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仍然黑着。黎明終究回來,不過還需要一時間。
夏雷從大使的辦公室里出來,提着一隻藥箱向一個房間走去。
大使姓張,是一個很友善的人。夏雷與他聊了一會兒,感謝他的幫助。當然,人家能幫忙只是因為凡凡的招呼。他在大使的眼裏只是一個執行任務的特工,談話的時間也就只有幾分鐘而已。但如果他亮出真正的身份,情況又會不同。不過他是不會那樣做的,也完全沒有必要。
夏雷敲了一下門。
「誰?」門裏傳來了一個蹩腳的漢語問話的聲音,那是喬凡娜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
夏雷道:「是我。」
房門打開了,給夏雷開門的是羅莎。她的身上緊緊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胸前的v字深溝特別惹人矚目。另外三個女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她們用破衣服遮掩身體,一個個髒兮兮的樣子,狼狽卻又誘人。
夏雷走了進去。
羅莎關上了門,四個女人對夏雷低頭致意。
如果是以前,夏雷這個時候闖進她們的房間,她們一定會罵他是色狼變態什麼的,可是現在不會了,她們對他只有敬意和臣服。
夏雷笑了笑,「不用客氣,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們還不了解我這個人嗎?」
四個女人對視了一眼,一個個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當然,你是個色狼。」喬凡娜。
「一個了不起的色狼。」斯黛拉。
「你是一個好色的英雄。」特蕾莎。
「所以你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我們的房間裏。」羅莎。
夏雷,「……」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了。
「夏,謝謝你。」喬凡娜。
夏雷聳了一下肩,「為了什麼?」
喬凡娜道:「你讓我們看清楚了醫院騎士團的真實面目,你也不止一次拯救了我們。我們能延續我們的騎士生涯,還有我們的信仰7∷7∷7∷7∷,m.♀.c▽om,這也是你的恩賜。請你原諒我們之前的無禮,和……」
她沒有下去。
夏雷笑着道:「和什麼?」
「在西伯利亞,我們其實知道那是一個陷阱,卻還勸你去西伯利亞。我們也參與了亞瑟的針對你的抓捕行動,我們……」喬凡娜低下了螓首,「你可以懲罰我們。」
「打你們嗎?」夏雷笑着道:「你看,你們已經這個樣子了,我還捨得打你們嗎?你們可是我的騎士。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我其實也有事情瞞着你們。」
四個女人的視線同時移到了夏雷的身上。
夏雷道:「在西伯利亞的那次行動里我的人並沒有死,我將他們藏起來了。」
四個女人忍不住彼此對視了一眼。
猶豫了一下,喬凡娜試探地道:「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用問,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夏雷道:「亞瑟是我殺的。」
與其讓她們猜到那個方向,不如坦然地告訴她們。
四個女人頓時愣在了當場。
夏雷接着道:「你們知道的,我付給了醫院騎士團五千萬美金,也答應給醫院騎士團聖物,可他們做的事情卻讓我寒心。亞瑟要我的命,我不殺他,我能活嗎?我知道了他的計劃,所以我就提前做好了準備。我是被逼的。」
「可是……」特蕾莎欲言又止。
夏雷面帶微笑,「可是什麼?想什麼就吧。」
「好吧。」特蕾莎道:「你一定也知道我們參與了亞瑟的行動,你本來可以幹掉我們的,為什麼還救我們?」
夏雷笑了笑,「你們不是一直我好色嗎?讓你們這麼性感漂亮的女人去死,那不是我的風格。」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原因,可他的這個法卻讓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女人們臉紅了一下。
「你們會怪我騙了你們嗎?」夏雷。
「不,你只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而我們卻是和亞瑟一起陷害你,我們……」喬凡娜一臉羞愧的樣子。
另外三個女人的臉上也都多多少少有羞愧的神色,確實,她們是和亞瑟一起陷害夏雷,而夏雷只是被動還擊,他的隱瞞根本就不是什麼欺騙。
看到她們的反應夏雷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笑道:「算了,過去的事情我們都不要提了。你們已經和過去一刀兩斷,準備迎接屬於你們的新的生活吧。我向你們保證,跟着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後悔的。」
四個女人顯然有不一樣的理解,她們的臉又莫名其妙的紅了一下下。
「讓我幫你們治療吧,我懂一醫術。」夏雷轉移了話題。
「那、那怎麼行啊?」喬凡娜的臉更紅了。
斯黛拉的聲音,「你把藥箱給我們,我們自己能行。」
「我們自己能搞定。」特蕾莎,聲音也。」
羅莎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什麼。她的眼神之中有百分之五的期待,卻又有百分之九十的羞怯和百分之五的尷尬。
女人們的態度其實已經很明確了,但夏雷卻還是搖了搖頭,他一本正經地道:「不是我想占你們的便宜,真的,請相信我。你們受的可不止是皮外傷,還有內傷。我得給你們檢查,給你們開藥,不然拖延了治療,病情會惡化。這裏沒有醫生,你們也不能去醫院,就只有我來了。」
四個女人面面相覷,應該尷尬得要死。
夏雷道:「誰第一個來?」
四個女人都愣在那裏,沒有人上去接受治療。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喬凡娜,你第一個吧,躺床上去。」
「我……」喬凡娜猶猶豫豫磨磨唧唧。
夏雷道:「聽話,躺床上去。你把我當成醫生,把你自己當去醫院看病的病人,你的感覺會好一些的。」
「好吧,我第一個來。」喬凡娜爬上了床,但一雙手緊緊地抓着遮掩身體的破衣服,不讓它們掉下去。
夏雷走了過去,一把就扯掉了她身上的破衣服。
「你……」喬凡娜的一張臉刷一下紅透,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藏起來了。
夏雷的動作也把另外三個女人至於尷尬羞怯的境地,因為喬凡娜正經歷的「治療」很快就會輪到她們。
就在四個女人緊張兮兮的注視下,夏雷開始了他的治療。他抓着喬凡娜的一隻柔荑,給他號脈。不過他的號脈只是做做樣子,他的左眼悄然進入了透視的模式,對喬凡娜的身體進行全方位的「掃描」,仔細檢查她的身體的內部情況。
「胃部出血,腸子紅腫發炎,肋骨錯位……」一個個診斷從夏雷的口中冒出來,那口氣儼然一個神醫。
四個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僅僅是摸一下手腕就能給出這麼多的診斷,而且看上去好專業的樣子!
給出了診斷,夏雷號脈的右手伸向了喬凡娜的高聳巍峨的所在。
喬凡娜驟然緊張了起來,一雙湛藍的眸子直盯盯地看着夏雷,猜測他會不會借給她檢查身體的機會吃她的大豆腐。就在她緊張得要死的時候,夏雷的手手卻避開了那柔軟的所在,放在了她的一根肋骨上。
夏雷輕輕壓了壓,「痛不痛?」
「痛。」喬凡娜咬着銀牙,眉頭微蹙,一幅很疼的樣子。
卻就在她以為夏雷會將手拿開的時候,夏雷突然用拇指和食指夾住了她的那根受傷的肋骨,使勁往上一提!
「啊——」喬凡娜頓時一聲慘叫。
夏雷鬆手,「你的肋骨錯位,必須復位。現在好了,我給你包紮一下,這幾天不要亂動。」
喬凡娜愣愣地看着夏雷,眼眸中的那些猜疑和羞澀在這個時間裏都消失了,有的只是感激和敬佩。可這樣的好感只持續了兩分鐘的時間,在夏雷用棉球蘸上酒精給她擦洗身上的傷口的時候就終止了。
夏雷的動作很溫柔,也很慢。
喬凡娜看着那隻棉球在她的身上滑來滑去,最高的地方,平坦的地方,甚至是不應該的地方。酒精帶來了火辣辣的燒灼感,卻也帶來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那感覺讓她莫名緊張,微微興奮。她不敢去看夏雷的眼睛,可她的視線卻始終鎖定着他的那隻為她清洗傷口的手……
夏雷給喬凡娜包紮好了胸部,然後將喬凡娜扶下了床,「下一個。」
「我來。」斯黛拉不等別人話,已經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床上。她也不等夏雷伸手來拿走她的破衣服,她自己就掀開了。
豐腴緊緻,曲線撩人,白皙嬌嫩的幾乎上滿是傷痕,可那些傷痕並沒有影響到美感,反而增加了一刺激人的因素。
「我有什麼傷?」斯黛拉莫名興奮,很期待的樣子。
羅莎和特蕾莎也很期待地看着夏雷,等着他的診斷。她們都很好奇,夏雷是怎麼做到的。
夏雷抓着斯黛拉的手腕,兩分鐘後才出聲道:「你的肛周有發炎的症狀,火重,吃消炎清火的藥就好了。」
斯黛拉,「……」
羅莎,「……」
特蕾莎,「……」
喬凡娜,「哈哈哈……」
診斷很快結束,清理傷口的環節卻很緩慢。整個過程夏雷都表情嚴肅,是一個正規的醫生的范兒。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難受。如果不是他刻意控制着他自己的身體和**,他的真實的內心寫照將無所遁形。
治療了斯黛拉之後夏雷又治療特蕾莎和羅莎,等他忙活完的時候以後是天亮了。
「你們暫時留在這裏養傷,別的事情你們別管也別去想。」臨走的時候夏雷道。
四個女人頭,目送他離開。他一走,她們就嘰嘰呱呱地開了。
「他居然是醫生,真是想不到。」
「是啊,不可思議。」
「剛才,他給我治療的時候,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全能的神,或者,他是天使。」
「我也有這種想法,我的天,當時我好興奮。」
「你發騷了嗎?」
「你才發騷了!」
「咯咯,我以為他要和我們那個,你們敢不承認你們沒有這樣的想法嗎?」
「我們這樣了,他下得了手嗎?」
「我們要是好了呢?」
「他那麼好色,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如果他要和我們那個,我們怎麼辦?」
「呃……」
門外,夏雷苦笑着搖了搖頭,離開的腳步一下子就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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