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地產商 第十八章 怎麼辦

    馬鳴沉吟片刻得出結論:「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現在馬雯身上,它現在把你當成了當初的沈家大少,這女人進的是清潼莊園,被下咒印時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它的印象,才會這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正說話間,小小緊緊挨着我還不夠,竟然又貼進了我的懷裏。溫香軟玉在懷,我禮節性地下意識敬禮,很快又想到這溫香軟玉的來源,頓時又痿了下去。

    馬鳴道:「摟上癮了是不是,還不放呢?走了。」

    我連忙七手八腳推開小小,嘀嘀咕咕地嘟囔着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我轉頭再看,那房地產商把小明星摟在懷裏嘴臉虛偽地噓寒問暖,小小卻不看他,眼神直勾勾注視着我,眸子裏有種異樣的狂熱,就好像把我當成了魚餌料異樣,看得我全身發寒,忙不迭跟着馬鳴跑了出去。

    問道接下來該幹嘛,馬鳴回:「恐怕還要再回去宅子一趟,你也看到了,那女人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我身上的咒印還在。放任清潼莊園裏的東西張狂下去,遲早有一天禍害無辜的人。」

    我狐疑地一眯眼:「你是為了錢吧?」

    馬鳴義正辭嚴:「少用你的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

    這次再去清潼莊園,馬鳴可謂做足了武裝,他出去三個小時,回來時裝的東西幾乎快把背包撐破。我看得神色複雜,問他有必要嗎。馬鳴道:「上次那頂多算小兒科,是那髒東西和你玩玩鬧鬧,百年的厲鬼,還有個嬰靈。等你見識到那東西的真正恐怖,你還會嫌我帶得少了呢。」

    我一直以為嬰靈依附女鬼馬雯而生,難道竟不是這樣嗎?聽他的意思,居然還是那嬰靈更可怖難對付一些?

    馬鳴看我一眼,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這樣說吧,我問你,你覺得慘死的女人和嬰兒哪個怨念更大?」

    我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還是女人吧。」

    「嗯?為什麼這樣說?」

    「嬰兒還沒有出生,連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都沒有,也就沒有怨恨一說了吧。」

    「好。」馬鳴又反問道:「如果這個嬰兒未出世便遭強行墮胎,後又慘遭扒皮,做成椅子,這種情況如何解?」

    我改口道:「那就是嬰兒了。」

    馬鳴點點頭,總結道:「你要記住,現在在宅子有兩隻鬼,一隻女鬼和一隻小鬼,相比女鬼來說,更兇殘難對付的是小的那個。而且。」

    說道這裏,他看了我一眼,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說不定那女鬼還保護了你,不然我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毫髮無損地從那裏走出來。」

    我沒聽清,便又問了一句馬鳴在說什麼。馬鳴卻不回答了。

    坐車來到清潼莊園,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這個地方比我們上次到來又陰冷古怪了幾分,時值深夜,莊園大門前的路燈忽閃忽閃,帶着一股接觸不良的弔詭之意,冷風卷着樹葉飄零而過,說不出口的淒涼意味讓人心底憑添幾分寒意。

    我們進了清潼莊園,這次馬鳴卻沒有帶我從之前破開的宗祠暗道進入,而是從我們離開的活穴後鑽了進去。

    我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主動找死的一天,看着面前的洞口不由心情複雜,還是馬鳴再三催促,這才深吸口氣鑽了進去。

    我們進到洞口,馬鳴並不先往裏走,而是從背包里掏出一塊羊皮紙一樣的東西。我餘光瞥見了,眼皮一跳,認出這正是他從椅子上撕扯而下帶走的東西,聯想到那椅子的製作材料,我也不由對這東西的真面目有了令人恐懼的認知。試探着詢問一下,馬鳴乾脆地點頭承認:「就是嬰兒皮。」

    我看着那塊皮,心中怪不是滋味。要我說,這場慘劇委實明晃晃地折射了那個時代的人性之惡。和少爺通姦的丫鬟,因為觸犯了原罪,所以在沒有人在意的情況下被私刑審判死去……這無關倫理道德,而是純粹的律法問題。在現代,小三雖然招人恨,但也沒有人說小三一定要去死吧。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馬鳴從背包里掏出一罐白灰,將裏面的白灰傾灑而出,均勻地塗抹到嬰兒人皮上,直到塗抹了厚厚一層。我搞不懂他在幹什麼,有心想問吧又怕打擾到他,只好在一旁安靜看着。馬鳴塗完白灰後,又用雙手捏住嬰兒人皮兩角,提起來抖了兩下,那白灰頓時簌簌而落,空氣中揚起嗆人的粉塵。我咳嗽兩聲,問:「你做什麼?」


    馬鳴已經將嬰兒人皮鋪平,這時我發現,皮紙上顯現出了之前沒有過的線條,從整體而看,這好像是一幅地圖,可是又和我記憶中的路線對不上。

    馬鳴看我一臉疑惑,頓了頓,可能不想自己的新人助手因為太無知指不定一天就死在哪兒了,他也是有心栽培我,就說,這白灰是寺廟裏焚香燃盡後收集起來的灰塵,香灰素來有使靈異顯形的奇妙作用。經過香灰塗抹後的人皮上顯示出的路線才是在地道中能安穩無恙行走完全程的正確路線。

    我看了一眼地圖,對照我們面前的路線,眼前有左右兩條路,但是嬰兒皮地圖上卻只顯示了一條道路,這又是怎麼回事?

    馬鳴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在這裏出來前遭遇了鬼打牆嗎。地道是它們誕生的地方,這個地方的磁場在一定程度是可以由鬼怪自由扭曲的。」

    我問馬鳴扭曲磁場是什麼意思,又會導致什麼後果。馬鳴道:「常言道,眼見為實。但在這種由鬼怪操控,磁場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了的空間,眼見卻不一定為實。它甚至可以遮蔽你的視線,讓你無知無覺走向死路。」

    他又彈了彈人皮紙上的香灰,道:「在你面前看似有條路線,但只有顯示出來的那條道路才是正確的。」

    我心癢好奇,忍不住又作死問了一句:「如果走錯了會怎麼樣?」

    馬鳴看了我一眼:「會死。」

    我無語凝噎。以馬鳴的本事,竟然不是說撞鬼,而是直接說會死。可見這次任務里兩隻鬼的兇殘。

    說話間,我們繼續深入地道。

    之前逃跑時匆匆忙忙沒有注意,又一次深入地道,我才發現牆壁兩旁竟然雕刻了羅剎浮雕,個個怒目圓睜,神色肅穆,不怒自威,然而仔細看去,它們的表情又有細微的差別,雖然都齜牙咧嘴,誇張癲狂,但有的是狂怒,有的卻是狂喜,有點眉頭高挑容色刻薄,有的雙眼眯縫口流涎水,猥瑣下流。我大略掃視一番,發現羅剎們的表情大概可分為七個類別,分別是天主教中烙於人類靈魂的七宗原始之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色慾和暴食。

    我粗略數了一下數量,馬鳴卻在旁邊道:「別數了,一百零八個羅剎浮雕。」

    我詫異:「你數得這麼快?」

    馬鳴嘖了一聲道:「要不怎麼說你小子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呢。用不着數,這是一種風水局,在地基下的暗道里雕刻一百零八羅剎,束財縛運用的。」

    說話間,他掏出火摺子點亮蠟燭,我這才發現羅剎雖然只雕刻了頭部,但牆壁上卻將羅剎的手臂也跟着延伸雕刻出來,塑造成了掌心向上的燭台。每隻羅剎的手心上還各放了一支粗壯的蠟燭,不過這蠟燭少說也有百年沒用過了,落滿了灰塵,蠟油像堆疊的融雪積滿羅剎手心。

    忽然,我眼角餘光捕捉到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閃爍了一下,回頭看去險些把我嚇死,一個巨大的羅剎浮雕就立在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燃起了熊熊火光,把它深刻的五官自下而上打上了陰影,映照得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是地獄裏的閻羅站在我身後低語一般。而且這浮雕十分巨大,我身高一米七八,而浮雕卻差不多有我整個人那麼高,乍一看就像身後站了一個巨頭一樣。

    我嚇得「啊」一聲慘叫,轉身就想找馬鳴,馬鳴無奈道:「冷靜,不過是浮雕罷了。」

    「那、那它身後忽然亮起火光是怎麼回事?」

    馬鳴道:「你注意觀察四周浮雕。」我又去看四周浮雕,第一眼因為覺得雕刻得太過活靈活現的嚇人,就沒有仔細去看,這次細細觀察之下,倒叫我發現了端倪,原來每一隻羅剎浮雕後都連接着一條二指粗細的凹槽,當蠟燭燃燒,融化的蠟油就直接倒入凹槽,順着地勢的自然傾斜流至閻羅浮雕之後,浮起燭心,點燃蠟池,設計精妙,令人叫絕。

    走了不多時候,馬鳴忽然問我:「你有沒有聽見嗒嗒的聲音?」

    我先是搖頭,馬鳴嘀咕道:「難道是我記錯了?」又走了一段時間後,我卻也好像聽見了異樣的聲音,如影隨形地跟隨在我們身後。那聲音像嬰兒玩的撥浪鼓,搖一搖兩個穗子就敲打出有節奏的鼓點聲。

    我哆嗦了一下,道:「馬鳴,我好像也聽見了。」

    每當我們停下腳步,那聲音也跟着停下,當我們向前走時,那聲音就摻雜在我們的腳步聲里細碎而輕盈地響起,似有若無,空靈詭異,無法捕捉。我忍不住回頭看去,又什麼都沒有,只有空蕩蕩的走廊在我們身後。

    我們走了將近半程,那聲音一直不近不遠地綴着,如果說一開始還只是有些懷疑,那這下可以說是百分百的確認了。確實有個看不見的人在跟着我們身後。

    我悄聲問:「馬經理,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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