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聽着楚涉把東西交給了柳艷,風沙的心裏再度浮現出熟悉的感覺。樂筆趣 www.lebiqu.com
類似的感覺,他在江寧時有過。
那時,宮天霜、楚涉、白綾、柳艷、花娘子、紀國公夫婦和李玄音各自不同的分工,聯手把王龜送進皇宮當了太監,才有之後破墳毀墓焚棺之事。
然而,一直缺了一個可以把所有人串聯到一起的關鍵人物。
後來知道,這個關鍵人物是周憲,這是周憲臨終前的佈局。
現在情況幾乎重演。
早在幾天前,紀國公夫婦就連山訣一事請他喝茶,並來狀元樓吃飯,之後種種不贅言,總之在這勾欄客棧「巧遇」初雲。
換句話說,柳艷、花娘子和關注連山訣的紀國公夫婦開始形成交集,同時扯上初雲。
這件事單獨拿出來,風沙僅是覺得一切太巧,僅此而已,直到現在。
初雲、楚涉、白綾、柳艷、花娘子通過那羊皮卷開始產生聯繫。
拋開一切紛雜,諸如連山訣,羊皮卷,白楓之死等。
實質上,這些人又開始形成某種串聯。
除開不在汴州的李玄音和宮天霜。
有過一次經驗的風沙立刻察覺這是某個佈局的起手式,暫時還不知道目的。
周憲早就死了。
她在臨終之前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
竟然延續到現在,甚至延續到國外?
顯然不可能是周憲臨終前的佈局,因為張德繪製羊皮卷是她死後才發生的。
風沙不信周憲能夠神到未卜先知。
那麼,現在是誰在佈局?
風沙默默地喝着酒。
楚涉緊張的瞧着他。
白綾終於忍不住問道:「張德到底是什麼人?」
風沙倏然回神,緩緩道:「他是北周殿前司都點檢張永的大公子,張永是晉國長公主的駙馬。」
楚涉和白綾的神情都僵住了。
白綾失聲道:「駙馬!」
兩人畢竟是江湖人,對官職並不熟悉,對官位代表的權勢更是毫無概念。
倒是駙馬都尉一職一直深入人心,連平民老百姓都曉得這是公主的丈夫。
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在尋常人眼中,這就是頂了天了。
不是他們兩個江湖人能夠招惹的,更別提報仇了。
風沙問道:「既然你們能把東西交給柳艷,那麼也就可以找到她了?」
楚涉回道:「柳仙子最近因為連山訣一事惹惱了佛門,江湖上太多人在追殺她,連她的朋友都噤若寒蟬。請風少一定要幫幫她,我先替柳仙子謝過風少。」
其實他迴避了風沙的問題,顯然不想說出柳艷的下落。
風沙不以為忤,自顧自道:「我欠着她人情呢!當然是要還的。我正苦於找不到她的下落,想幫也幫不上,她現在人在哪裏?」
楚涉猶豫少許,歉然道:「不是信不過風少,我答應幫柳仙子保密,總要先問過她一聲。」
柳艷跟他說了,之前她住在風沙通過三河幫安排的安全屋裏,至今沒有躲回去,說明必有原因。
具體情況,柳艷沒說,或許是擔心給風沙惹麻煩,但更有可能是信不過風沙。
既然信不過,那就一定有緣故。
風沙在他眼中一直是一個令人恐懼的神秘人物。
好像沒有風沙不知道的事情,沒有不能辦成的事,勢力滔天,來歷不明。
言行舉止透着詭譎,根本不似正道路數。
江湖上種種亂事、惡事好像都跟這人有着若隱若現的關係。
風沙走到哪裏,亂到哪裏,活生生一個移動亂源。
好像周身籠罩着一層邪惡的迷霧,撥不開、看不透,不停往外輻射着混亂。
楚涉並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大意,把柳艷給害了。
風沙轉向白綾道:「他不肯說,你說。」
白綾看了楚涉一眼,十分猶豫。
楚涉微不可察的搖頭。
風沙笑了起來。
「殿前司都點檢其實就是禁軍首領。想必你們也感受到了一點,否則不會向初雲求助。我保證,張永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你們不可能還活着。」
楚涉和白綾臉色劇變。他們不清楚什麼殿前司都點檢,對禁軍首領就很有概念了。
風沙淡淡道:「當然,只要你們呆在我這裏,那就是安全的,至於想報仇,很難。」
白綾咬住下唇,眸光閃亂一陣又堅定下來。
「如果我說了,你能幫我報仇嗎?」
「綾兒!」楚涉臉色再變。
白綾軟弱地道:「風少一定會幫柳仙子的,她現在很危險,幫她要趁早。」
楚涉酒紅的臉色褪白至鐵青,怒道:「你說謊,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風沙心道你倆要是鬧掰了,霜兒本就按捺不住的小心思怕不要飛上天,趕忙道:「好了,我不問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誰碰上也沒法理智,可以理解。」
楚涉瞪着白綾的眼光漸漸柔和,抓起白綾的手,柔聲道:「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能給師傅報仇。」
白綾的兩頰羞漲地通紅,垂首避開楚涉的視線。
風沙道:「你們現在出不了本坊,想要聯繫柳艷,恐怕要通過初雲。如果柳艷信得過我,把落腳點告訴我,我來保證她的安全。」
楚涉轉來目光,嗯了一聲。
風沙起身道:「我還有事要辦,告辭了。如果收到柳艷回信,嗯,授衣你留下,把事情安排好。」無非是告知彤管,讓禁軍出面保護。
……
蕭燕已經走了,留下了蕭思速完繼續追查蕭思的下落。
在北周,蕭燕的身份十分敏感,風沙不適合給她送行,與蕭思速完也只能秘密見面,早就約好在陵光閣,人家下午就來了,已經等了有一會兒。
蕭思速完是個很漂亮的契丹少女,有着契丹少女的明艷和明快,同蕭燕一樣,打骨子裏透着股蠻勁,眼神更是透着股狠勁。
她是燕國大長公主府的掌印女官,有職有權,秩正六品,位同京畿之地的縣令,平常威風的很。
當然,在風沙面前很乖巧,遠比蕭燕乖巧多了。
畢竟她是公主的女奴不是公主。
蕭思速完見到風沙,蹬蹬地跑來跪拜主人,雙手捧着一根小馬鞭高舉過頭,說這是公主留給主人的,如果她不聽話,主人就拿這根鞭子狠狠地抽她的屁股。
風沙接過鞭子打量幾下,發現鞭柄上刻着一行契丹文字,問寫得什麼。
蕭思速完紅着臉翻譯道:「大意是懲戒小馬駒蕭思速完之鞭。」
風沙不禁失笑,打趣道:「小馬駒有尾巴,你有嗎?」
蕭思速完嗯了一聲,雙膝蹭着地,飛快的轉身趴低,把袍擺往上捋,同時使勁壓着腰扭了幾下。
她穿着一身契丹服侍,腰間有紅帶雙垂於地,袍內穿裙,腳上套着一雙長筒皮靴。
如今掀開的僅是外袍,內裙上確實有條柔韌的馬尾甩來甩去,光澤蓬鬆好似少女束扎的烏亮長發,光用眼睛看就知道手感一定很好。
風沙大感意外,喃喃道:「還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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