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京都震動,一個華夏死士成了五家上賓!
當然,楚源這個華夏死士不是憑實力當的上賓,他實際上只是一枚棋子,是五家相互鉗制的棋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楚源很明白這個道理,哪怕他是老魔陀的徒弟,也只是枚棋子,一旦小野刀的歸屬問題解決了,他莫說當上賓了,就是當奴僕都沒有人要。
他這個五家上賓是虛的,不過,縱然是虛的也有了名頭和地位,足以讓楚源在東洋站穩跟腳了。
他怡然自得,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各方的邀請,連小野家的邀請也不拒絕,這會兒正在小野家喝酒呢。
小野家主親自招待他,一直旁敲側擊地套話—套關於小野刀的話。
但楚源本身就不了解小野刀,所以任由小野家主怎麼套話都沒用。
「小野家主啊,我就是個送貨上門的快遞員,本來我是要把小野刀送給你的,結果小野北公子不待見我,都要把我嚇死了,我只能自保,跟其餘家族合作……」楚源醉醺醺地笑,有意無意地說起了心裏話。
小野家主一僵,臉色極其尷尬。
小野北跟楚源在古斯塔酒店的事族內已經知曉了,如果不是小野北非要找死士跟楚源單挑,事情恐怕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現在好了,小野刀進了劍藏協會,小野家束手無措,而小野北少爺都不肯露面,現在還在屋子裏窩着呢。
「去叫小野北過來,上賓來了,如何能不敬酒?」小野家主當即拍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當然只是做做樣子的,要楚源消氣。
楚源笑而不語,繼續喝酒。
不多時,小野北來了。
他一臉鐵青,手指頭還在抖,可見多麼憤怒。
楚源來當上賓就算了,還非要叫自己敬酒?這是何等的侮辱?
「小野北,帥碧先生特來作客,你在屋裏躲着幹什麼?」小野家主呵斥,威嚴滿滿。
「身體有些不適,帥碧先生見諒。」小野北嘶啞道,上前來坐下,開始給楚源敬酒了。
楚源心裏嘖了兩聲,臉上倒是客氣:「無妨無妨,小野君,這麼多公子裏面,我覺得你是最有帝皇之相的,我敬你一杯。」
這話說得小野北舒服了一些,他還以為楚源要藉機羞辱他呢,沒想到是誇獎。
兩人都喝了一杯,楚源繼續道:「哎,其實我就是來取一百億的,但是宮本明藏他們……哎。」
楚源看起來有些醉了,還打了幾個酒嗝。
小野北和小野家主心頭一動,兩人都對視了一樣。
「帥碧先生,你若直接將小野刀給我們,莫說一百億了,一千億都不是問題,你怎麼就非要捐給劍藏協會呢?」小野北溫柔了,主動給楚源斟酒。
楚源搖頭不語,不敢說。
小野北再敬他一杯:「帥碧先生,你是我小野家上賓,我們是自己人!」
楚源一飲而盡,吐了口酒氣,終於說了:「在古斯塔酒店那天,我本想把小野刀交給你就跑路的,但宮本明藏他們找到我,說可以幫我,他們告訴我劍藏協會的規則,我可以利用。」
「果然是他們,可惡!」小野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楚源往後一縮:「你幹嘛?」
「哈哈,帥碧先生莫慌,我們是自己人。」小野北眼見楚源如此「膽怯」不由舒服了,再次給楚源敬酒。
楚源唉聲嘆氣地撓了撓頭:「我也是沒辦法啊,他們要對付小野家,聯手逼我把小野刀捐給劍藏協會……嗝……」
楚源一歪頭,倒下睡了。
「帥碧先生?」小野北推了推楚源,臉色泛冷。
小野家主也一臉陰沉:「看來四大劍派已經聯手了,我們得做好準備。」
「我早就覺得他們有異心了,就算沒有小野刀的事,他們也遲早會對付我們。」小野北又拍桌,「我倒要看看,四大劍派如何對付我小野家!」
殺氣瀰漫,這一晚,小野家的重心轉移到了四大劍派身上去,沒有過多關注楚源了。
楚源懵懂無辜,他都不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麼,翌日天明就由小野家派人送回了北海道。
到了北海道,氣溫驟降,冬末的寒風依然冷冽,千夏的道場覆蓋在厚厚的積雪中。
楚源熱情地跟司機告別,一轉身卻收起了笑臉,懶洋洋地回道場去了。
一到門口,小林桑的聲音就傳來:「哎呀,帥碧先生,你回來啦?」
「是啊小林桑,你打算出門嗎?」楚源笑問,看見小林桑穿起了正裝,打着一把雨傘往外走呢。
「嗯,去城裏買點衣服。」小林桑迷之害羞。
楚源一愣:「給千夏買衣服?」
「不是啦,是給我自己買,我要……跟項飛哥哥見面了。」小林桑扭扭捏捏,皺巴巴的臉變得通紅。
楚源差點沒噴了,這尼瑪網戀奔現了?
「恭喜恭喜……他什麼時候來?」楚源忍住笑,小林桑撩白髮:「兩天後哦,他要帶我去滑雪呢,真浪漫。」
楚源快要忍不住了,趕緊擺手:「祝你幸福啊,我先進去了。」
楚源小跑進去,小林桑則叫來了司機,帶她去城裏買衣服了。
道場裏一如既往的安靜,楚源插着手繞到後院去,聽到了虎虎生風的揮劍聲。
探頭一看,那棵櫻花樹下,柳生千夏手持木劍正在練劍。
她穿着練功服,一臉冷漠,肌膚比雪還要白幾分,端是英姿颯爽,令人動容。
「喲,千夏醬,你也太美了吧?」楚源走過去,毫不掩飾自己的讚美。
千夏一言不發,木劍對準楚源:「說,你到底是誰!」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我是死士啊。」楚源攤手,坐在了屋檐下,旁邊有個火爐。
「死士?死士有你這麼厲害的嗎?連我柳生門都奉你為上賓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柳生千夏可不是好忽悠的,她昨晚想了一宿,總感覺楚源很可怕。
這傢伙絕非普通人!
楚源好笑:「千夏小姐就是這樣對待上賓的嗎?快收起劍,來給本上賓捏捏腿。」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千夏又要發飆了,一跟楚源講話就要發飆。
楚源想了想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保密。」
千夏眼睛一亮,立刻點頭:「我一定保密!」
「你也知道我是老魔陀的徒弟了,我師父曾經遭到楚未楊的迫害,你知道楚未楊吧?」楚源說得正兒八經,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千夏眉頭一皺,她自然知道楚未楊,正是楚未楊害得楚源逃往國外的。
想到楚源,千夏心裏有些低落,語氣也肅然了:「你師父派你來東洋做什麼?」
「我師父想報仇,但楚未楊實在太強大了,他先讓我出來打探一下楚未楊的消息。我本意是用小野刀跟小野家交好的,希望小野家幫我師父一把,沒想到變成了這個樣子。」楚源攤手,說得半真半假。
千夏終於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老魔陀在指使。
自己都被耍了一道,一天天的快被帥碧死士氣死了。
「你為什麼告訴我,不怕我泄露?」千夏坐下,注視着楚源。
楚源嘴角一歪,你們女人真奇怪,明明是你自己非要知道的,知道了又反過來說這種話。
「因為愛情。」楚源含情脈脈地看着千夏,開始皮了。
千夏啊了一聲,連忙往後挪了挪,神色驚疑不定。
「你什麼意思啊?又要耍我?」千夏有點惱,總感覺帥碧死士在耍她。
「如果不是愛情,我怎麼會暴露我師父的機密呢?」楚源信誓旦旦,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
千夏秀眉緊蹙,然後轉過身去:「我心裏有人了,希望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你心裏有誰?」楚源湊過去,千夏趕緊走:「與你無關,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楚源暗笑,抱着後腦勺躺下:「好吧,那你幫我調查一下楚未楊吧,我師父一定會感激你的。」
千夏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只是心情低落地走了,也不知道想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