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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後期的江魚施展出『盡攬河山』這門術法有多可怕?築基前期,他可掌覆方圓數丈;築基中期,他可掌冠四周八面;築基後期,如術法所言,可以只手攬山河,遮天蔽日,壓蓋百米。讀爸爸 m.dubaba.cc
「這是什麼神通?」
教廷聖使嘴中失聲尖叫,仲裁之劍聖輝耀臨,如一輪太陽般,徐徐騰空在眾人頭頂。一連斬成七劍,如七掛天河橫在天空,引得方圓千米內的靈元大海動盪不安。
地仙與合勁最大的區別在於,地仙揮手投足間,可以引動靈元,展現出天地之威。所造成的破壞力,足以把一棟百層大廈打塌。教廷聖使洗滌天下邪穢,萬劫不滅,手中的仲裁神劍,更是為教廷至高法器。
要不是碰到江魚這種太古仙者,足夠在西方橫走一世。
他的修為,逼近地仙中期,僅次於顧長生和許道之,又有聖輝加持,可謂百戰百勝,無敵世間。而此刻在江魚抖袖之間,狼狽躲閃。一身貴族禮服破碎不堪,氣血都被震得翻湧難平。
諸天術法、神光、劍芒在金色巨手下,如雨雪遇水,盡數消融,片刻都沒能阻攔。冠絕百米的巨掌,如神靈在雲中探手,攜帶着恐怖威勢,翻壓下來。
教廷聖使好像被鎖定般,如何躲逃都無濟於事。臉色一狠,爆吐出一口精血,手持璀璨生輝的仲裁神劍向天而起,直指巨掌。若非被逼到這步田地,他絕對不會以命換命,用彼之短,擊敵之長。
他覺得自己在和一名真正的神靈交手,江魚所施展出來的術法神通,根本不屬於這個世間。
啪!
伴隨着當空席捲的絢爛光暈,巨掌拍在聖使身上,便如隕石墜落般,那道身軀瞬間光輝黯淡,聖血長噴。直接從千米高空砸入海中,濺起幾十米高的巨浪。
「想不到這個世間,居然還有古老的煉體之術?」
江魚面色一動,好奇的說着。
教廷長存於世,至今快有幾百年的世間,底蘊渾厚。而且征戰西方世界那些年,自然搜刮到無數教派秘法。想到這裏,江魚也就釋然。
不但修習詛咒秘法,還身懷仲裁神劍,便是煉體之術都有。看樣子這個聖使的地位,在教廷很高才是。
「我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和我比拼肉身強度。」
江魚微微一笑,揮灑自如,往着波瀾海面俯衝撞下。
海底百米。
一艘俄亥俄級幽靈潛艇緩緩行駛着,觀察員正通過瞭望鏡觀察周圍情況,四面魚蝦遊動,各類斑斕小魚成群來往。
忽然之間,觀察員如見鬼魅,當場張大了嘴。
「上帝啊,我看見了什麼?」
那張臉上寫滿震撼,但見一道身影從海溝中飆射而出,速度之快,宛若奔雷。周圍水流劇烈涌動,便是整艘幾十米長的潛艇,都差點被掀翻。
幾乎擦着潛艇往後撞去,偏移一分,就是潛艇都要被懶腰撞斷。這時,又有一道黑髮黑瞳的年少身影,馭浪而行,一拳轟出,如魚雷爆炸,道道青色神芒凝為拳印,打得海底破碎,淤泥大起。
最後竟是卷出巨大漩渦,方圓幾百米之內,魚蝦震碎,海底恍若地震般,搖晃不停。一條巨大的裂痕自那道身影腳下猛烈蔓延,直至千米之外,仿佛無窮無盡。
「海…海神?」
這名觀察員當場滑落在地,目瞪口呆的說道。
嘭!
百米外,長達三十多米,重有百噸的座頭鯨,在拳芒之下炸作血水,隨波逐散。
一拳之威,便如此斯。
「吼!」
教廷聖使瘋狂掙扎,嘴中慘叫不斷,大串氣泡從嘴中冒出。現場觸目驚心,江魚不用神通,不使術法。全靠肉身之力,將其砸入海溝,隨後又扯着腿,仿佛抽打陀螺一般,甩出百米。
江魚如神如魔,手掌一握,一艘上百米長的潛艇,竟是隨着海底巨浪緩緩往他身旁靠攏。無論駕駛員如何加度,如何咆哮,始終無法脫離。
「咣!」
上百人感覺到潛艇一震,仿佛被什麼東西抓住。
「他…他想把潛艇當作武器?」
大家臉色都青了。
猶豫片刻,江魚緩緩皺眉,終究沒有投擲出去。在無數人敬畏的目光下,江魚抓住聖使的左腿,如提雞崽,一腳跺在海底之中,頓時震動三百里。
……
「下面怎麼樣了?」
航母群間,所有將士全都奔涌到船欄附近,低頭往海面望去。剛才仿佛引發海嘯般,方圓千米內驚濤駭浪,一枚巨大的漩渦,更是在幾百米外出現,要不是跑得快,幾艘護衛艦都差點被吸扯進去。
「轟隆!」
一道身影濺起百米巨浪,沖天而起,手中好像還提着一個人。當少銜定眼看去時,頭皮一炸,駭然大叫:「聖…聖使?」
遠方不斷傳來求饒聲。
「九荒閣下,不如我們休戰如何,我發誓永遠不再踏入炎夏領域一步。」
教廷聖使活了三個世紀之久,迄今已有一百六十五歲。哪怕當年米國在神蒂岡門口陳兵百萬,他也不像今天這樣,整個人都被死亡籠罩。
地仙能溝通天地,很大程度上,可以提前預知到一些巨大危險。在強烈的不安中,教廷聖使心臟狂跳,血液流轉達到極致。
足以抵擋飛機大炮的地仙之軀,早被江魚撕扯出條條裂痕。他感覺自己的雙腿雙手快要脫離軀體般,骨骼傳來陣陣碎裂的聲響。
「九荒閣下,你要與我教廷為敵不成?」
教廷,在西方世界,自古以來一直是一個禁忌。
最強大的時候,西方大列顛帝國也要對教主俯首。從來就沒有一個民間勢力或者個人組織能夠單獨對抗教廷,便是神話傳說中的雷神、宙斯、撒旦等神明,也是從教廷中走出。
那些神靈,是真正存在世間的,只不過不像神話那樣,被無限放大,可以無所不能。
「聒噪。」
江魚一腳踩下聖使,雙手抓住脊骨,長發飛揚,仰天狂嘯:
「給我開!」
澎湃浩瀚的真元與太古神體的肉身之力奔涌而出,遍體骨骼青紋綻放,雙手青芒迸射,仿佛要擎天拔地一樣。一雙黑眸,在此刻燦若星辰,栩栩生輝。
咔嚓!
天地間,一道輕微的斷裂聲響起。
江魚徒手插入聖使後背,足以捏斷河山的五指,緊緊扼住脊骨。法則在兩人身旁流轉,銀血在長空灑落,聖使在痛苦悲鳴。
那些目睹了此刻場景的西方將士們,鬚髮倒豎,渾身起了層層雞皮疙瘩。
手撕神靈!
這種帶來的視覺衝擊,心理震撼,讓西方世界都沉默下來。接近四個國度的將士,睜大眼睛觀看了這一切。
原始,血腥,暴力。
江魚仿佛靈智未開的原始人,茹毛飲血,在世人驚恐到極點的目光下,一寸寸扯出了聖使的脊骨。
骨頭晶瑩如玉,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看來有些祥和。
「啊,你不能殺我,江九荒,你這是在挑釁神威。」
聖使慘叫不斷。
手中的仲裁神劍,都被江魚打碎,歷代教主加持的信仰之力,見光四散,化作點點光暈,消彌在天地間。
「我最恨有人在我面前自稱神明,不到神橋,怎敢稱仙?哼,一群不知天地之廣的土雞瓦狗罷了。」
江魚猛烈一扯,手握脊骨,長衣獵獵,當空傲立。
聖使之軀無力墜入海中,神靈血液凌空灑下,宛若血雨傾盆,鋪紅了整個海面。
現場死寂一片。
九荒神威,冠蓋天下!
教廷聖使就這樣被他手撕了?
百米外,聖使神魂顯化出來,他一臉怨毒,捶胸咆哮:「該死的,你敢毀我光明聖體?我一定要把你魂魄拘出,放在煉獄中炙烤百年,方解我心頭之恨。」
江魚低頭撫摸着手中那條圓潤如玉的地仙脊骨,說出了一句讓教廷聖使當場炸毛的話:「教廷地仙的骸骨,還真是煉製法器的極品原料,奈何一人太少,至少…」
話說一半,江魚緩緩抬頭,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也要十名教廷地仙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