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俊刷地一下跳了起來,衝到秦頌面前,「啪」的一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個賤。人!」
夜綰綰一臉淡定的看着他甩了秦頌幾個巴掌後,幽幽道:「差不的多了,你把打死,還得賠上自己的命。」
她很清楚,秦頌現在,不過是靠一口氣吊着的。
她還要從對方那問點事情呢。
朗俊聞言,身子一頓,手慢慢放下。回神後,想起自己什麼的狀態,有些囧然的說:「您問,我先回房間,換件衣服。」說罷,便快步離開了。
夜綰綰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轉向秦頌:「你還不說嗎?」
秦頌咬着唇,看向她的幾欲滴血,咬牙切齒道:「你要我說什麼?」
夜綰綰也不在意,「其實,你說不說,對於我而言沒什麼損失。只是不知道你肚子裏那玩意,會不會給你時間,讓你有命開口。」
她輕笑着,看着眼前人的肚子。
平坦的小腹,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宋又秋看着,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情不自禁將目光轉向閻烈,發現對方沒有絲毫反應,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習以為常了。
秦頌狠狠地盯着夜綰綰,依舊咬死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養鬼胎,是會死人的嗎?」
夜綰綰也不在意她說什麼,輕描淡寫的開口。
秦頌身子一僵,看向她的目光驀地變得驚恐。
她心裏其實明白,對方早已洞悉一切。現在不過是想要自己開口承認罷了。
這樣的事情,她不認,對方就沒有證據。
她想到這,心稍稍放下, 僵硬臉上帶着疑惑:「這位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夜綰綰撇了撇嘴,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會,輕聳肩膀:「我說真的,你承認與否與我無關。你這樣的人,我以前見多了,我同你也沒什麼好的。不過出於人道主義,我還是給你一個忠告吧,你只有三天的時間,去尋找下一個龍陽之人,否則,下一個被獻祭的人,就是你自己了。」
她說完,轉身朝閻烈走去:「我們走吧。」
閻烈頷首,什麼都沒問,跟在她身後離開了。
宋又秋完全懵住了,回神時,客廳里只剩下他和秦頌了。
「朗太太。」
秦頌嘴角微微勾起,給了他一個優雅得體的微笑:「宋警官,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出現了。否則,我可要去找你們局長,好好談談了。」
宋又秋看着她,心中感覺很奇怪,身體卻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道歉後離開。
他走出別墅,其他人正在車上等他。
他上車後發現,夜綰綰已經靠着閻烈睡着了。
他嘴巴張了張,心裏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問,看到這樣子,只得忍下。
離開後,閻烈帶着夜綰綰在路邊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閻烈還記得上次在虞城的事情,於是只要了一個雙人間。
宋又秋將人送走了,回了警局。
今天的事情,已經超綱了,他覺得自己需要點時間好好捋捋。
他吩咐手下的人,又將三家的資料,重新調查了一遍。
他聽了夜綰綰的話後,覺得應該有什麼事情,被他們給忽略了。
夜綰綰上車後睡的很沉,被閻烈抱回酒店都沒有醒。
閻烈在想她前一天做什麼了,怎麼會這麼累。
從上車後,一直在睡,現在竟然又困了。
夜。
閻烈盯着夜綰綰看了許久,到後半夜才上床睡去。
良好的生物鐘的作息,讓他早早醒來了。
這一次,他沒有離開,而是躺在床上等夜綰綰醒來。
沒過多久,夜綰綰就醒了。
她睜眼看到閻烈時,沒有一點驚訝,迷糊糊的同對方道了早安,晃晃悠悠起床洗漱了。
閻烈挑挑眉,心裏莫名其妙覺得很舒服。
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疑惑。
不過他沒多想,而是起身換衣服,等對方洗漱後後,再去。
兩人收拾好後,下樓。
早餐。
「今天要做什麼?」
夜綰綰一邊喝粥一邊問桌子對面的人。
「你不是要回老家嗎?」
夜綰綰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可那件事不是還沒處理好嗎?你真的不管了?」
閻烈冷聲「嗯」了一聲算做回應。
夜綰綰偏頭盯着他看了好一會,發現他的表情不似作偽,抿抿唇不再開口。
兩人吃過早餐打車去警局取車。
一到警局,就遇到等候多時的宋又秋。
閻烈面色很冷。
宋又秋見狀,心中隱隱有些忐忑。
他可沒忘閻烈昨天說過的話。
「閻隊,我想請夜小姐,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
夜綰綰躲在他的身後,一聽是在找自己的,把腦袋湊了出來,指着自己道:「想問我什麼?」
宋又秋看着眼前人這張宛如十五六歲的臉,心裏真是覺得十分詭異。
「夜小姐,你昨天說的那些事情,可以具體解釋一下嗎?」
夜綰綰點頭:「解釋是沒問題。可你信嗎?」
她不喜歡同不相信的人浪費時間。
宋又秋呼吸微微一凝,有些猶豫。
夜綰綰自然也看出來:「等你相信了,再來找我吧。我很忙的。」
她說着,拽着閻烈的衣袖轉身離開了。
宋又秋張了張嘴,想要叫她,卻又猶豫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現在的感覺。
這樣的事情,對於他而言,完全是中顛覆。
夜綰綰拉着閻烈離開,卻沒有去鎮上,而是讓閻烈把車停回了酒店,扯着對方去逛街了。
閻烈本就是陪她出來的,自然不會多言。
他任勞任怨的跟在夜綰綰的身後,什麼都沒有問。
先沉不住氣的人,反而是夜綰綰。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走了啊?」
閻烈手上提着幾個袋子,全是夜綰綰之前買的衣服。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不想說也無所謂。」
夜綰綰不禁癟嘴:「你們做警察,不是應該求知慾很強的嗎?」
閻烈搖頭:「別人我不知道,但生活中,我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言外之意是,工作時就不一樣了。
夜綰綰輕哼,小聲嘀咕:「還真是把所有的熱情都給工作了啊!以後誰做你女朋友肯定會無趣。」
聲音雖小,閻烈卻聽得真切,他心頭不由失笑,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跟着對方。
夜綰綰也以為對方沒有聽見,繼續說道:「我昨天見秦頌的時候,已經看出她腹中的鬼胎快要成型了。這個案子的受害人,不止這三個,前面的,可能掩蓋的比較好。現在,她只需要再找一個,同前面三個,一樣情況的人,就能成事。只是……」
她說着,回頭看向閻烈。
閻烈發現她眸色很冷,幾欲成冰。
「她不知道,鬼胎出世的最後一個條件,是要食母體。若等到那個時候,恐怕是我,都沒有辦法制服他了。」
閻烈從她臉上的凝重看出了這件事的嚴重。加之她的最後一句話,閻烈眉心不由輕輕一擰。
「你現在有什麼辦法?」
夜綰綰搖頭:「只能等宋又秋相信我的話,然後帶人把秦頌給帶來。我需要在墓地,列陣作法,將鬼胎取出來,超渡。」
咽了沉着臉,點點頭:「不用宋又秋,我可以把人帶來。」
夜綰綰挑眉,臉上的表情寫着疑惑。
「我這張臉,在警局,還是有點用的。」
夜綰綰聞言,心口一噎。
她真的沒有想過,刷臉,還能這麼用?
「算了算了,」她搖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的想法:「那先去準備東西,天黑之前再去帶秦頌吧。」
閻烈點頭。
夜綰綰指路,兩人來到老城區的一個小巷子外。
下車後,她帶着閻烈,在巷子裏竄了好幾圈。
在閻烈看來,就是亂走,有幾個地方,他記得已經路過兩三次了。
當夜綰綰停下腳步時,閻烈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大門,總覺得有些違和。
他目光轉了轉打量了一下周圍,驀地發現,他竟然在整條巷子內,看不到一個人影。
剛走進來時,熙熙攘攘的人流仿佛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夜綰綰敲門後,一回頭,就看到閻烈在東張西望。
不得不說,他眼中略微有些慌張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有點傻。
「你看什麼呢?」
閻烈也不矯情,直接說:「那些人呢?」
夜綰綰偏頭看了看,瞬間明白了:「哦,那些是陣外的人,進來以後,就看不見了。白爺爺喜歡清靜,除了自己家,是來不了這的。」
「臭丫頭,你還記得你白爺爺的習慣呢? 好好說說自己有多久沒來看我了?你是不是想讓爺爺把陣法改一改,讓你永遠來不了啊!?」
忽地,一個略顯蒼老,卻依舊精神的聲音,在兩人耳畔響起,隨之大門緩緩打開了。
閻烈側眸看去,發現門口依舊沒有一個人。
「謝謝小米。」
他聞言看過去,發現夜綰綰正彎腰摸了摸一個黑貓的頭頂,黑貓「喵嗚」叫了兩聲,蹭了蹭夜綰綰的手心。
他忽然覺得,這一次回去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不會再覺得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