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一對印第安情侶從聖十字路的街口進入,沿着行人路慢吞吞地向前走。身材嬌小的印第安女孩親熱的挽著印第安男孩的胳膊,一點也不介意男孩的胳膊和她的胸部做那種親密的接觸。
「他進去了。」月野杏子說道:「他大概買了一樣的食物,難吃至極的酸橄欖,還有硬麵包。」
夏雷說道:「確實是一樣的食物,那個傢伙叫哈德,他在用這種方式折磨那個囚犯。」
「fa組織感興趣的囚犯,而且是在這種時候介入,我很好奇那個囚犯究竟是誰,可是我猜不到。」月野杏子說道。
夏雷說道:「你所指的這種時候,是指什麼?」
「那座金字塔垮塌了之後。」月野杏子說。
夏雷笑了笑,「你忘了一點。」
「我忘了什麼?」月野杏子好奇地看着夏雷。
「我已經死了。」夏雷說道:「我死了,cia卻不會就此放棄,他們目標不再是我,而是ae膠囊的來源。他們想要理查清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然後從中尋找線索。所以fa組織的人來了,fa組織現在就是美國政府所養的一條狗。」
「你說得對,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月野杏子說。她忽略了一點,卻又給了夏雷兩點。她將夏雷的胳膊挽得更緊了。
夏雷有些尷尬,可也只有受了。這是他那晚衝動的後果,雖然只有兩厘米的關係,但那已經足夠日本女人確認某種關係了。更何況,他現在還和她扮演一對情侶。
兩人走進了聖十字街是48號對面的餐館。
夏雷點了餐,然後和月野杏子一起吃早餐。他吃的很慢,一邊吃一邊透視着對面48號古樓里的情況。
月野杏子則用眼角的餘光觀察餐廳里的情況。
一個服務員拿着兩隻蛋撻走了過來。
月野杏子用腳在桌下踢了夏雷一下。
夏雷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
「先生,小姐,你們好。」服務生很客氣地道:「感謝你們對我們的支持,這已經是你們第二次來我們這裏用早餐了,則是我們送給你們的蛋撻,希望你們能希望。」
夏雷點了一下頭,也用英語說道:「謝謝。」
服務員將兩隻蛋撻分別放在了夏雷和月野杏子的盤子旁邊,然後隨口問了一句,「先生,小姐,你們是從美國來的嗎?」
夏雷說道:「是的,我們來自南達科踏州,松樹嶺,我們是蘇族人。」
「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不過我想一定很美麗。」服務生說。
這時月野杏子忽然湊了過來,在夏雷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親愛的,快點吃吧,不然食物就涼了。」
「嗯。」夏雷應了一聲,不再跟服務生說話,不過他給了服務生五美元的小費。
服務生滿臉笑容的離開了。
夏雷透視了服務生的身體,不過沒發現什麼武器和間諜設備。他必須得小心再小心,因為這個餐廳就在摩薩德基地的對面,誰能保證這個餐廳里沒有摩薩德的特工?
夏雷的視線再次移到了馬路對面的48號古樓,喚醒透視的能力,搜尋fa組織的嚴佛和奧古斯曼。
這一次他終於在三樓的一個辦公室里找到了嚴佛和奧古斯曼。他看到兩人的時候,來了個人剛剛跟隨一個以色列男人進入那個辦公室。
夏雷的左眼的視線穿透了厚實的窗簾,鎖定了三人的面部,準備用唇語解讀術解讀三人的對話。
三人所使用的語言是英語。
「科恩斯先生。」辦公室的房門一關上,嚴佛便開門見山地道:「我們獲得了情報,耶路撒冷郊區有一座山突然垮塌了,有這樣的事情嗎?」
科恩斯愣了一下,「你們聽誰說的?」
「大家都是同行,何必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嚴佛說。
科恩斯搖了搖頭,「或許有這樣的事情,但我還沒有接到相關的情報,等一下我去調查核實一下。嚴先生,能告訴我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
「你們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代表的美國的利益,我們也是在為美國政府做事。我們是執行威廉姆斯先生的命令來調查這件事,所以請你們配合一下。」嚴佛說。
「你們是想用cia來壓我們嗎?」科恩斯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怒意。
「科恩斯先生。」一向少言寡語的奧古斯曼出聲說道:「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美國想要什麼你們是知道的,那也是你們想要的。你們調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收穫,美國政府也是一樣的。我們應該聯合起來,進行有誠意的合作,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夏雷死了。」科恩斯說道:「你們就將手伸到了我們的衣兜里,卻還要我們與你們有誠意的合作,你們還真是……」
嚴佛打斷了科恩斯的話,「科恩斯先生,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科恩斯說。
嚴佛從西服內兜里掏出了幾張照片,然後遞到了科恩斯的手中。
夏雷是從下到上的視覺,科恩斯的手掌擋住了照片的一半,可即便是殘缺不全的一半內容卻也讓他驚愣當場。
照片裏是一具屍體,死者是一個很強壯的黑人青年,滿身紋身,非常兇悍的樣子。他的大腦被切開了,露出了裏面的腦組織。可是,那不是一個正常人的大腦,他的腦組織萎縮了,只有拳頭大小,而且沒有水分,還有腐爛的現象,而他的身體其它部位卻沒有半點腐爛的現象。
科恩斯又看了餘下的幾張照片,不同的屍體,一樣的萎縮腐爛的大腦。
無需去思考,夏雷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他的心裏也一片激動,「朱玄月還活着!她在進食!她還在美國!」
處在人類的角度,他希望她死,可處在他自己和個人情感的角度,他卻又希望她活着。總之,每次面對朱玄月或者與朱玄月有關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心裏都充滿了矛盾。
辦公室里,科恩斯將照片放在了辦公桌上,「你給我看這些屍體的照片是什麼意思?」
嚴佛說道:「科恩斯先生,你沒有發現他們的死亡原因都很特殊嗎?」
「確實很特殊,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和以色列有什麼關係?」科恩斯說。
嚴佛說道:「在最近一段時間美國已經出現了好幾百個這個的死者,最初有關專家認為那是一種罕見的寄生蟲,以吃人腦來維持生存。可是後來他們推翻了這個判斷,因為死的都是一些有犯罪前科的罪犯,惡人和毒販。寄生蟲是不會只吃壞人的腦袋的,是有人謀殺了那些人。」
「用這種方式殺人?」科恩斯驚訝地道:「殺手用的是什麼武器?」
「不知道。」嚴佛說道:「但cia卻用天神系統分析出了一條線索,而這條線索直指夏雷。」
「那個人不是死了嗎?」科恩斯更驚訝了。
「他確實是死了,可出現這樣的死者的時期恰恰是在他出現在美國的那段時期之後。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超強進化的人類,天神系統懷疑他製造了某種病毒,全新的病毒,就連美國都無法查到是什麼。」
科恩斯眉頭緊鎖。
48號古樓對面的餐館裏,夏雷也皺起了眉頭,他的心裏暗暗地道:「天神系統?從來沒有聽說過。它能分析出這樣的線索,將我牽扯進去,這已經說明了它的價值,它知不知道我放在cia情報網絡之中的小倩?」
他的心裏充滿了擔憂。
這時嚴佛又說道:「科恩斯先生,天神系統還給出了一個結論,我想你一定有興趣知道。」
「什麼結論?」科恩斯說。
「夏雷的進化和能力都來自ae膠囊,而ae膠囊源自以色列。它的源頭在這裏,誰能保證沒有將那種全新的病毒放在以色列?你別忘了,他來過以色列,還和cia交過火。如果你們不配合,你們將無法分享到天神系統提供的情報。等到那種全新病毒在以色列爆發的時候,你們哭都來不及。」嚴佛說。不可否認,作為fa組織的軍師,他的嘴巴是很厲害的,比很多人手中的槍更管用。
奧古斯曼說道:「合作,才是正確的選擇。帶我們去那座山看看吧,另外我們需要分享你們這些年所掌握的情報。」
科恩斯沉默了一下,「你們稍等一下,我向伊博拉先生報告一下。」說完,他離開了辦公室。
嚴佛和奧古斯曼對視了一眼,但都沒有說話。在摩薩德高級情報官的辦公室里,如果仔細打掃一下的話,多半會搜出好幾個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吧?這兩個人都是老狐狸,寧願用眼神交流,也不願意用嘴。
夏雷稍微休息了眼睛,他拿起了那塊贈送的蛋撻,一邊吃一邊琢磨着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以色列沒有資本跟美國抗衡,美國人用什麼新型病毒逼迫摩薩德合作,美國人肯定會達成心愿。嚴佛和奧古斯曼會去那座山,我要不要送他們一點禮物呢?」
月野杏子壓低了聲音,「老大,我們在這裏待太長時間了,我們該走了,不然會一起對面懷疑的。」
夏雷猶豫了一下,「再待三分鐘。」
三分鐘時間,如果那個科恩斯沒有回來,他就和月野杏子離開。
月野杏子點了一下頭。
兩分鐘科恩斯便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里,「我們的頭同意了,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那座山看看。」
嚴佛笑了笑,「謝謝。」
餐廳里,夏雷起身,「我們走吧。」
月野杏子挽住了夏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