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這是新十九軍的弟兄!」在聽到王四的話後,老兵立刻蹲在一個犧牲國軍戰士身邊,仔細檢查了下對方的胸章和臂章,然後對着王四說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戰士臨死的時候都雙手死死掐住鬼子的脖子,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老兵費了老大功夫才將他們分開。
這很明顯是個年齡剛滿十八歲的小鬼子,身上沒有配槍,一口大刀就丟在了旁邊,看起來是和小鬼子搏鬥的時候,失落的。
聽到這些,再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王四舉起了右手,給所有地面上為打鬼子犧牲的弟兄們敬了歌軍禮。雖然他這個軍禮敬的不算標準,但卻代表了他對這些英雄們打心眼裏的崇敬。
所有戰士也停下了腳步,與王四一起給犧牲的中國士兵敬禮,這些都是英雄,都是值得他們尊敬的烈士。
「我們繼續朝着前面走,說不定能夠尋到我們新十九軍撤退的方向也不一定!」王四很清楚,這裏戰鬥結束了,十九軍很有可能已經撤退,留在這裏根本沒有意義。
而且,這裏已經淪為敵占區,小鬼子的大部隊就會壓過來,他們要是不及時離開的話,恐怕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場大災難。
「是!」聽到王四的話,老兵和大個子沒敢停留,立刻招呼身後的弟兄們繼續朝着前面走,儘可能快的離開這裏。
他們都知道小鬼子很快就會過來了,不離開的話,就有被包圍的風險,他們都覺得王四的顧慮是正確的,自然沒有誰會違逆這個命令。
再說王四雖然以新兵的身份破格稱為了他們的排長,但經過之前的幾次戰鬥,他們也都看到了王四指揮才能,除了老兵那頭倔驢外,其他戰士都是心悅誠服的。
隊伍繼續朝着前面走,沒有停留,但是這一路上見到的都是新十九軍倉皇撤退留下的東西,綁腿、水壺、彈匣帶、甚至還有不少被遺棄的槍支彈藥。
着種種一切簡直讓人大跌眼睛,之前王四見到那些犧牲的十九軍戰士,還覺得十九軍不錯,卻沒有想到十九軍就那一支和鬼子戰鬥的部隊算英雄,其他都是眼前這樣的玩意。
「新十九軍到底是支什麼樣的部隊?」王四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心裏充滿了迷惑和不解,但更多的卻是那種堵在胸口無法宣洩出來的憤怒和不平。
他為那些與小鬼子殊死戰鬥而犧牲的新十九軍弟兄感到不值,他們所掩護的居然就是這幫不成器的東西。
大家聽到王四那質問般的口吻詢問,沒有一個可以說的出話來,他們都不了解這支隊伍,但從眼前的情形來看,他們誰也看不起這支逃走的隊伍,覺得丟人。
就在這個時候,老兵發現林子裏面有動靜,立刻帶着弟兄們端着槍沖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左右包抄。
幾分鐘後,老兵押着三個滿臉狼藉的國軍士兵來到了王四面前,之後王四報告道:「排長,他們幾個是新十九軍的潰兵!」
這三個人,有一個年近中年的長者,他一臉絡腮鬍子,面頰臘褐色,眼睛睜得老大,卻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看着王四。
他穿着一身破爛的軍裝,沒有武器,但腰間卻別着一根十分顯眼的旱煙杆子,兩盒棕黃色的煙袋掛在咽杆子下面。
「你是十九軍的?」王四仔細打量了下這傢伙,詢問着說道,眼前這個已經不知道槍丟到哪裏去了的老兵實在是讓他覺得臉紅。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那個剛滿十八歲和小鬼子戰鬥而犧牲的小戰士相比,他實在不知道這傢伙的傲氣從哪裏來,居然還敢用這種眼神看着他。
「是新十九軍的又怎麼樣?就你一個小小少尉,憑啥抓俺!」中年漢子瞪着王四,眼睛停留在王四脖子領角中間少尉軍銜上,衝着王四吼叫起來。
這傢伙脖子上掛的可是中尉軍銜,論級別還要比王四高,怎麼甘心被王四這樣一個下級軍官給抓來問話。
「你的槍去了哪?」王四聽這傢伙說話的狂妄勁,真想當即甩這傢伙一巴掌,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在自己人面前狂的沒邊,在小鬼子那慫的連祖宗都不知道睡覺啊東西的貨。
可是他考慮到自己這樣多多兄弟在這裏,擅自發飆不好,儘可能的隱忍下來,並衝着對方質問道。
「這個我沒必要告訴你吧!」對方依舊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根本就將王四方在眼裏。
「還真他娘的敢拽!」老兵見到這老小子居然敢不買他們的賬,立刻一把將這老小子推搪了下,轉身對王四請示道,「排長,我們跟一個逃兵廢話什麼呀?還不如直接拉出去槍斃得了!」
「就是!連強都跑沒了,居然還在我們面前這樣拽,我們不給殺一儆百,以後他娘的逃兵都要欺負到我們頭上了!」大個子也容忍不了了,這個時候聽到老兵的話立刻迎合着說道。
所有的戰士也都端起了手裏的槍,子彈上膛,就等着對這高傲的傢伙進行槍決。
「你們他娘的才逃兵呢!」聽到有人誰他是逃兵,中年漢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立刻在老兵他們面前吼叫起來,我自己抗辯。
「不是逃兵,你槍去哪裏了?」王四見到對方這樣激動,繼續質問道,現在必須弄清楚對方的槍去了哪裏才能說清楚問題。
「不是我們將槍弄丟了,而是上面根本就沒有給我們發槍!」中年漢子委屈的說道,他覺得這個事情壓根就不能怪他們。
「怎麼回事,說清楚!」王四現在是實在弄不清這傢伙是在故意找藉口推脫還是真如對方所說那樣別有隱情。
「我們是新參軍入伍的,為的就是打小鬼子報國讎家恨,可我們自從進到部隊,只是一味的訓練,卻從未讓我們摸過槍,就在我們上戰場的時間,也沒有給我們發任何武器!」那中年漢子說起這些,心裏有述說不完的委屈,令他到現在心情都難以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