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就是泥腿子,也意識到不對了。
但又束手無策。
人家罵福王,他們還能跟人家理論,甚至罵回去。
但人家是讚揚,怎麼阻止?
把福王抬這麼高,這不是捧殺嗎?
就怕皇上和太子相信了,對福王不利。
太子也意識到不對了,也想不出好法子來平息。
叫來東溟子煜,問道:「外面的關於福王的讚美之聲,你可知道了?」
東溟子煜觀察着太子的神色,道:「知道了,正讓人調查呢。」
太子捏了捏眉心道:「孤也派人查呢,但事情已經沸沸揚揚了,得想個法子壓下去。」
東溟子煜看他真着急,想來這事兒不是他幹的。
在皇家,兄弟情能處到這個地步,相當不錯了。
東溟子煜想了想,道:「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這事兒靠壓壓不住,靠解釋也不行,總不能大街上拉個人就解釋。」
太子嘆了一口氣,道:「東大人可有計策?」
東溟子煜道:「這樣吧,找人寫話本,戲文。
給那些戲班子、說書先生送去,別光唱福王了,唱全體將士的英勇事跡。」
太子一點就通,頓時大喜。
一拍書桌,笑道:「東大人大才啊!這法子太好了!
這樣一來,不光宣揚了英雄事跡,還能安撫武將,促進募兵。」
東溟子煜笑道:「微臣這也是實事求是,一場戰爭的勝利,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
是全體將士,全體官員,還有老百姓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太子笑道:「極是,極是。」
東溟子煜建議道:「這事兒還得只會陛下一聲,以免陛下多想。」
太子道:「東大人說的是。」
同樣的事換不同的人,從不同角度來看,那可是天壤之別。
而且,有些多疑的人還會自己腦補。
外面鬧騰的這般熱鬧,皇帝當然知道了。
他不過是在冷眼旁觀,看看各方的反應罷了。
聽到太子求見,從手裏的摺子上抬起頭,道:「宣。」
太子進來,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沒從摺子上抬頭,「何事?」
太子看不到皇帝的眼睛,也猜不出他的喜怒。
就將外面的留言和東溟子煜的計策說了。
然後道:「兒臣覺得這法子可以,父皇覺得呢?」
皇帝抬起頭看着他道:「這還真是個一舉兩得的法子,你做的不錯。」
太子笑道:「兒臣不敢居功,是東大人獻的策。」
太子不貪功,皇帝很滿意。
太子已經是太子了,真沒必要跟臣子搶功。
就道:「這事兒就交給你辦。」
太子行禮道:「兒臣定盡心盡力,辦得妥妥噹噹。」
皇帝擺手,道:「去辦吧。」
太子卻行幾步,退了出去。
皇帝欣慰一笑,眸色陰沉。
太子和福王兄弟情深,其他翅膀硬的兒子可就沒眼看了。
真是,恨不得天天人腦子打成狗腦子。
東溟子煜晚上將這事兒告訴了上官若離。
上官若離笑道:「不知是誰出的昏招兒。」
東溟子煜道:「還不是那些皇子的人唄,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上官若離道:「這幾年,容川立的功夠多了,的確有些太出頭了。」
東溟子煜眸光一轉,「我這兒倒是有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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