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看了過來,認出莫凡和周水蘇,小聲交頭接耳了幾句。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一幕,若是發生在昨天,他們交談的內容,肯定是狠狠地嘲諷莫凡,但是現在,不少人對莫凡的印象,都完全改觀了。
一些女生,反倒是羨慕起周水蘇了,覺得她真是好福氣,能夠得到莫凡的青睞。
甚至有女生看向莫凡的眼神里,帶着幾分狂熱之色,心裏開始盤算起來,如何挖周水蘇的牆角。
莫凡確認周水蘇是真的沒有生氣,才說道:「好吧,那我先去找她了,你在這裏等我回來。」
「嗯。」
……
雖然只是贏了一場小組賽,但的選手們卻好像過年一樣開心,這次的勝利,對隊伍的意義,非常重大。
因為賽制的安排,接下來的比賽是韓國隊伍,對陣澳洲隊,方比賽之間的間隔時間比較長。
莫凡便接着這個時間,離開了七顆柏體育場,回到燕大。
上次見到蘿月那個小丫頭,已經是去歐洲之前的事情了,好幾次莫凡去燕大,沒刻意去找她,結果也沒有碰上她。
燕大佔地面積很大,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除了一些滿清時代就留下的古建築,燕大校區里最豪華的地段,就當屬國際活動中心了。
這裏是燕大接待外賓,或者高規格貴賓的地方,蘿月作為雲家的小公主,就被邱校長安排在了這裏。
蘿月在校期間,國際活動中心的頂層,所有的房間,包括天台的露天花園,都歸蘿月專屬,其他人未經許可,是不能進來的。
此時此刻,頂層最深處的房間裏。
房間的地板,鋪滿了冰晶裂紋白瓷,淺銀色的牆壁上,微微閃着靈光,金絲楠木的屏風隔斷,阻礙了外界的視線,讓這件房間多了幾分典雅和神秘。
房間內的所有裝飾,都是按照蘿月在雲家的起居室復原的,復古之中帶着幾分奢華,就像古代公主的深閨。
不同的是,房間的裝飾並非只是擺設,它們無時不刻,都在透着一股澎湃的靈氣,非常適合人靜修。
「嘩啦啦!」
水聲響起,澎涌的水汽,瀰漫在浴室里,一片雲遮霧繞。
青玉材質的浴池裏,一個嬌小的身影,蜷縮在那裏,她的肌膚雪膩而透亮,就像質地最上乘的絲綢。
那精緻的小臉,就好像一個無瑕的瓷娃娃,絕美卻失了幾分生氣。
原來那靈動的美眸,此刻低垂着,長長的眼瞼和劉海,蓋着她半張俏臉,令人難以揣測此刻她的表情。
「唔!」
蘿月發出悶悶嗚聲,靈秀的淡眉令人心疼地皺了皺。
很疼,錐心刺骨的疼痛。
蘿月雪白的皮膚上,泛着淡淡的血光,看起來尤為靈異。
針扎般的刺痛感,不斷地傳來,仿佛有千萬根小針,穿刺而來,蘿月咬了咬銀牙,默默地承受着錐心之痛。
嘩啦啦的水流,沖洗着她潔白的肌膚,褪去因為疼痛而浮現出的汗珠,卻帶不走那點點令人心悸的猩紅。
青石浴池裏,漂浮着數種名貴的草藥,浴液中富含靈氣,卻只能稍微舒緩蘿月的痛苦。
「好疼。」
少女嬌柔的聲音,低低地響着,沒有任何人會聽見她的話。
「只要……在堅持一下下,就好了。」
蘿月黛眉蹙起,貝齒輕咬着紅唇,低低地嗚咽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在雲家的時候,每當蘿月犯病,雲老爺子就會親自為她運功療傷,但那也只是略微減少她的痛苦罷了,終究無法根治。
就算是雲老爺子,皓首窮經,翻遍了醫術,尋遍了天下名醫,卻依舊對蘿月的病情,束手無策。
蘿月曾經見到爺爺一個人的時候,坐在庭院裏,夙夜憂嘆,嘴裏喃喃地說道:「這是雲家的宿命啊……」
她不知道宿命是什麼,自從她出世以來,這種病就一直伴隨着她,仿佛永無止境一般,沒有原因沒有理由,也沒有解法。
或許着就是宿命吧?
她聽說,自己曾經有位哥哥,一個天賦異稟,冠絕燕京的絕世少年,在自己還未出世的時候,哥哥就死了,死因不明。
大概,就是因為這種病吧?
在哥哥死後,蘿月的父母不甘心,於是有了蘿月,可是沒有想到,她還是逃不開這種折磨。
哥哥還沒有成年,還沒有娶親,就死了。
那自己……又還能存在多久?
有一段時間,雲家不知從哪裏尋來了秘方,給蘿月治療,那個時候,蘿月覺得自己擺脫自己的宿命了。
而現在,這種疼痛出現的頻率,卻是越來越高了,一開始是一年一次,後來是一個月。
到現在,每七天,她就要經受一次煉獄般的折磨。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青石浴池裏的水液,已經完全乾涸,蘿月身體的猩紅光芒,終於漸漸消退。
她站起身來,擦拭乾淨水珠,裹着一條浴巾,腳步有些沉重地走向一旁的臥室。
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雖然還有些口渴,想喝可樂。
蘿月一個人躺進被窩,裹緊了被子,緩緩攤開四肢,微微搖晃着小腳丫,那絕美的臉龐上,終於浮現出幾分安心和滿足。
被窩的溫暖,就像是一個懷抱,如果可以的話,蘿月想時間就停留在此刻。
「就這麼一直下去,該多好?」
輕輕合上眼睛,蘿月祈禱自己可以做一個好夢。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粗重的敲門聲響起,蘿月微皺起了秀眉。
不開心,不想去開門。
「咚咚咚!」
敲門的人,似乎不依不饒,見蘿月沒有反應,又鍥而不捨地敲着門。
煩死了,誰啊?
如果是在平時,蘿月肯定會氣呼呼地教訓這個,膽敢打擾她休息的蠢蛋。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她太累了。
門外,莫凡深皺着眉頭,據國家交流中心的樓層管理員說,蘿月很少出門,現在肯定就在房間裏面。
「怎麼不開門呢?」莫凡皺起了眉頭,臉色微微一變,難道說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