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奶包子互動的時候,一直坐在一旁悶不做聲的龍景城一臉冷凝的緊鎖着季果果的小臉,神情格外的厲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旁邊的鳳止感覺到龍景城的情緒變化,不禁跟着望去。
季果果的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可愛。可若是仔細的看,隱隱約約還能從季果果的臉上看到龍景城的影子。
這個念頭,鳳止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迅速收回目光,然後用力拽了一下龍景城的胳膊:「景城,你跟我來。」
龍景城看着季果果很入神,壓根兒沒聽到鳳止的話。
鳳止等了一陣見龍景城遲遲沒有作答,不禁干着急起來。
龍景城啊龍景城,你可千萬不要跟那孩子有什麼關係啊,不然你麻煩大了。
鳳卿是鳳止的親妹妹,雖然她一直沒有要和龍景城履行婚約的意思,但畢竟是盯着龍景城未婚妻的名分。
如果這期間龍景城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那照着鳳卿的性子還不得鬧翻了天?
想到自己那個嬌生慣養,跋扈張揚的妹妹,鳳止不禁打了個寒顫,再次低聲喚了龍景城:「我讓你跟我來一下。」
這次龍景城被喚回了神。
他收回目光落到鳳止臉上:「怎麼?」
「有點事找你。」
龍景城沒深想,頷首後跟着鳳止走。
大概五分鐘後,鳳止將龍景城帶到一間客房,將門反鎖上一拳就揮向龍景城。
龍景城身手敏捷矯健,毫不含糊的躲開了,然後面色微冷:「神經病嗎?」
「我神經病?」鳳止冷笑,收回手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質問:「龍景城,你背着我妹妹都幹了什麼?你剛才盯着看的那個小女孩,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龍景城被鳳止問的一臉懵比。
他嗤笑了兩聲,隨之看着鳳止的眼神宛若再看一個白痴:「你問我?那我要問誰?鳳止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沒原則了。」
鳳止真的是被龍景城的樣子氣得不行。
什麼叫做他現在越來越沒原則?
難不成在龍景城看來,他的質問都是無中生有?無事生非?
「你什麼意思?龍景城我就問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邊說,龍景城邊拉開和鳳止之間的距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領帶:「沒別的事了?」
鳳止沉默。
龍景城挑眉:「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你不要再鬧了。」
鳳止:「額?」
他鬧?
他是鬧?
那個小女孩跟龍景城都有五六分相似了,怎麼就是鬧了?
看着龍景城想走的樣子,鳳止怒呵:「你站住。」
龍景城沒理會鳳止。
鳳止氣的臉色都薄涼的不行,他快步過去擋在門口:「龍景城,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發現那個小女孩跟你長得像。」
「我們鳳家雖然不如你們龍家,可不論是我還是老爺子,都絕對不允許你負了我妹妹。」
鳳止這話是真的有點過了。
龍景城皺了皺眉:「你沒喝酒就開始發酒瘋了?我負了鳳卿?鳳止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鳳卿明里暗裏拒絕跟我結婚的次數有多少,我都不曾怪責她,你現在居然要指責我負了鳳卿?誰給你的臉?」
鳳卿的行為縱然不對,但在鳳止看來,龍景城跟那個小女孩的關係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你少扯這些,你就告訴我,你和那小女孩她媽媽是什麼關係,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有些話藏着掖着沒有用,鳳止覺得還是單刀直入主題比較好。畢竟這事情一旦被人傳到鳳卿的耳朵里,就會很麻煩了。
「我們這麼多年兄弟,如果孩子真是你的,我也願意……」
「鳳止,你踏馬是不是有病?我第一次見那孩子,也是第一次見那孩子她媽媽,你居然能把事情想的這麼複雜?」
「不是我想的複雜。」鳳止邊說,邊掏出剛才拍下的照片,遞到龍景城眼前:「你自己看,她跟你長得是有多像,而且你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擺明了是……」
鳳止要說什麼,龍景城很清楚。但事情真不是鳳止想的那樣,所以那些話真的沒有意義:「閉嘴。」
鳳止不理會龍景城,自顧自的繼續:「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有個因果關係,如果你真的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並且生了孩子,我們鳳家還是……」
龍景城聽着鳳止越來越不着邊際的話,只覺得太陽穴都突突直跳:「鳳止你踏馬能不能閉嘴?我踏馬連女人都沒碰過,你少給我扣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罪名。」
「不是你的孩子?」
鳳止有些驚訝,也不信。但看龍景城一臉認真的模樣,他沉思了下又覺得龍景城沒有必要撒謊。
清了清嗓子,鳳止追問龍景城。
「你確定不是你的孩子?」
龍景城抽了抽嘴角,眼神里幾乎是要噴出火來:「當然不是,我能是那種人?」
「那你為什麼看着她一副那麼吃驚,震撼的樣子」
「因為……」
龍景城欲言又止,好半晌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鳳止見狀,本能的覺得有事兒,還不是一般的小事。整張臉湊近龍景城,鳳止一字一頓,幾近於審判一般的質問:「你藏着什麼秘密?」
龍景城面露為難,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你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只是現在龍景城自己都不確定,所以……
「景淵去了國外五年,一直沒有回來。」
景淵?龍景淵?龍景城的親弟弟?
想到龍景淵的臉,鳳止突然如夢初醒,那個小女孩哪裏是和龍景城像,分明是跟龍景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不成……那是龍景淵的女兒?
詫異的睜大了眼瞳,鳳止看着龍景城的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景淵當初離開,是為情所困,難道……」
鳳止話未說完,龍景城突然鄭重其事的喚了鳳止:「阿止,我要你忘掉剛才的對話。」
「為什麼?」
龍景城一臉堅韌冷凝,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怎樣的低喃:「景淵太難了,不管那女人是誰,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再傷害他。」
「可萬一……」
鳳止話未說完,龍景城凜聲打斷,一字一頓:「沒有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