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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方帶着兩個人,背着昏迷的十一,在王海龍的幫助下,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出租房。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在逃脫的過程中,王海龍把跟着兩個大漢也支走了,他背着十一過來的,現在這屋裏就剩下她們三個人。
蘇方打量着環境:「這裏安全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即便這麼說,蘇方對這句話還是半信半疑。不過,對於王海龍的能力,她還是認可的,王海龍能帶着十一甩掉那些偵察兵,能力可見一斑。
「王海龍,其實……」
「其實,你一直在利用我,跟蹤我,看到我被十一他們打,故意現身。你欲擒故縱,吊我的胃口,抓我的心。」
蘇方沒有辯解,因為這都是事實。
「我沒有怪你,我愛你。」
這一點,蘇方還是沒多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有那個能力,可以繼承父親的事業,做一個超脫法律,懲罰那些壞人的人。
蘇方從來沒有考慮過愛情,更何況是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十九歲男孩。
但是,現在蘇方只能依靠這個男孩,完成破釜沉舟的一戰,她委曲求全的說:「我也愛你。」
王海龍張開雙手,蘇方有點被迫的投進王海龍的懷裏,她心裏的感覺是屈辱的,充滿殺意。但實際上,她控制自己的身體,更柔軟一些,不露絲毫破綻。
這個王海龍,我是要殺的。
「你想依靠我,躲起來,破釜沉舟,終得勝利。」
這句話說在蘇方的心裏,蘇方有點慌,她勉強的回答:「不是這樣。」
「我不知道你那七根銀針有什麼樣的魔力,但是他喚醒了那個我最不願意面對的自己,也殺死了那個我最無能的自己。曾經,不敢面對無能的自己,只能活在別人的目光下,我怕別人看不起我,努力的學習,我不敢和別人出去吃飯,我怕別人說我窮。我不敢和別人提父母,我怕別人說我是單親家庭。我努力的維護自己和父親的關係,因為我早就知道,我不是親生的。」
蘇方聽出來不對勁兒,想掙脫王海龍的懷抱,王海龍卻把她抱的緊緊的。
「現在,我不怕了,我終於知道自己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天黑了,夜深了,燭光滅了,希望也消失了。我獨自一人徘徊在漆黑的夜裏,迷失了自我,丟了自卑。我若回頭,就會在淒冷的夜裏,看到那個瑟瑟發抖的自己。不,我不會再回去了,我原本就屬於這裏,一個在黑暗中,強大的獨行者。」
蘇方從沒有聽過有人會這麼說話,她害怕了,使勁掙扎:「鬆開我,鬆開我。」
王海龍沒有鬆手,輕輕的吻蘇方的額頭:「再見了,我愛的人。」
說完,王海龍才鬆手,蘇方連續的後退,退在角落裏,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刀,王海龍藏在袖子裏的刀。
王海龍朝着蘇方走過去,蘇方驚慌失措:「你不能殺我,我爸是老闆。」
這句話並沒有阻止王海龍,他的一隻手摸到了蘇方的脖子,耳垂,細心的說:「一個強大的人,不會在依靠自己的父母,不會在乎世俗的眼光,這是你給予我的,你怎麼能不懂!」
說完,王海龍拔出蘇方腹部的刀,毫無預兆的又刺了過去,他用的螳螂拳的奧義,不刁不打,一但找到機會,就不會停下來。
不一會兒,蘇方就停止了抵抗,但王海龍並沒有停下來,他最終倒在蘇方的懷裏,蜷身窩在溫暖的血泊里,嘴裏嘟囔着:「天黑了,夜深了,燭光滅了,希望也消失了。我獨自一人徘徊在漆黑的夜裏,迷失了自我,丟了自卑。我若回頭,就會在淒冷的夜裏,看到那個瑟瑟發抖的自己。不,我不會再回去了,我原本就屬於這裏,一個在黑暗中,強大的獨行者。」
王海龍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爺爺和姚連長沖了進來,姚連長大喊:「舉起手,放在頭上,否則我就開槍了。」
王海龍無動於衷,臉上是幸福的微笑,他旁若無人的念着他的台詞:「天黑了,夜深了,燭光滅了,希望也消失了……」
爺爺出手,打在了王海龍的脖頸上,王海龍暈過去了。
……
七巧和梁生在屋裏,梁生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這個小黑屋裏有什麼?」
「一些照片,蘇方偷偷的把自己和父親相處的點滴拍了下來。還有,楊鳳的屍體,就在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剛剛給楊鳳的頭上套上了一個膠袋,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七巧聽見這句話,推門進去,撕開楊鳳的頭上的膠袋。楊鳳已經沒有呼吸了,七巧立刻跪在地上,給楊鳳做人工呼吸和心臟復甦。
梁生在後面看着,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七巧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會:「蘇方現在的處境很苦難。」
聽到這句話,梁生悄悄的退出了屋子。梁生即便知道了七巧是對方的人。但他仍舊沒有對七巧動手,而是選擇離開。
如果真的如七巧所說,蘇方可能凶多吉少,不,梁生心裏的第一序列就是保護自己的師妹。
他們能去哪裏呢?
梁生絞盡腦汁的想,最後,他真的想到了,那個抓住楊鳳的出租房,沒錯,就是那裏。當梁生趕到那裏的時候,那裏已經被封鎖了,梁生遠遠的看着,看着蘇方的屍體被抬了出來。
在那一瞬間,梁生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差點喊出來,但他忍住了,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最後,梁生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看到一間酒吧,迷迷糊糊的進去了。
「給我酒,能喝醉人的那種。」
「這裏不止有酒還有女人,你有錢嗎?」
梁生把一大把錢拍在桌子上,大喊:「快點。」
喝酒能讓人短暫的失憶,但卻永遠也不消除人真正的悲痛。轉天,梁生在渾渾噩噩中醒來,他發現自己在酒店裏,旁邊一個女子正在穿衣服。
「你昨天晚上可真瘋狂,嘴裏一直喊着師妹,師妹的。」
說完這個胭脂俗粉,還捂着嘴笑,梁生突然伸手掐住了這個女人的脖子,女子拼命的掙扎,梁生也無動於衷。
「誰允許你這種女人,來玷污我的師妹。」
說完,梁生拇指用力,咔嚓一聲,捏斷了這個女人的脖子。
把死掉的女人仍在一邊,梁生抓着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報仇,我要替小師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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