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接到了電話,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是今天的那個報警電話號碼。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思考了一下,其木格還是接了電話。
「你是誰?」
「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其木格仔細回憶着,覺得有點耳熟,想起來了。是前兩天她打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願意作證,被她揍了一頓之後,倒是來刑警隊錄了口供。
怎麼這個女人和那群殺人的瘋子聯繫在一起了。
「聽不出來了嗎?」
「聽出來了。你今天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醫院有人要殺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
「明明是一個電話,你怎麼會不知道。」
其木格有些不高興了,她討厭這種胡攪蠻纏,而且她感覺,這個女人想要報復她才做的這一切的。
「我今天去了醫院,電話丟了,還好有一個傻子,撿到電話把電話還給我了。」
傻子?其木格腦袋裏浮現出那個大頭歪嘴傻呵呵的模樣。其木格沒有說話,那個女人聲音低沉的繼續說:「醫院診斷我說是抑鬱症,這個病已經好久了。我囂張跋扈,四處給我男人惹事,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我們倆結婚七年了,還沒有孩子,我到處找醫生,他忙事業。現在,他的事業越來越好,可這個家他都不怎麼回來了,認識的朋友告訴我,他在外面養了小三,現在我知道那個小三懷孕了。」
女人說的這些,讓其木格有些無奈,其木格認真的說:「這些事情你犯得着跟我說嗎?」
「我也不知道跟誰說,認識的人覺得丟人,不認識的人又說不出口,不知道為啥突然就想和你說了。」
「我這不是知音熱線,而且我在值班,還有很多事要做。」
「用不了多久了的。」
「什麼意思?」
「我吃了藥,現在困的很,估計時間不多了。」
「你吃了什麼藥?」
「醫生給我開的安眠藥。」
「你吃了多少?」
「都吃了!」
「什麼?喂,你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邊突然不說話了,哐當,電話好像掉地上了,接着通話就中斷了。
其木格坐不住了,拿起電話就往外跑。和她一起工作的左新生嚇了一跳:「其木格,你幹啥去?」
「救人。」
其木格知道那個女人的住處,開着警察往她家趕,也許還能救那個女人一命。就在她開車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其木格把電話接起來。
「阿姨,你是警察吧?」
「你是誰?」
「我的玩具丟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玩找玩具的遊戲。」
「可是那個玩具對我很重,我沒有那個玩具不行。」
現在,其木格心煩意亂,一個她見過的女人要自殺。她正趕着去救人,還有一個要找玩具的孩子煩她。
其木格直接按下了掛斷鍵,開車前往那個女人的家裏。
還是那個別墅,黑漆漆的沒有燈,其木格破門而入,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那個女人沒在這裏吃藥,她去哪了?其木格趕緊給單位的左新生打電話,想找到那個女人的位置。可是,左新生很快反饋,對方已經關機了,根本查不到。
其木格的心情很落寞,甚至十一打電話過來,她也只是說了兩句,就掛了。她怕那個女人再一次打電話過來,她接不到。
整整一宿,其木格都沒有睡好。轉天,帶着黑眼圈來到了刑警隊。工作沒有多一會兒,就有派出所的同事找她。
「其木格,昨天有一個孩子給你打過電話,在這個時間點。」
同事說着遞過來一張表格。其木格看了一眼,點點頭,順便問:「怎麼了?」
「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他有一個玩具找不到了,讓我幫他找玩具。」
「你怎麼回答的?」
「我當時正忙着救人,就把電話掛掉了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同事沉默了一會兒,嘆氣,最後還是說了:「那個男孩,心裏有些問題,他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幫助他。最後,他上吊自殺了。」
聽到這句話,其木格簡直就像被五雷轟頂,整個就呆住了。她本來可以選擇職業體育,可是她選擇回到生她養她的城市,就是因為她想救人。
可是,一條生命,就這樣從她手指縫裏溜出去了,她怎麼接受得了。
想着想着,其木格就覺得自己有罪,她和同事說:「抓我吧,是我的責任。」
同事無奈的苦笑:「你哪有什麼責任?我們就是例行調查,其木格,你別多想了。」
不一會兒,王濤也來一組了,他和其木格說:「格格,你今天休息吧。」
……
其木格找到了十一,一句話也不說話抱着十一就哭了起來。十一聽了來龍去脈,陪着其木格在河邊默默的坐了一小時。等到其木格心情稍微調節過來一些。十一才說:「格格,你有沒有覺得,你碰到這個事情過於巧合?」
其木格詫異,目不轉睛的看着十一,等着下文。
十一認真的說:「我現在不能斷定,不過你得回一趟刑警隊,告訴我小男孩家的地址和具體的調查結果。」
其木格點點頭:「好,我這就回去。」
……
其木格回刑警隊,左新生特別詫異,嘟囔了一句:「你們都是女戰士。」
「你們?」
「小詩姐也回來了。」
正說着,小詩就走過來,親熱的拉起其木格的手:「你是臨時調動,還是以後就是我們一組的了。」
「我也不知道。」
「我得想辦法把你留在一組,一群大老爺們,就我一個女的,太彆扭。」
其木格無奈的笑,從內部檔案搜索小男孩自殺的案件,顯示沒有記錄。
小詩在旁邊看着,笑着說:「查案啊,派出所上傳沒那麼快,我幫你打電話問,這幾個派出所我都熟。」
「謝謝,小詩姐。」
小詩打電話,其木格就安靜的在旁邊坐着。這時,左新生來電話了,左新生正忙着,電話就按下了免提。
「你是誰?」
「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這對話的方式耳熟,電話那邊的聲音也耳熟。其木格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真的聽不出來了嗎?」
「哦,是你啊,你的口供不是錄完了嗎?你還有什麼事?」
「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麼,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我是個刑警。」
「用不了多久的,我吃了藥!」
聽到這,其木格再也忍不住了,這個死女人,又故技重施,一步跨過去,就從左新生的桌子上,把電話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