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非很得意,非常的得意,從小就很有女人緣的他知道,自己與其他人是不同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八▲≥八▲≥讀▲≥書,√≧o比如從小學開始,他就發現自己特別受女老師們的喜愛,無論他學習上犯怎樣的過錯,似乎總是會被原諒。當然這是對女老師而言的,男老師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該怎樣的教育並不會帶任何差異。
這種情況一直保持到了高中,陸明非發現自己對女性的吸引力越來越大,他的身上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魅力,讓她們對自己趨之若鶩。這一點讓陸明非又驚又喜,在被其他男生羨慕嫉妒的同時,他也非常享受這種被異性環繞的感覺。
從那時候起,陸明非就有意識地嘗試控制自己的「魅力」,結果當然是令他倍感欣慰的,他發現自己的微笑,就仿佛女性的毒藥般,能令她們沉陷其中。這也為之後他縱橫花海,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
此次濱河市舉辦企業家峰會的晚宴,陸明非主動向父親 hao覃提出要一同參加,理由當然是為了增長見識,但實則卻是想要領略一下濱河市所謂「上層名流」的女子究竟擁有怎樣的風韻。
結果自然沒有令他失望,在這裏,他真的遇到了很多相當不錯的姑娘,令他大呼不虛此行。尤其是眼前這位,雖然才第二次見面,但一襲淡藍色的雪紡長裙,配上她那白皙精緻的臉蛋,果然還是給了他一種非常強烈的衝擊,那是一種比上一次見面時所穿的職業ol裝更加直刺心間的吸引。
故作騷包地輕輕晃蕩手中的紅酒杯,看着裏面殷紅色的液體順着杯壁不住地晃蕩,陸明非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兩眼微微一眯,放出了極其強烈的「信號」。
對面的白瑕果然神情一盪,原本看到陸明非後就準備轉身離開的她,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望着對方那張充滿魅惑的帥氣臉龐,神情微微地迷茫。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陸明非面帶着笑容,兩眼直視白瑕的面孔。
「嗯。」白瑕略微猶豫,輕輕點頭。
陸明非見狀不由一笑,開門見山道:「我想邀請小姐去一旁坐坐,一同品酒小敘一下,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覽小姐風華?」
陸明非說完等待着白瑕的反應,按照經驗,他知道對方最後肯定會答應的。↙八↙八↙讀↙書,※o◇只是陸明非沒有注意到的是,在白瑕還沒有回答的時候,一旁一道白紅色的身影卻已經氣勢洶洶地朝他逼近了。
一手牽住白瑕的手,白瀟站在了白瑕和陸明非的中間,凌厲的眼神看向陸明非。一時間,一道無形的氣場自白瀟的周身散發出來。
陸明非嚇了一跳,恍惚間被白瀟的氣勢所震。而等他反應過來,發現來人竟然擁有一張比白瑕更加精緻的面孔時,不由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一臉紳士道:「這位美麗的小姐……」
話還沒說完,白瀟的臉蛋忽然放大,陸明非瞳孔微縮,身體朝後退了一步,手中的紅酒也不由灑出了一點。
反應過來,他悠然一笑,故作淡定地用手撣了撣濺灑到肩頭的紅酒,笑着道:「想不到小姐你如此有野性。」
「野性你個頭!」白瀟眉頭微皺,對眼前這個故作優雅的騷包感到反感。
陸明非啞然,然後輕輕搖頭,看了眼所剩無幾的紅酒,他昂起頭一飲而盡,隨即將酒杯往邊上的枱面上一放,雙手向後梳了下油膩的大背頭,聲音低沉道:「是匹野馬,我喜歡。」說着,目光與白瀟對視。
那是一雙深邃而迷人的目光,白瀟在看到他的雙眼後,神情微微地一愣。
在這一剎那,她忽然覺得面前這個騷包似乎沒有之前那麼令人討厭了,而且仔細看的話,這張面孔竟然還有些帥氣,難怪能吸引到那麼多女孩子。不過轉瞬,一陣厭惡之感席捲而來,仿佛嗅到了濃濃的惡臭味般,白瀟眉毛挑了一下,發自內心的有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體內冰玉球瘋狂的旋轉起來,一股冰涼的氣息席捲全身,在令她精神一陣清明的同時,那股作嘔的感覺也同時被壓制了下來。
「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白瀟嘴角一動,不屑的目光看着陸明非。
陸明非驚咦了聲,在看到白瀟那清澈明亮的眼眸時,心裏猛地一顫。
「你居然……」他不可思議地驚呼。
「很奇怪我沒有被你的魅力降服是不是?」白瀟冷聲道。
陸明非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很顯然,他心裏正是這麼想的。
因為他實在搞不清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自己屢試不爽的魅力,居然在這個漂亮的女子面前失效了?
這個時候白瑕已經完全從他的影響當中恢復了過來,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白瀟,她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瀟瀟……」
「小姑,這裏交給我,你先去其它地方轉轉。」白瀟回過頭,洋溢笑容地說道。
這個時候韓迎也追了過來,看了眼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陸明非,又看了眼渾身仿佛炸毛的白瀟,作勢就要護在前面。白瀟朝他搖頭,然後讓他與白瑕一起到一旁看着。
如果幾個人聚在一起,目標就顯得太過醒目了,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白瑕和韓迎最好離開一下。
白瑕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畢竟是峰會晚宴的現場,不宜做出過激的反應。但她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順勢朝韓迎使了使眼色,接着兩個人轉過身,故作聊天的模樣。不過注意力卻集中在白瀟和陸明非的身上。
「原來你叫瀟瀟,而且你叫白小姐為小姑,看來你也姓白,白瀟瀟……不錯的名字,有意思!」
陸明非忽然對這個名叫白瀟瀟的漂亮女子非常感興趣。從一開始對她容貌的驚艷,到她無視自己的魅力、對自己冷言相待,這些都讓陸明非感到了另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
對於從來沒有在異性手中吃過憋的陸明非來說,此時白瀟的冷言相待,對他而言便不啻於一杯鴆酒,因為從未體驗過,所以有着近乎病態的吸引。
有一句話說得好,人都是犯賤的!你越是對他她好,他她反倒越不懂得珍惜,以為是理所當然,最後只有在徹底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而冷言相向,惡語相擊,加上不錯的姿色,卻反倒能夠引起對方的興趣,激起荷爾蒙的分泌,產生另類的嚮往。
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它也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舔狗舔到一無所有」的含義——越是對心儀的對象任勞任怨、百般討好,其實越是無法得到對方的回應。因為愛情是相互的,自降人格,永遠換不來對方的尊重,反而會越發鄙夷、輕視。所以舔狗,一般都逃不過備胎的命運。一朝幸福降臨,也極有可能只是做了接盤俠。
當然,白瀟對於陸明非的吸引,絕不僅僅因為沒有吃過憋的新鮮感,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顏值,倘若白瀟顏值一般,那麼即便再沒有體驗過,陸明非也絕無可能對她產生半點好感。
人就是這麼現實的!
……
對於陸明非的反應,白瀟看在眼裏,這個騷包,怕是個弱智。
明知道自己的「魅力」對她無效,還故作瑪麗蘇小說里男主角那副「眼高於頂」的姿態,是誰給他的信心?
對於這樣的人,若非場合不對,白瀟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似乎發現自己的言語刺激對白瀟一點作用都沒有,陸明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認識一下,我叫陸明非。」他伸出一隻手,準備換一種方式。
白瀟看了他一眼,沒準備搭理他。
「知道,陸明非,江南理工大學畢業,人稱『人形自走炮』。」
說到「人形自走炮」的時候,白瀟的鄙夷表情展露無遺。
陸明非輕咳了聲,將手收回來:「想不到你還聽說過這個,訛傳,坊間訛傳而已。」
「是不是訛傳,我心裏清楚,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瀟淡淡地道,「另外奉勸你一句,只有耕不壞的田,沒有累不死的牛,還請你且行且珍惜。」
陸明非面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不知道白小姐可否讓我一試,用實際行動驗證一下這句話是否正確?」
白瑕目光一凝,深深地看了眼陸明非,嗤笑道:「我這塊地很結實,就怕你拉斷了犁、累死了牛,也無法開墾出一二。」
「未必,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
話音還未落下,陸明非忽然眼睛瞪大,臉部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來。
只見白瀟身影忽的靠近,然後再次分開,接着不理會陸明非雙腿夾攏、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白瀟興趣索然地「嘖」了一聲,然後轉頭離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