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王海龍來了,二孬也很緊張。一筆閣 m.yibige.com可是,一直等到方靜治療結束,王海龍也沒有出現。
不過,三個人離開醫院的時候,發現樓下有警察。有個患者的車丟了,豐田越野車。聽到這個消息,十一心裏非常的震驚。
因為,他想起了那個眼鏡男,那個眼鏡男就開着一輛豐田越野車。如果王海龍當時藏在車上,一定會藏在後備箱裏。偷越野車是因為它的後備箱比較寬敞吧!
……
此時,王海龍已經在豐田車裏醒了過來,他覺得黑乎乎,使勁的用腳踹後備箱。車內傳來一個隨和的聲音:「你等下,在高速上呢,不好停車。」
眼鏡男不經常上高速,他很緊張,雙手緊緊的抓着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這個時候,王海龍不停的在後備箱要掙扎着出來,弄的他汗都流出來了,求着說:「小哥,不要緊張,我是救你的人,你在等我一下。」
王海龍終於沉默了,不一會兒又開始咚咚咚的踹。
「好啦,好啦,這會兒沒人了,我這就來給你打開。」
這後備箱一打開,王海龍不由分說,就是一記寸勁兒拳。眼鏡男似乎早有準備,抬起右手用大臂的外側,連壓帶擋,就把寸勁兒拳解決了。
「你是誰?」
「咱們車上說吧,這是應急車道,不好停車時間過長。」這前後連個人都沒有,但眼鏡男依舊很守規矩。王海龍琢磨了一下,還是跟着眼鏡男上了車。旁邊有一個人,眼鏡男似乎更緊張了,手臂動作都有點僵硬。
「你不經常開高速?」王海里給你察言觀色的問。
「這是第二次,平日都生活在山裏,哪有機會開什麼高速?」
「在山裏生活,那偷車的技術和誰學的?」
眼鏡男臉上尷尬:「哪有什麼偷車的技術,不過就是偷了一把鑰匙而已,哎呀,你咋知道這車是偷的。」
王海龍指了指儀錶盤:「這車都開了十萬多公里了,不可能沒上過高速。所以你這車不是借的,就是偷的。你又行事詭異,生活在山裏,那八成是偷的了。」
眼鏡男對着王海龍伸出一個大拇指,然後趕緊把手回到方向盤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苦行者的周福。」
「苦行者,竟然還有人在滿城,瘋子損失這麼多人,還沒忘把我帶到苦行者去。他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周福苦笑,緊張的神情中略帶憂傷:「老哥想讓你幹什麼?我們是不會知道了。」
「瘋子也被抓住了嗎?」
「不,老哥死了。」
「他死了?」
王海龍也非常的驚訝,在他的心中,苦行者是非常厲害的人,那種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感覺,那種藐視他的感覺。現在,王海龍還銘刻在心,王海龍一直認為,瘋子會成為自己掌控這個身體之後的第一個勁兒敵。可是千算萬算沒想到,瘋子竟然已經被人殺死了。
「嗯,雖然他死了。作為尊敬老哥的我,還是決定完成老哥的計劃,把你帶回苦行者去。」
王海龍打量着眼前這台車,認真的問:「用這個。」
「下一個高速口就出去了,換一輛車,早就準備好的,手續齊全。」
「還走高速?」
「不,走國道,在進山路,下午就到了。」
王海龍驚詫:「苦行者的大本營離滿城這麼近。」
……
層層的山巒之間,茫茫的雲霧放肆地瀰漫着,這裏的雲霧之色堪稱天下奇觀,幾分鐘之內,景色就能變幻莫測,忽雲、忽霧,忽而晴空萬里,忽而小雨淅瀝瀝。
十一等人也從滿城出發,按照計劃來到了這個所謂的苦行者大本營。眾人一路前行,愈加雲深不知乎,山高霧大,心裏漸漸沒底。
苦行者之所以沒有被康老圍剿,據說就是因為藏在這神秘之處。
潮濕的林間光影斑駁,青苔沉厚。楊興鎮示意大家先休息一下,十一坐下將水壺遞給其木格,柔聲問:「用不用我幫你揉揉腳。」
其木格臉上稍有羞澀:「我哪有那麼嬌嫩。」
二孬湊了過來,不嫌事兒大的說:「走了兩三個小時了吧,她怕脫了鞋腳臭。」
還沒有等其木格怒斥,方靜就把二孬拉在一旁,柔聲斥責:「哪有你這麼說女孩子的。」
十一倒是不在意,大家一起長大,百無禁忌。他往旁邊看去,若不是跟着這些人,這深山之旅也許就是計劃中的新婚旅行。
楊興鎮是這次任務的領導人,他果斷的關掉了失靈的電子設備,拿出了指北針。陳剛沉默,一遍遍的撥打電話,他答應七巧,每天要給七巧報平安,沒有想到敵人還沒有碰到,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吳小河安靜的坐在一邊,拿出水壺,默默的喝水。從昨天到現在,吳小河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弄得二孬悄悄的問了十一好幾次:「你覺得小河叔,現在還沒有結婚,會不會是因為他這一聲不吭的性格。」
楊興鎮確定了方向,和大家說:「走吧!」
十一看了看坐在旁邊休息的其木格,又看了看幫二孬撥開火腿腸的方靜,認真的說:「在休息一下吧。」
「不能休息,戰士們已經在山外待命,只要確定敵人位置,就會執行捕捉計劃。」
楊興鎮的性格,就是一絲不苟,對待事情很認真,對待人也很嚴肅。
「還記得侯爺爺怎麼說的嗎?保命最要緊,如此情況,敵人一定近了,我們雖不打算正面戰鬥,也要保證體力。」
知道苦行者在這個山裏的時候,侯爺爺就改變了圍剿的計劃,把行動由圍剿設定成了捕捉。而參加圍剿的人,也由戰鬥變成調查。在侯爺爺的調查中,康老曾經對這裏進行過大搜捕,一無所獲。而且,探查人員,進入林中,進入有磁場的區域之後,就會神秘失蹤,連屍骨都無處可尋。為此,康老還曾經將這裏進行過地毯式搜索。
禁區內除磁場仍然存在之外,其他並無異樣。別說,苦行者!連失蹤同事也沒有找到。
正因為這裏如此異常,侯爺爺才小心謹慎,只讓這幾個身手厲害的人,當個探查先鋒。
……
森林的另一邊,爺爺和田大山也來到這裏,他們為了不和老侯的隊伍碰面,多繞了近百里的山路。
爺爺看着這虛無縹緲的崇山峻岭,雙眼微醺,沉醉於其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飢腸轆轆,殺伐果斷的年代。
「肥和尚,就藏這了。」
田大山點頭:「叔,錯不了,我打聽了,山那邊已經待命了。以侯首長的性情,沒有進行圍剿,他一定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能發現什麼?無非是他覺得這是武林的最後聚集地,能抓的抓,能勸的勸。」爺爺像老侯肚子裏的蛔蟲,一語道破。
田大山樂:「那您咋想的。」
「看見一個揍一個,這幫忘本的傢伙,讓人生氣。啥叫武林?啥叫江湖?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就江湖的地方才有武林。躲在這種地方,算什麼狗屁武林人,咋的,還想借這裏的靈氣成仙不成。」
田大山賠笑:「你想咋整我不管,我答應我嬸兒了就負責你的吃喝拉撒。」
「帶酒了嗎?」
「沒!」
「煙呢?」
「也沒,這荒山野地的,抽煙着火了咋整。」
爺爺給了田大山一個白眼:「你該幹啥幹啥去,你這樣也沒啥用,我自己進去就行。」爺爺說完,拔腿就走,田大山在後面跟着。
「你跟着幹啥?」
「我怕你迷路。」
爺爺特別不屑:「我能迷路,我老厲害了,森林的王。」沒走多一會兒,爺爺停下,疑惑問田大山:「大山啊,我怎麼看着這地眼熟啊,咱是不又繞回來了。」
「叔,你不是森林之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