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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危險,快點回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慌忙之下,心善的宋教授大聲提醒,聲音已經帶着一絲顫抖。
那道單薄的身影恍若未聞,步伐穩健的往池邊走去,大家不由得面帶怒意。這傢伙,真不知道那邊有多危險嗎?
「哼,讓他去死好了。」
江魚把大家的好意當做驢肝肺,無疑惹怒了其中一名女生。
宋教授咬了咬牙齒,似乎坐下某種決定般:「把攝像機給我,我要把這一切錄下來。看看大自然到底蘊養出一條什麼樣的怪物?」
宋聞學,青藤大學生物學、地理學、進化學教授,11年的時候更是得到諾貝爾生物學獎提名。12年,曾自撰《生物進化手錄》,將一生中所有的智慧結晶,盡數淺刨,一經出版發佈,受到炎夏幾位頂級科院士的一致好評。
可想而知,當在某個領域取得輝煌成就時,那累累碩果如今被眼前的場景一一推倒。在他心底,又有着怎樣的衝擊?
他簡直無法接受這些,從宋初晚用纖綿之力一掌拍穿韓岳的身軀,到深山叢林中,那猶如武俠小說中的生死拼殺,再到眼前那條長達數十丈,粗如水桶的巨蛇。
每一幕,無不顛覆着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他覺得,自己自從進山以後,便活在另外一個世界。在這裏,牛頓提出的地心引力,不在有用,他親眼看見一名老者跳出四五米,接近三層樓高。
也看見一條頭生犄角的巨蛇,掀起驚濤駭浪。在生物進化論中,這是無法解釋的。
如果達爾文在提出生物進化論之前,看見寒池裏的那條巨蛇,是不是進化論又會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宋教授已經沉浸在一遍遍的自我否定中,站在他的角度,這些都只是存在電影中場面。
他拿起攝像機,往寒池邊小跑過去,心裏決定,回去後,會把攝相機里的一切內容,公眾於世。
彥笑笑她們儘管害怕到不行,但看着宋教授奮不顧身的衝過去,也硬着頭皮追上。
陳坤嘆氣道:「這些對老宋的衝擊,太大了。」
陳初晚平靜的開口:「他們這些普通人,本來就不應該捲入我們的世界。」
卻看江魚,他來到寒池邊,抬頭看着那條龐然大物。離近了,在陰蛟的對比下,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無比渺小。
「小子,躲遠一點,待會兒被誤傷了,老子可不負責。」
有人看見江魚,當下冷笑着開口。
兩名半步大拿,七名化勁宗師,十幾名內勁武者,連手槍都動用上了。為首一名老者,身穿道袍,手持精鋼長劍,如仙風道骨的天人一般。
他一手後背,一手持劍,立於陰蛟下面,滿頭白髮隨風飄揚,青色道袍在氣浪之下獵獵作響。看着池裏的陰蛟,冷哼道:「畜生,老夫念你修養為不易,現在離開,我等可以饒你一命。」
回答他的,是一道鋒利水箭,帶着無匹氣勢,掠射過來。
「秦峰骨,別跟這頭畜生廢話,快點動手。」
另外一名老者,十指掐訣,寬鬆的袖袍中卷出無邊煞氣,周圍的草木花叢在煞氣下,快速枯萎。
三十來米外,彥笑笑她們目瞪口呆。
這群人,像極了電影中那些飛檐走壁的江湖高手。
秦峰骨一步踏出,御浪而行,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手中那柄精鋼長劍泛起淡淡光芒。而後將劍橫於胸前,嘴裏輕斥聲,猛地往前斬去。
劍氣肆虐,竟是將身前的水面劈出一條裂痕。
秦峰骨氣魄吞天,傲然道:「我這一劍,可斬天下人!」
叱!
鱗片飛濺,陰蛟腹部赫然出現一道劍痕,一劍之下,血肉橫飛。
當然,能傷到這頭畜生的,也只有秦峰骨和另外那名半步大拿,一入大拿,自可通神。距離合勁只有半步之隔的他們,已經初窺修法奧妙。
至於那七八名化勁宗師,勉強能破開陰蛟的防禦。
子彈打在蛟龍身上,迸濺出陣陣火星,仿佛擊打在鋼板上面。十幾名凝勁高手,全都張大嘴看着那條在寒池中呼風喚雨的巨蛟。
人群中,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身穿緊身服,手裏揮舞着一股鐵鞭。用力一甩,鞭頭在陰蛟身上咋響開來。
她的修為,居然到了化勁宗師。
是江魚入世俗以來,見過天賦最高的人,連夏清寒和陳初晚這種風華絕代的天之嬌女也不如她。
「嘶,秦家這丫頭,什麼時候入的化勁?」
那名半步大拿,臉色駭然。
秦峰顧傲氣笑道:「王東來,你祈山王族裏面,不也有一個十六歲的化勁天才嗎?怎麼,捨不得帶出來?」
王東來一邊與巨蛟拼殺,一邊和秦峰骨談笑風生:「王兒是我王族的未來,我可不像你,把秦家丫頭帶出來,要是出了什麼好歹,秦氏不得一巴掌把你拍成肉泥泄恨?」
江魚聽着他們的談話,下意識想起陳初晚。
她在陳家想必也是核心地位,然而到了二十三四歲,修為也才到凝勁大成。比起那個秦家丫頭,還有王東來嘴中的王兒,弱的可不止一籌半籌了。
陳家沒落,不是沒有原因的。
寒池裏,吃痛的陰蛟口吐水箭,三四個凝勁高手躲避不及,被粘在身上,仿佛硫酸潑來。幾道慘叫聲,聽得同伴頭皮發麻。
「媽的,要是給老子整把來福,老子不把這畜生轟成肉泥?」
有個人一連打了幾梭子彈,連鱗片都沒有破開,氣得直跺腳。
白痴!
江魚大罵一聲。
那些人的聽覺何其敏銳,而且江魚也沒有故意壓低聲音,當時就被他們聽到了。
那個十七八歲的秦家丫頭,收起鐵鞭,目露凶光的看向江魚:「小子,你剛才說什麼?」
不遠處,宋教授,彥笑笑幾人,還有陳初晚兄妹,一臉懵比的看着江魚。這小子是不是活膩了,居然罵那些仙人白痴?
「他是不是瘋了?」
彥笑笑小聲的說道。
安雅也握緊了拳頭,喃喃道:「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只有陳初晚抿着嘴,這一刻,心裏某種直覺更加強烈了。
江魚對那秦家丫頭說道:「我說你們白痴?怎麼了?」
聞言,秦峰骨收起長劍,站在水面,怒聲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什麼人說話?」他彎腰一斬,仿佛古代才子舞劍一樣,招式華麗艷俏。
一道劍芒,往江魚這邊斬來。
王東來搖搖頭,隨手打出一道金芒,將劍氣打散,撫須笑道:「一個小孩子罷了,何必要他的命?」
王峰骨重哼道:「待老夫收拾了這頭畜生,在治你冒犯大拿之罪。」
江魚眼神冷下,殺機涌動。
秦家丫頭輕蔑的望了一眼江魚,吩咐身邊的人:「把那小子給我擒了,待會兒再找他算賬。」
幾名武者剛要動手,只見百米外的寒池水面湧起層層巨浪,龐大的漩渦下,似是有什麼東西掃了一尾?
「叱!」
一道嘶吼聲,穿透層層池水,往這邊席捲過來。
伴隨着驚天濤浪,一截高達十幾米的蛟身從水面伸出,那顆蛇頭,快有一輛小轎車大了。豎仁蛇瞳中,帶着一抹極其人性化的憤怒,看向秦峰骨和王東來他們。
「不好,怎會還有一條畜生?」
之前那條陰蛟已經足夠大了,然而在第二條之下,嬌弱的像是小長蟲一樣。
江魚搖了搖頭:「我說你們白痴,你們還不信。」
斬一條小蛟,弄出那麼大的陣仗,相當於有人在沉睡的巨獸身邊連續放了炮仗。這般動靜,不把那條陰蛟驚醒了才怪。
「不好,快退。」
秦峰骨衝着那條飛速游來的蛟龍遙遙斬出一劍,臉色驚恐的後退。
可惜,來不及了。
龐大的蛟頭從岸邊緩緩浮現,視線陰森的盯着眾人,好像再說,誰也別想跑!
「江魚,快點回來。」
安雅再也忍不住,尖聲大叫。
江魚回頭一笑:
「我也有一劍,這一劍,可開天、裂地、催星、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