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做到的?」索倫站直了身體,他極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可他無法掩飾眼神中的懼意,還有疼痛帶來的痛苦。
夏雷在距離索倫十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你指什麼?」
&個賤人,母狗樂樂樂!」索倫惡狠狠地道:「你是怎麼收買到她的?」
夏雷沒想到他問的這個,樂樂樂不是被他收買了,而是被他和安息女王殺死了。對於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他的心中既沒有恨,也沒有同情,只是有點很特殊的感覺而已。他不得不承認他無法忘記樂樂樂,因為他在她的身體裏面待了那麼多天,那樣的經歷他不可能忘記。
現在,聽到索倫罵樂樂樂「賤人」和「母狗」的時候,夏雷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怒火。他的身形一晃,瞬間突破了他與索倫的十步距離,出現在了索羅的扎了一支骨矛的一側,一拳轟向了索倫的傷肩。
即便是正常的狀態下索倫都不是夏雷的對手,更別說是身受重傷的狀態下了。他看到夏雷切來,本能的有一個抬臂格擋的動作,可他忘記了肩頭上的那支骨矛。他這一抬臂頓時收到了一股撕裂的疼痛,動作也緩了一拍。
轟!
夏雷拳頭狠狠的擊在了索倫的傷肩上,索倫的身體被抽得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了毀滅者戰鬥機甲上,然後墜落在了地上。露出一截的骨矛徹底從他的背上穿了出來,藍色的鮮血泉水一般從傷口之中噴涌了出來。
山普一腳踩在了索倫的背上,探抓抓住了它的骨矛,然後往上一抽。
&藍色的鮮血噴射了出來,劇烈的疼痛下,索倫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並不是什麼勇士。」夏雷冷冷地道:「你比起你的那些手下差得很遠,他們才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你不是。你只會罵女人,可你罵錯了人。樂樂樂再怎麼不是,她也是一個人類,還輪不到你來罵。」
索倫狠狠的看着夏雷,可他的眼裏不只有恨,更多的卻是恐懼。
夏雷也看着索倫,眼神之中滿是輕蔑,「你怎麼不犧牲?犧牲,喚醒那種能力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了解我們邪月軍團的犧牲能力?」索倫雖然恐懼,可並沒有崩潰,他的心思也還是那麼的細密。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不然,他早就殺了索倫了。可這傢伙到了如此的絕境居然還捨不得犧牲,用自殺的方式來獲得強大的能力。這膽子,這信念,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當上勇士戰隊的隊長的。
&不會得逞的,咳咳……」索倫的臉上浮出了一絲病態的笑容,「我不會上你的當,你可以殺了我,也可以折磨我,反正我活不了,我為什麼還要幫助你達到你的目的?」
犧牲是死,被殺也是死,橫豎都是一個死,那又有什麼選擇的必要呢?更何況,夏雷想看見他犧牲。
夏雷給山普遞了一個眼色。
山普一腳就踩了下去。
咔嚓!索倫的背脊頓時被踩斷,一口藍色的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們都會死的!」索倫表情猙獰地道:「我已經將信息傳到藍月上去了,藍月上的大軍很快就會下來,徹底剿滅你們!」
夏雷冷笑了一聲,「你騙誰呢?你們根本就沒有摸清楚那個情報的真假,更不知道邊荒城和邊荒地下城有沒有生化炸彈,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敢發讓軍隊下來的信息嗎?我滅了你們,蘭思娣會更加忌憚,軍部也不敢隨意派軍隊下來。」
&本就沒有什麼生化炸彈,也沒有什麼安息森林的猛獸聯軍,對不對?」索倫的聲音。
&那都是騙你們的。」夏雷說。他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他手中的冰魄匕首也扎進了索倫的腦袋之中。
勇士戰隊全軍覆沒,不復存在了。
&以為你會折磨他。」山普傳來信息。
夏雷傳去信息,「我沒有時間了,我本來想讓他犧牲的,然後觀察犧牲的細節,可這傢伙是個膽小鬼。你把他的屍體帶到華夏號飛船上去,我去見一見康圖娜娜,然後轉移邊荒地下城的百姓。」
山普點了一下頭,抓起索倫的屍體嗖一下就飛走了。
讓山普帶走索倫的屍體,夏雷有他的計劃。他要將索倫的屍體帶到天珠學院的實驗室去研究,索倫大腦之中的黑色能量,還有邪月軍團戰士的犧牲能力,這些都是他要研究清楚的東西。
邪月軍團之上還有更強大的月核軍團,毀滅藍月的路漫漫而艱難。
邊荒地下城。
反抗軍總部不遠處的一幢兩層小樓里,胡寬站在窗戶邊,從窗簾的縫隙往外看。他的神色有些着急,「那個女人怎麼還不回來?我已經把所有的間諜都召集到這裏來了,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裏,時間太久的話會有暴露的風險的。她還教訓我說我不懂搞情報,我看她才是外行!」
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了胡寬身後的門口,她走到了胡寬的身後,「站長,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們都在地下室里等你的指示。」
&去地下室。」胡寬轉身離開了房間。
地下室里站着十幾個人,有的是面色和善慈祥的老人,有的是風韻猶存的女人,有的是性感年輕漂亮的妙齡女郎,有的是衣着體面的男人,不同的年齡段,相同的身份。這些人都是這個情報站的間諜,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人類的敗類。他們的體面,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浸染着同胞的血淚。
胡寬走進地下室的時候,所有的間諜都微微躬身叫了一聲,「站長。」
胡寬點了一下頭,屬下的敬畏讓他很受用。可只是一點點的時間,他的心情又回到了着急的狀態中,樂樂樂遲遲不現身,他的眉頭無法舒展開來。
&長,你把我們都召集到這裏來是有什麼新的大任務了嗎?」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出聲問道。
胡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是蘭思娣大人的女人,樂樂樂,是她讓我將你們召集到這裏來的。確實是有任務,但她還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任務。」
&樂樂?那是大人物啊。」說話的年輕女人露出了興奮的神光,「站長,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拿出出色的表現,沒準我們會見到蘭思娣大人。」
&美,你是想認識的蘭斯娣大人吧?」一個中年男人說話的語氣裏帶着嘲諷的意味,「然後成為蘭思娣大人的下一個被寵愛的女人,是嗎?」
&這傢伙在胡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讓我叫你說的話轉告給樂樂樂大人聽?我想她肯定會給你一個想要的答案的。」年輕的女人毫不客氣的回擊了過去。
&了!」胡寬大聲說道:「樂樂樂大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的心裏擔心出了什麼意外,我一直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可是你們這些傢伙卻在這裏爭風吃醋。我告訴你們,她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別想從他的身上撈到什麼好處。」
&樂樂大人出去了嗎?」一個老頭出聲說道:「他出去幹什麼了?」
胡寬說道:「她說出去收集情報,然後又讓我,把你們都召集到這裏來,說是告訴我們需要執行的任務,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地下室的門突然爆出了一個響亮的轟擊聲,然後整個門板轟然碎裂,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地下室里的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的視線一起移到到了門口的方向,然後他們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一個青年。
青年站在門口,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可是那一雙眼睛卻讓人感到害怕。
&他……」一個年輕的女人突然驚呼出口,「夏雷!」
站在地下室門口的人確實是夏雷。作為藍月通緝的對象,作為反抗軍大力宣傳的人類領袖,他的畫像早就貼滿了大街小巷,這裏的人認出他一點都不奇怪。
就在那個年輕的女人的驚呼聲里,有人拔槍,有人躲藏,有人還處在被嚇懵了的狀態里待在原地無法動彈。
&夏先生,不,領袖大人!」胡寬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他急中生智地道:「我們,我們都是正當商人,我們正在商議一個商品的價格。」
夏雷冷笑了一下,「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們還要狡辯,你們這些人出賣同胞,你們的良心上就沒有半點不安嗎?」
&我錯了,領袖大人請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願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胡寬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胡寬這一跪,其他的間諜也紛紛跪了下去,包括那些已經把槍拔出來的間諜,他們也跪在人群里,並且把槍藏到了背後。
&們給我下跪,按理我是應該給你們一條生路的,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因為你們的出賣而死的人,反抗軍的戰士,普通的平民,甚至還有孩子,又有誰給他們一個機會,一條生路呢?他們需要一個公道,而我決定給他們這個公道。」夏雷的聲音平平淡淡,可卻給人一種冷到了骨子裏的寒意。
砰!
躲在人群里的一個間諜突然向夏雷開了一槍,他的槍法很好,那顆子彈正中夏雷的額頭。
然而這顆子彈卻在擊中夏雷的額頭之後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夏雷的額頭上卻連一點破皮的傷口都沒有。毀滅者戰鬥機甲的能量機關炮尚且不能幹掉夏雷,更別說一支普通的手槍了。
胡寬發瘋似的怒吼道:「你這個蠢貨!你竟然敢向——」
沒等胡寬把話說完,夏雷忽然將挎在後背上的一隻鏽跡斑斑的突擊步槍拉到了身前。
&
砰砰砰!
鏽跡斑斑的突擊步槍顫動着,在難聽的槍聲之中噴射出一顆顆子彈。一個個間諜倒在了地上,鮮血染地。
他們不曾給那些可憐的平民,還有反抗軍的戰士一條生路,他們也不配得到寬恕。
夏雷用一支反抗軍戰士的突擊步槍處決他們,正是要給那些因為這些間諜而死的人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