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那就合離
「朝陽!」她想喚他。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可是她又看到了一個人影。梨兒?
這一回,她的腦袋有些懵,這兩人這麼晚了還出去做什麼?
帶着疑惑和不解,她悄悄跟了過去。
只見冷朝陽和葉清梨躲在一顆大樹後面,直接相擁接吻。
東方慕晚捂住嘴,臉色慘白。腦袋更是像被雷擊中,雙膝一軟,直接摔到在地。怎麼會這樣?梨兒和冷朝陽?不可能!她絕對不相信!
但她還是在深吸一口氣後強使自己冷靜下來。
「公主?」
一聲輕呼讓她猛吸一口氣,轉身一看原來是一個女學子,她是鳳瞾學院的。容貌清純可人,當然也是被她選中「美人」之一。 能和三王爺有一夜春宵,即便沒有名分,她們也可以過得衣食無憂。就比如安洛溪,她在京城不僅有了一座大府邸,還有着幾輩子也吃不完的財富,也不會有人敢動她一下!
「你,你不是陪王爺嗎?」東方慕晚稍稍平復了方才的緊張。
「王爺並不在房,侍衛讓臣女等着,臣女就想着,也許王爺並不喜歡臣女,就知趣得出來了。」
這女學子姓融,單名一個雪字。鳳瞾學院的一匹黑馬。所以就被長老帶來歷練。沒想到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也未從緊張的情緒中緩過神。
「他……」東方慕晚的腦袋暈眩,此刻也顧不得帝北羨的事,對她道:「那你自己回房休息吧。」
「好!臣女告退!」融雪欠腰行禮,在離開之前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聲道:「公主,方才我見天醫閣閣主也從你的方向出來,您沒見到她嗎?」
「哦,沒見着!」東方慕晚笑着搖頭,掩飾住眼神中慌亂。
待到融雪走後,她又朝着遠處的方向望去,可是早已不見了他們的身影!她當然不相信,索性直接找冷朝陽問清楚!
她快速去了冷朝陽的房間,屋裏沒人!她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等他……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又想起他們之間的過往,那時候他們還年輕,從相識相知到相愛似乎花光了一輩子的勇氣和精力!
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違抗父命和母命,甚至差點和他們決裂! 梨兒問她愛冷朝陽嗎?怎麼樣才算愛?為了這個男人,她付出一輩子,這樣還不算愛嗎?
可是生活光有愛情又有什麼用?他想要建功立業,那就要靠自己!而不是等着機會去找他!若只是煉丹師,這輩子就廢了!
她不想朝陽一輩子碌碌無為,整天想着怎麼去救人性命!她要他上戰場殺敵!拿着刀槍去打天下!這才是男人!
就像大姐,因為姐夫建功立業無數,她可以在父皇母后面前挺着胸膛,可以博得他們的稱讚!可她自己呢?每年逢年過節,真的不敢回宮見父皇和母后……
就是因為她的望夫成龍,冷朝陽就要出去找女人?就要背叛他們之間的愛情,甚至和梨兒,不!不可能!她用力揮去這齷齪的想法,使勁兒讓自己平復下來。
「吱呀」,門開了。
冷朝陽進了門,當他發現黑漆漆的房間裏有個人坐着時,緊張得問道:「誰?」
「我!怎麼,妻子就不能進你的房間了?」東方慕晚淡淡得回答,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有些冰冷。
「呵!妻子?」冷朝陽苦笑。他們之間已多久沒有同床共枕了?
東方慕晚將桌上的燭火點燃,冷朝陽的臉有些泛紅,眼睛渾濁迷離,身上還散發着濃烈的酒味。
「去喝酒了?見誰了?」她試探性得問。
「喝酒就是喝酒,能見誰?」冷朝陽懶懶得回答,然後走到她對面,對着她弓手行禮:「見過公主!」
「你!」東方慕晚猛吸一口氣,火氣倏然往上漲,冷聲道:「冷朝陽,你為何要這麼對我!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不乾不淨的事!你也不能,不能對你親侄女下手!」
「你說什麼?」冷朝陽的眉心一皺,眼瞳深處划過憤怒。
「我說什麼?難道你聽不懂嗎?我說為何梨兒會幫着你說話,原來你們!你們……」她簡直說不下去,憤怒之下對着他的臉頰「啪」得揮去。
冷朝陽疼啊!他的肌膚嚴重灼傷,是清巴族人給了他人造人皮這才掩蓋住了傷疤。若是人皮被揭開,那也是傷痕累累!
可是這些,晚晚怎麼會知道?她也沒有興趣知道!
「公主,若是你覺得我是那麼不堪的人,大可以一封休夫書,我們也好一別兩闊,各自安好!但不用說這種話來羞辱我!」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平復下來的,更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是如何說出口的,他只知道,當痛到極致時就像是拿着一杯盛滿滾燙水的杯子,疼得承受不住了,自然就放下了。
「你要合離?是不是?」東方慕晚的肩膀劇烈顫抖,抬手指着他,顫聲道:「好啊!合離!從今以後我和你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選了你這個窩囊廢!」
「是!我是窩囊廢!你當初為何要瞎了眼?真是可惜啊!我毀了你一輩子!不過還來得及,你可以和你腹中之子的親爹去過日子!你……」
「砰」得一聲,東方慕晚竟因為情緒過激,整個身子向下倒,碰碎了桌上的瓷盞。
「晚晚!」冷朝陽即可將她攙扶住,將她的身子攬入懷。
而另一端,帝北羨已來到了太極藥靈鼎的所在地,自從木靈大帝走後,就無人再靠這片比賽場地。雖然前幾天這裏還是異常喧譁,可此刻再進入仿佛已過千年。
「爺!你要小心,這玩意兒太厲害了!」有死士在帝北羨身後提醒着。
帝北羨抬步走向爐鼎,手掌準備放上去。
「爺!讓屬下先試試!」死士即可阻止。衛姜說過,誰若是碰到爐鼎,生命力就會被吸收。到時候就會變得衰老!
可是帝北羨卻絲毫不懼,他甚至覺得這爐鼎有種神秘的力量正吸引着他,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觸爐鼎的邊緣……
「爺!」在場的死士緊張得無法呼吸。
可奇怪的是,這爐鼎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