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這句話倒是大實話。筆神閣 bishenge.com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雖然他們在考古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但碰上「蠶魂面具」這樣的邪物,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海底船墓裏面,不可能只有一張蠶魂面具,甚至可能還有比蠶魂面具更加兇險的東西,所以李愛國想要我跟他們同行,幫他們對付海底船墓裏面的邪門東西。
但是,說句心裏話,我真的對去海底探墓,沒有太大的興趣。
大海蒼茫,其中的兇險可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
說的自私一點,我現在的生活平平穩穩,幸福和諧,我為什麼要提着自己的腦袋去冒險?
我遲疑了一下,正準備婉言謝絕,還沒開口說話呢,就看見古天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今天這頓晚宴,敢情是一頓「鴻門宴」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李愛國,又看了看古天,說:「如果我說我不想去,你們也不會答應對不對?」
古天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說:「這次可不是我們擅作主張,派你跟隨考古隊去南海,是上面的決定。說白了,是上面欽點你去執行這個任務的,明白嗎?」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人怕出名豬怕壯,名氣太大了也不好,什麼事兒都要找上我。
李愛國說:「上面對這座海底船墓非常重視,一旦我們找到海底船墓,那絕對可以轟動世界啊!」
不同職業的人,有着不同的信仰。
對於我來說,剷除世間邪惡,那就是我的信仰。
而對於李愛國他們來說,發現歷史,挖掘歷史,那就是他們的信仰。
為了信仰,他們可以上天入地,不懼生死。
雖然我們表面上沒有說明,但其實我們的心裏都知道,要在蒼茫大海裏面尋找一座沉船墓,,危險系數極大,必定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晚宴結束,李愛國有些不勝酒力,微醺着起身向我告辭,讓我三天之後去考古研究所集合。
帥飛和柯振南也相繼跟我告辭,他們走了以後,包房裏只剩下我和古天。
古天遞給我一支煙:「兄弟,這次又得辛苦你了!」
我帶着無奈的口吻,開玩笑的說道:「誰讓我紅呢?」
古天說:「這次尋找海底船墓,屬於是國家級的行動,上面欣賞你的能力,才讓你為這支考古隊保駕護航,換個角度想,其實這也是一種榮幸!」
頓了頓,古天又說:「但我也知道,這次的考古任務非常兇險,說句不好聽的,也許會有人命葬大海。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活着回來!」
我吐了個煙圈,咧嘴笑了笑:「放心吧,我命硬得很!」
我和古天走出包間,離開的時候,我問古天:「我能帶幫手嗎?」
古天沉吟道:「這次的行動非常機密,由上面的領導直接安排,每一個進隊的人都需要審核。這樣吧,我再幫你申請一個名額,你帶一個人去吧!」
回到公司,我把這事兒跟大家一說,王保長第一個蹦了起來:「什麼?!你要去盜墓?!」
我揉了揉太陽穴:「什麼盜墓?!是探墓!拜託你發音標準一點好不好?」
王保長說:「探墓跟盜墓有什麼區別?一個是官方行為,一個是私人行為,其性質其實都是一樣的!」
丁明自告奮勇的問我:「楊程,把我帶上唄?我本身對歷史考古之類的東西就很感興趣,讀大學那會兒,我差點就報讀了考古系,我很嚮往那種刺激的地底冒險!」
「這次可不是地底冒險,這是比地底冒險更加危險的海底冒險!」我很嚴肅的說。
丁明還想說話,卻被趙霞伸手捂住了嘴巴。
趙霞拖着丁明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你有啥本事呢,你要去海底冒險?都多大的人了,就算不對自己負責,也得對我負責呀……」
看見丁明被趙霞揪着耳朵的樣子,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說句心裏話,我壓根就沒想過帶着丁明一起去,丁明和趙霞已經確定了的婚期,我不想讓丁明再去冒險,第一,丁明不是考古專業人士,也沒有驅邪抓鬼的本事,去了就是個拖油瓶,上面也不會同意。第二,丁明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趙霞怎麼辦?還沒舉行婚禮呢,就成寡婦了。
「大師兄,我陪你去吧,咱們師兄弟二人聯合出馬,什麼妖魔鬼怪敢阻擋我們的步伐?」王保長意氣風發的說。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王保長皺眉道:「大師兄,你不相信我?」
我一本正色的說:「公司還有那麼多生意需要打理,如果你跟我都走了,公司的生意誰來處理?而且我聽說你剛剛才接了筆生意,過兩天就要出發去福建,你跟我去南海湊什麼熱鬧呢?而且……我可不想咱們全軍覆沒……」
王保長不再多說什麼,咬着嘴唇點了點頭。
是呀,萬一這次去南海發生意外,就算我死了,公司至少還有王保長撐着,生意還能一直做下去。如果王保長跟我一塊兒出去,咱倆都出事了,辛辛苦苦創建的公司,豈不就垮掉了嗎?
丁明和王保長都不是最佳人選,我把目光投向青青和謝一鳴。
青青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我和你一起吧!」
其實我很想青青一塊兒去的,不過想了想,青青身份特殊,沒法通過審核。
最後,我只能把目光投向謝一鳴。
謝一鳴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笑嘻嘻的說道:「現在沒人跟我搶這個寶貴的名額了吧?」
王保長說:「臭小子,你當是去旅遊呢,一個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謝一鳴挺起胸膛,一本正色的說:「自從拜師入門,我就不在乎生死,怕死就別幹這一行嘍!再說了,有師父罩着我,我怕什麼呢?而且,師父出門辦事,徒弟鞍前馬後,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謝一鳴說:「好,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