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嫁給我!
葉清梨感覺到頸邊的溫度,脖子一縮,沒好氣得掙扎了一下:「別肉麻!小靚豆呢?」
「他回慕容府了,我母親帶着。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帝北羨開始撒謊。畢竟撒了一次謊言,就要用無數謊言來繼續。
其實小玥寒被他送到了南齊小國。那是一片淨土,幾乎與世隔絕。這場大戰即將開始,他不能讓他處於險境。
「我想他了!」葉清梨抿了抿唇,神色很失落。她真心將他當成了親生孩子。
「那你想不想我?」帝北羨就像是個吃醋的孩子,閃了閃如星辰般璀璨的鳳眸。
「想你做什麼?」葉清梨撇撇嘴,小臉卻有些泛紅,同時微微側身,不讓他看見她緊張的神色。
「梨兒,嫁給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做小靚豆真正的娘親!」帝北羨的指尖輕輕划過她的秀眉,划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唇,曖昧得摩挲過……
葉清梨沉默。她想嫁給他,但她不能!啟盛帝不會同意,更何況她的身體狀況,她可不想讓他再做一次鰥夫。
「陛下已同意不讓你去天皇國了。」帝北羨似乎看出了她的擔心,緊接着又道:「你不是都答應要和我同生共死嗎?」
「我何時答應了?」葉清梨猛地轉回頭,微蹙眉心。
帝北羨呼吸一滯,俯首吻住了她的唇,五指與她緊緊相扣,手臂緊環住她的腰。
可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吸一口氣後鬆開了吻。額頭與她相抵,重重得喘着粗氣:「下個月中旬,一切都由我來準備!就在這沉香閣,好不好?」
「可太后不會……」
「不用擔心,這天下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帝北羨的聲音突然染上不可侵犯的威嚴。
葉清梨一愣,眉心再次微蹙。這語氣像極了!
「閣主,藥膳燉好了。」門打開,一個少女彎腰將手裏的玉罐遞了上去,然後很知趣得離開。
「我餵你!」帝北羨拿着藥罐,柔聲誘哄:「不苦的,乖!」
他記得梨兒最怕苦,雖然她是醫師,但,拒絕吃藥……
「我不想吃!」葉清梨將肩膀埋進了棉被,腦袋一偏。
帝北羨仿佛看到了曾經的梨兒,那時候的她就像個孩子,總為一點小事與他生氣,一生氣就將腦袋埋進棉被。
如今雖然三年過去了,可她也不過十八而已,在他眼裏不過還是個孩子!
帝北羨想了一會兒,起身出了門。
葉清梨鑽出腦袋,發現他不見了蹤影,心裏有些失落。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湯藥,準備端起來喝。
可帝北羨又回來了,他神神秘秘得緊握着一個拳頭,在她面前打開,笑着道:「給你帶了小靚豆愛吃的糖果。」
「呃……」葉清梨抽了抽唇。他竟然將她當成小孩!
帝北羨剝了皮,將糖果塞進她嘴裏,這才又端起湯藥遞給她:「這樣喝就不苦了!」
葉清梨笑得眉眼彎彎,小虎牙都露了出來。
帝北羨一見她的虎牙,眼眶又開始發澀。這樣的笑容,又回來了!真好……
她乖乖得將一碗湯藥全喝了。
帝北羨將瓷碗接過,又柔聲問:「小廚子裏還燉着清粥,想不想喝?我去給你取。」
「不喝了。」葉清梨搖頭,往被窩裏一鑽,睡眼朦朧。
「那你繼續睡,我在這裏陪你。」帝北羨為她拉好被子,吹滅了桌上的燈,側顏往床沿一靠。
稀疏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葉清梨的腦袋往他腿邊靠了靠,呼吸淺淺:「阿敘,你,你和你妻子是如何相識的?」
曾經的她從不在意他的過去,可不知為何,現在的她特別想知道他的過去。
想知道他和他妻子是如何相識,如何相愛。她是如何去世的?他的妻子又是怎麼樣的女人。能生下小靚豆這麼可愛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很優秀吧……
帝北羨被她的問題吃了一驚,不過很快,他的心尖居然划過一絲甜蜜。她是開始在意他的一切了嗎?
「她,也是醫師。她很善良,心懷慈悲,心繫百姓……」帝北羨喃喃開口,同時又緊了緊懷抱。
「那她是怎麼離世的?」葉清梨又問。嘴裏突然多了幾絲酸味,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問題,帝北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好想說,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但他不敢……
「對,對不起!」葉清梨抿了抿唇,急聲道:「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帝北羨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聲音輕緩暗啞:「現在有你。」
「可我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葉清梨用極輕的聲音回答。她心裏的醋味又突然變成了心疼。
他的妻子已離他而去,若她一年後也離世,他會不會很難過。很孤獨?
帝北羨似乎感應出了她的情緒,即可轉移話題:「攝政王已將秦正凌遲處死,九族全部拉去北荒,永世為奴籍。這個案子,你立了大功。」
「沒想到他平日裏昏庸,關鍵時刻還是靠譜……」葉清梨輕笑,然後砸吧了下嘴,懶懶得道:「我有些困,睡了……」
她感覺他的擁抱很暖,即便方才不想睡,現在也來了睡意。
聽着這句不知是罵語還是讚賞的話,帝北羨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不過見她難得這么小鳥依人的模樣,他的心都化了。
「好好睡,乖……」帝北羨就像哄小玥寒一樣哄懷裏的女人,唇角緩緩勾起,心感到無比的平靜。
翌日清晨,葉清梨醒來時,他還睡着,長長的睫毛輕顫,眉心緊蹙,像是在做噩夢。
他長得很好看,眉眼如畫,但當鳳目睜開時就透出一種天然的雍容尊貴,甚至還隱藏着帝王之氣。
他的唇厚一分嫌多,薄一分顯薄情。唇形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當它微微勾時,能讓人產生一種不可抑制的膽顫。
很奇怪,他沒有殺過人,但她卻真真實實得有着這種感覺。
其實她第一眼見到他時是害怕的,但這些日子的相處,這種恐懼已經漸漸淡去,有的只有從未有過的親切感和一絲想要依靠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