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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拿?」
宮董尚為愛子之死陷入悲憤中,聽見耳旁的驚叫聲,便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只見手機上傳來的兇手長相俊美無比,與他之前看見的江大拿照片,且有出入。
半個鐘頭前,他們還在談論的江北之主,少年大拿,與許道之並肩左右的風雲人物,此刻搖身一變,成為了殺死他兒子的主角?
宮董心驚肉跳,哪兒還有喪子之痛,驚恐道:「老宋,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宋卿鄭重地接過手機,仔細辨認照片,儘管江魚的容貌發生巨大變化,但依然和之前有着共同點。那就是視蒼生為螻蟻的淡漠眼神,曾在金城婚禮上親眼見過江魚的宋卿,一輩子都忘不掉。
「就是他,江魚,江大拿。」
宋卿放下手機,似是泄氣的皮球,輕拍宮董:「好自為之!」
宮董身子一軟,癱在快艇上面。
……
遊輪舞會中央,江魚背對眾人,手中搖晃着杯中的酒水。
燈光下,產自八十年代波菲爾酒莊的名貴幹紅,如血液鮮艷剔透,這樣一瓶紅酒,在03年的時候,就售賣到三十八萬一瓶,還多是假貨,真品寥寥無幾。
現場無一人敢言,江魚擊殺宮川的場景歷歷在目,既然他敢大庭廣眾下殺掉宮川,也代表眾人間,無他不敢做之人。
與其愣頭愣腦的衝上去送死,不如待會兒等天河新貴悉數到場,奪了主場,在收拾他不遲。
艙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名持槍保鏢魚貫而入。身為天河巨貴,這些人身邊的保鏢往往都會持槍,對此,那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若不見。
「宮家的人,宮家到場了。」
有人大叫出來。
魏長風抱着雙手,久違的笑容再次浮現:「江魚,今晚我看你怎麼面對天河的怒火?」
天河百年歷史,從最初的紡織水鄉,發展到了今日的國際化超級都市,素有炎夏小港島之稱。其中富豪無數,每年全球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前一百排名,至少有兩成是天河人。
天河富貴,幾如港島。
炎夏一共數百家上市公司,還只少不多,光是天河一個市,便有一百多家,佔據了總體的十分之三。
敢孤身一人,挑戰天河乃至中州,全天下,只有武道驚天的許道之。試問天下,又有幾個許道之?
保鏢進來後,分散四周,一名身穿白襯衣的中年男子,大步跨入,在他身旁,還跟着另外一人。有眼尖的頓時認出那人身份,驚訝道:
「奇怪,江北和中州這邊向來水火不容,江北的富豪怎麼過來了?」
「這個人好像是宋卿,手下養着上千畝的蝦塘,真正的海鮮大王,身家過幾十億。」
一些富家子女,交頭接耳,他們有的人跟隨父母跑遍全國各地,認識不少富豪。宋卿才出現,他們就準確的說出了他的身份。
「宮總。」
「宮總。」
宮董每往前走出一步,周圍就有人低頭致意。
大家紛紛疑惑,宮川被人當場殺死,視其子為掌上寶的宮董,臉上怎麼沒有一點悲憤的表情?這也太平靜了吧,根本不像宮董的作風。
來到江魚身後,宮董一改往日作風,直接雙膝跪在地上,叩首磕頭:「江先生,饒命。」他的四肢,幾乎抽不出一絲力氣。
宋卿同樣九十度彎腰,語氣敬畏道:「小宋,拜見江先生。」
靜,死一般的靜。
魏長風目瞪口呆,似若雕像,仿佛被施下了定身術,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周圍眾人,周凱苗迎夏也好,還是其餘富家闊少千金也罷,不約而同瞪大了雙眼。
苗迎夏喜極而泣,目前為止,她判斷對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類似場面,包括那晚在酒吧也是一般,武聯社御龍堂林動,傳說可徒手分金裂石的能人,也見江魚如見神靈。
「宮叔,您這是……」
片刻後,魏長風再也無法鎮定,江魚殺了宮董的愛子,本該在今晚分出個生。可宮董來了,卻是跪地求饒,絲毫不敢提及愛子之死。
今夜,我江魚一人,挑盡天河!
這句話,如雷音在大家耳旁炸響,經久不散。這,便是江魚的底牌嗎?即便是天河宮董面見了,也要跪地求饒。
這一幕,像是信徒去寺廟上香拜佛,臉上帶滿虔誠。
周清雅下巴都快驚掉了,她呆呆望着江魚,一時間內心湧起無數悔恨。從今晚開始,不光江魚,怕是連苗迎夏和周凱趙肥他們都要和自己疏遠關係了吧?
宮董抬頭望了魏長風一眼:「我如何?魏長風,你素來紈絝敗家,恃強凌弱,我曾教導過我兒,離你遠些,否則日後惹上大人物,必定吃盡教訓。奈何怒其不聽,今日丟了小命。」
宮董嘆氣搖頭,這一刻仿佛蒼老十歲。
魏長風大叫出來:「他是誰?江魚到底是誰?宮叔,你可是天河巨貴,你知不知道,你今晚丟盡天河臉面。這讓極力維護天河威嚴的我們,如何以堪?」
宋卿冷笑道:「魏長風,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了誰?這個中州,還不是他許道之一人說的算。你們中州江南,仗許道之威名,欺我江北,不日定讓你瞧瞧江北的厲害。」
明明是江魚殺人在先,挑釁整個天河在後,為什麼每個人都在指責自己?魏長風迷茫了,他兩眼無神的看着江魚。
江魚輕哼道:「怎麼?你不報宮川之仇了?」
宮董五體貼地,恭敬道:「我兒有眼不識泰山,惹了江先生,有辱您的威嚴,是他自食惡果。希望江先生放過宮家一馬。」
余州那夜,江魚可是當着隱門的面,連續屠滅八個豪門世家,雞犬都沒有留下。導致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流傳余州無能人,損了十幾年的元氣。
再滅一個宮家,自然不在話下。
江魚看着匍匐發抖的宮董,語氣緩和不少:「起來吧,你是你,宮川是宮川,我想來恩怨分明,從不會輕易牽連到其他人。宮川辱我,殺宮川一人就可,與宮家其他人無關。」
宮董抖着身子站起,默默地走到江魚身旁。
就在剛才,他曾打電話通知自己的好友,如有子女在海天一號,立刻叫家中,切記不可惹名叫江魚的人。
很快,電話在安靜的舞會上零星響起。
最先接到的,是那名王族中的子弟,他接聽電話後,臉色驟便,縮着脖子不敢說話,好像正被長輩臭罵。一直聽了好幾分鐘,此人抖成篩子,三兩步衝到江魚面前,果斷下跪:「我這就回家請罪!」
磕了三個響頭後,他匆匆離開,就算游,也要游回去。
至於電話內容,就無從得知了。
接着,電話鈴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同時七八個子女的電話響起。幾個剛才放言藥參與進來的,全都低着頭,生怕江魚看見,迅速離開舞會。
周凱驚駭,趙肥懵比,周清雅驚恐,苗迎夏震撼……
每個人臉上,表情盡不相同,有幾人,當場軟在地上,手裏緊緊攥着手機。沉默數分鐘,一名女歌手若有所思道:
「這個江魚,我怎麼看着,有點像華庭娛樂公司的幕後老闆?」
她簽約華庭,好幾次見過董事長顧菲菲辦公室內掛着一張照片,後被人告知,這才是華庭娛樂真正的老闆,顧菲菲不過是代理。
剛才看着就眼熟,現在一看,果然和那副照片有幾分神像。
「不對,江北首富馬天宗死後,他的遺產被一名神秘人全部接管,好像也是一名年輕人,照片上的樣子,和他差不多。」
「江魚?我想起來了,最近江北那邊成立了一個『江氏藥企』的上市公司,很多富豪都有股份,公司的董事長,好像也叫江魚。」
隨着一道道驚疑聲響起,現場眾人,瞠目結舌。
魏長風狀若癲狂,大叫出來:「你們是不是瘋了,他就是一個學……」
話剛說一半。
江魚屈指一彈,又是一把銀亮刀叉破空而去。
「我說過,你再廢話一句,我連你一起殺。」
天下確實沒有兩個許道之,但還有一個江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