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安很急,但他不能賴上東家。
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欠他的。
他雖然私心重,甚至有些自私,但他知道分寸。
他笑道:「我先念着書,慢慢等機會吧。
若有這機會,一定要記得我。」
五郎笑道:「那是自然。」
錢老太笑道:「多念書有用,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好了,去洗手,今晚在這兒吃。」
韓平安笑道:「誒!」
能在東家吃飯,東家對他友善,嬸子就對他好一些。
東家人對這個在旱災中活下來的孩子,還是有些感情的。
如有機會,不介意提攜幫助他。
東溟子煜在空間裏見到上官若離,匯報今天事情的時候,提了一嘴韓平安的事。
上官若離唏噓道:「這孩子也是可憐,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東溟子煜道:「他確實沒有念書科舉的天分,尋別的出路也好。」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問道:「海寇剿的如何了?」
上官若離枕着他的胳膊,道:「那些海寇,還是那麼狡詐狠毒。
他們收買了不少內奸,一邊搞暗殺,一邊想誘他們入海。」
東溟子煜伸手攏了攏她的頭髮,道:「讓孩子們練練手兒吧,你看着他們,別丟命就行。」
上官若離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捨得。」
東溟子煜道:「這時候不捨得,以後吃大虧。」
上官若離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
輕輕嘆息一聲,道:「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東溟子煜伸手揉捏她,呼吸有些重了:「我們不生了,就享受。」
上官若離在被窩裏踹他一腳,「討厭!」
東溟子煜輕笑一聲,將被子一拉,蓋住了兩人。
很快,被窩裏就起風了。
翌日,東溟子煜對五郎道:「韓平安的事,倒是給我啟發了。」
五郎道:「可是覺得,三郎哥也可以走流外銓選官?」
兒子這般聰明,東溟子煜很欣慰。
「三郎不愛念書,愛打算盤,看賬本子。
哪個衙門,都需要賬房,他可以試一試。」
五郎笑道:「最好能去戶部,讓他盤全國的賬,打算盤打到手抽筋兒。」
東溟子煜被兒子逗樂了,「晚上下衙後,你去問問他的意思。」
五郎道:「知道了。」
現在,家裏人口多了,也早已分了家,各房都在京城置辦了院子。
三郎要和覃惠萍成親了,正在收拾院子和新房呢。
是以,除了抽空來看看東老頭兒和錢老太,不怎麼來這邊。
五郎和四郎一塊下衙,二人先去銀樓。
四郎給褚二定做髮簪,五郎也給花小蕊定做了一支簪子,都是他們自己畫的圖。
五郎將盒子收入袖子裏。
四郎笑道:「不讓你四嫂幫忙轉送?」
五郎耳根紅了,輕咳一聲,道:「不勞煩四嫂了。」
四郎笑得不行,打趣道:「你這是私相授受,就不怕花小姐給你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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