剛才黃書記沒有聽到吧?」
「你那嗓門聾子都能聽的到,我看是黃書記現在是自身難保,沒有心思搭理你。」
黃全忠這會兒真的沒有心思去理會這種瑣事,他現在急着去省城,去省委找省委書記李兆正。
就在兩天前,m國人唐金涉嫌攜帶大量毒品一案,也有了初步的調查進展。
根據唐金的供述,所攜帶的毒品都屬於下屬鄭德軍的,完全與自己無關。可笑的是,鄭德軍自己也親口證實了這件事。
唐金讓自己的狗奴才當了這個替罪羊,也不知道他許諾了鄭德軍什麼,讓鄭德軍連小命都不要了。
然而於德平卻很清楚,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並且以唐金的尿檢為證,證明唐金並不是第一次吸食毒品,而是資深癮君子。
同時於德平也提出了,鄭德軍無法交代毒品來源,存在為唐金頂罪的的問題。
其實如果於德平不較這個真,也就沒有什麼了,直接給鄭德軍定罪釋放唐金,不僅相安無事,還會因為破獲這起大案在政績上濃濃地添上一筆。
可惜的是,於德平非要鑽這牛角尖,結果現在把自己也查進去了。
於德平是怎麼回事,黃全忠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也就在於德平被帶走調查的時候,關於唐金是否長期吸毒的檢驗結果,也隨之被改動了,第二次檢驗證明唐金根本沒有吸毒史。
隨後燕京方面要求黃全忠,儘快對m籍商人唐金進行無罪釋放。
這人就這麼放了,豈不是明目張胆地把黑的說成白的嗎?黃全忠無法認同這個結果,可是他也很清楚,這件事他這個成州市委書記根本就扛不起來。
現在對於黃全忠來說,只有親自去找李兆正當面反映問題了。
葉書記那麼信任我,省委李書記也那麼信任我,這努力維持起來的成州風氣,不能毀在我的手裏,不然我就是一個罪人了!
帶着這個想法,黃全忠上了市委書記的奧迪專車。可是屁股一坐在座椅上,黃全忠就感覺自己的屁股被硌了一下。
「小李,你在車上放的什麼?」心情不好的黃全忠,質問了自己的司機一句。
「啊~黃書記,我沒在車上放東西。」司機小李很是委屈地說了一句。
「沒有,這是什麼……」黃全忠把屁股下的東西摸了出來,那是一個用報紙裝的長方形物件。
還沒有看裏面是什麼東西,黃全忠就愣住了,因為報紙已經被暗紅色的液體染透了,而且車內也隨之飄蕩出一股腥味。
「這……這怎麼回事?」黃全忠的臉色有些發白了。
前排的司機小李透過後視鏡看到領導手裏的東西也傻了,「不……不知道呀,我從來沒在車上放東西。」
黃全忠手指有些發顫地扯開報紙,一把沾滿血跡的短刀,隨之呈現在了他的面前,隨之黃全忠手一抖,拿把染血的短刀就落在了他的腳下。
空氣仿佛凝固了許久,才聽到黃全忠憤怒的聲音,「小李,你這司機是怎麼當的,誰把這刀放在我車上的?」
「黃書記我真不知道,車一直就在市委停着,我……」小李這會兒都快要哭了,這誰這麼大膽子,敢往市委書記車上放刀?
黃全忠又一次沉默下來,他看到了夾在報紙中的紙條了,「留在成州生,離開成州死!」
這!黃全忠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竟然敢如此威脅一位廳級市委書記。
「給市公安局打電話,讓於德平……」黃全忠剛說到於德平就不由閉上了嘴,因為他想起來了,於德平現在正在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