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離開了正廳朝着內院走去,聽到後院中頻頻不斷婉轉的嬌叱聲傳入耳中。道友閣 m.daoyouge.com
屏氣凝神駐足靜聽了一會柳明志心裏一哆嗦。
不會是齊韻姐妹倆打起來了吧,急匆匆的朝着後面的習武場跑去。
過了拱門柳大少愕然的望着後院中兩個忽高忽低的玲瓏身影。
衣訣飄飄翩翩起舞,應該說是翩翩起武才對。
兩個婀娜多姿的倩影正在演武場之內大打出手。
陣陣勁風捲起來的風雪吹的柳大少差點沒有睜開眼睛!
用手掌遮住眼眸定睛一看正是齊雅齊韻姐妹二人正在大打出手,柳大少心裏一急急忙飛奔了過去:「我丟,快住手,你們在幹什麼,親姐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何必非得動手哪?」
齊雅齊韻姐妹倆扭頭看了一眼柳大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身影猛然閃動再次交手起來。
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意思。
若非柳大少同樣習武在身根本看不清二人的飄忽身影!
嬌嚇聲以及勁風再次充斥後院之中,姐妹二人的攻擊一個剛猛殺伐如蒼鷹搏兔,一個輕盈飄忽猶如彩蝶輕舞。
齊韻以手上功夫得勢,齊雅則是輕功技高一籌。
「你們兩個住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要你管!」
姐妹倆異口同聲呵斥道,身形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柳明志不得不飛躍到二人中間一手攔住一個,這傷到了哪一個都夠自己心疼的!
講道理不行嗎,非得動手動腳,這不是讓自己左右為難嗎?
幫誰不幫誰都不合適。
兩女見到橫檔在中間的柳大少沒有絲毫的停手之意,身形頻頻閃動圍着柳大少再次交起手來。
然而姐妹倆交手遭殃的卻是夾在中間的柳大少!
「哎呦呦誰打我臉!」
「我丟,誰踹的本少爺屁股!」
掌風凌厲,拳影密集,無一例外的全都落在了抱頭蹲在地上的柳大少身上,琵琶聲不絕於耳,柳大少慘叫連連!
半柱香功夫姐妹倆終於停了下來,氣息都有些紊亂,柳大少半趴在雪地之上哼哼唧唧眼看着進氣少出氣多。
「原來姐姐你藏得這麼深,先前韻兒還以為你是一個只曉得讀書刺繡的大家閨秀,九品高手,你裝的可真像!」
齊雅淡淡的望着齊韻:「你也不賴嗎?短短几年已經修煉到了八品的瓶頸,看來你家那口子的功夫不賴嗎?」
齊韻面頰一燙:「這是韻兒自己苦修的成果!」
「苦修?你還苦修過道家的內力跟苗疆的養精之術?」
「不不行嗎?」
「當然行了,姐姐累了,出了一身汗想去沐浴了,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小妹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地方能吸引那頭豬!」
齊雅幽幽一笑挺了挺胸口:「到時候可別自行慚愧,都兩個孩子了還這麼波瀾不驚,不怕餓着大人也不怕餓着孩子!」
姐妹倆眼神充斥着戰意的朝着內院走去。
蹲在地上的柳大少撲騰一聲栽倒在雪地之上,嘴唇哆嗦的望着消失在後院的兩個倩影!
「想打本少爺出氣就明着說啊,玩陰的不講究!」
柳大少入了姐妹倆的戰場之後馬上就明白了自己上當受騙了,還沒見過兩個人打架全往勸架的人身上招呼。
這妥妥的姐妹倆的陰謀詭計想拿自己當沙袋出口心中的悶氣。
那是拳拳到肉,掌掌落實,腳腳生風,打的那叫一個歡實!
除了斷子絕孫腳沒用之外其餘簡直無所不用至極!
偏偏姐妹倆的力道控制的恰大好處,打的柳大少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偏偏不留下一點傷口。
「潑婦,兩個潑婦,打了本少爺還裝作若無其事談笑風生比誰更加有資本,你們有沒有資本本少爺不清楚嗎?有什麼好攀比的!」
「打了也就算了,你們都不知道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嗎?再不濟也要把我扶起來啊,還他喵的相約去沐浴,出點汗怎麼」
柳大少無視地心引力猶如一根彈簧一樣直愣愣的撲哧一下站立了起來眼睛發亮的猶如千瓦燈泡一樣直直的盯着內院的方向:「沐浴!」
柳大少原地徘徊了良久咬咬牙朝着內院走去:「天這麼冷萬一凍着了怎麼辦,作為韻兒的好夫君去送點熱水應該不過分,合情合理呀,夫妻和睦,相敬如賓,互相諒解不去送點熱水關心一下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姑爺好!」
「好好好等一下!」
「姑爺你有什麼吩咐嗎?」
「嗯哼柴房在什麼地方?」
「啊?柴房?」
「沒錯,就是柴房!」
「姑爺你是要生火取暖嗎?奴婢幫你抱一捆乾柴來好了,柴房不乾淨姑爺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不必,聖人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勞駕你一個弱女子呢?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告訴我地方就好了!」
丫鬟忽然羞澀的看着柳大少伸手朝着右邊的偏院指了指:「柴房廚房都在那邊!」
「大恩不言謝,告辭!」
「姑爺慢走!」
柳大少風騷的撩撥了一下髮鬢朝着丫鬟拋了個媚眼急匆匆的朝着偏院跑去!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萬一娘子感染了風寒該多難受!
小丫鬟**的看着柳大少遠去的背影,臉頰微紅的朝着內院走去。
姑爺是在關心我嗎?
「二哥,找了你這麼久你怎麼來後院了!」
柳大少飛奔的腳步一頓臉色糾結的看着站在庭院內衝着自己招手的齊良:「額後院風景不錯,特意來觀賞一番,你怎麼也在家裏啊?」
「朝廷新年大修沐小弟當然要回金陵侍奉二老,早上邀了一些先前的同窗游湖賞雪去了,方才歸來得知二哥你回來了就來內院尋你,找了大半圈原來你在後院賞景!」
柳大少咬牙切齒的看着朝着自己緩緩走來的齊良:「別過來啊,走啊,有什麼好敘舊的,不知道本少爺現在非常擔心你姐姐的身體嗎?天氣那麼冷萬一凍着了怎麼辦?別過來啊,本少爺還要去送熱水的!」
事與願違齊良終於走到了柳大少的面前淡笑着看着柳大少:「二哥你怎麼好像不待見小弟似得?小弟沒惹到你吧?」
你他喵的既然知道我不待見你還不趕緊回去睡覺!
「哪有啊,主要是二哥這麼久沒有見到你略顯得有些生分而已!長高了不少,俊朗了不少,跟那誰誰家的親事快定下來了吧,你倒好比我成親還晚!」
「沒辦法,朝中事情繁忙,爹爹娘親也通情達理沒有太過逼迫,好在六禮早已備齊,隨時可以迎娶余玲過門!大日子訂到了三月十三!」
「那就行,剛剛賞雪歸來,穿的這麼少肯定冷,你先回去加點衣服,晚上陪着岳父咱們爺仨好好喝點!」
「多謝二哥關懷,小弟裏面套了一件狐裘,一點都不冷!」
齊良一邊說着一邊拉開了衣襟給柳大少看了一下裏面的暗黃色狐裘!
「你應該冷的!」
「什麼?」
「不是二哥的意思是你回來怎麼着也應該先給岳父岳母大人請安才對啊!」
「小弟已經給二老請安了,不然的話怎麼得知二哥你回來的消息!」
柳大少無語的看着齊良,你就沒點其它的急事嗎?實在不行你鬧個肚子,內急一下子也行啊!
「賢弟啊!」
「二哥你說!」
「雖然咱們已經熟絡無比了,但是二哥怎麼着也算是貴客登門吧,你起碼要回去換身衣服才顯得有禮貌對不對,雖然二哥不介意這些規矩,但是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該遵守的待客之道還是要遵守的!」
齊良微怔了一下微微頷首:「二哥你教訓的是,小弟馬上回去換一件衣服!不過不在家中常住都是一些舊衣服,二哥莫要嫌棄!」
「等等!」
「怎麼了?」
柳明志從衣袖中取出一張銀票輕輕的塞到齊良的手心中。
「岳父大人雖然告老還鄉,以前始終位列兩班,不能丟了齊家的臉面,拿着銀票去購置幾件合身的衣物回來!」
「小弟不能要,請二哥」
「咱們兄弟二人用不着那麼見外,去吧,這是為兄的一點心意,什麼時候花完了再回來,記得幫岳父岳母也買幾身!」
齊良猶豫的點點頭:「既然二哥如此說小弟就不客氣了,這銀票就當小弟借一一萬兩!」
「小錢,隨便花,不花完就是瞧不起我!」
「把小弟賣了也不值一萬兩啊!」
「你姐值你簡直就是太小看自己了,金錢有價咱們兄弟的情意無價,掙錢不就是為了花的嗎?再囉嗦為兄就翻臉了!」
「好吧,多謝二哥,小弟告辭!」
「慢慢花,天色還早不要着急,不知道岳父岳母的尺寸就把他們二老也帶着吧,有我看家你們儘管放心,一個小毛賊都進不來!」
「還是二哥考慮的周到,我這就去找爹娘!」
齊良的背影消失柳大少馬不停蹄的朝着後院飛奔而去。
再耽擱下去連湯都不剩了!
「姑爺你這是?」
柳大少提着一桶熱水對着丫鬟揮揮手:「鍛煉身體,家裏沒有石鎖用水桶代替一下!」
「可是那是兩位小姐」
一句話還沒說完柳大少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想來殲二零來了也是拍馬不及!
提着木桶飛奔到內院柳大少聽到房中銀鈴般的嬉笑聲鬆了口氣。
那句老話怎麼說的來着?
好飯不怕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