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松繼續提示道:「我是誰?我差點就是你爸爸!
知道你的檔案編號有什麼好奇怪的?
倒是你,不會笨到把這個檔案編號設置成銀行賬戶密碼吧?」
陸紀堯捏住衣角,用大拇指和食指搓了兩下,暗道:您真的很愛玩「爸爸梗」,我回家就把密碼全改一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陸紀堯轉移話題,問道:「您剛才給我打的是什麼?」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岑松隨口答道:「是一種讓你無法使用異能的東西。等會兒我問什麼,你乖乖回答就都沒問題。等會我幫你解除藥效。」
他也就是這樣做習慣了,所以習慣性地給陸紀堯來了一針。
岑松又問:「你還記得你在研究所的事嗎?」
「在研究所的事?這個我記得。
大多數時間,他們讓我一個人呆着,倒是給我提供了很多書,讓我打發時間。
然後他們找了老師對我視頻教學,小學初中的課程都是在研究所里完成的。
哦,還有他們隔半年會給我打一次疫苗。
平常我生病的話,他們倒是特別緊張。
別的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了。」
因為是很日常的活動,所以陸紀堯沒想出什麼頭緒。
陸紀堯去研究所的時候已經六歲了,他的幼兒園裏又早早地引入不少小學的內容,對於視頻教學,他也沒有適應不良。畢竟每天沒有人和他玩,如果發呆,又總會想到爸爸媽媽,他只能多多百~萬\小!說,做做作業。
「疫苗。」
陸紀堯的臉都有點微微發白,他以為研究所已經成為他的回憶,沒想到可能還在影響他的現在。「你是說,他們給我打的不是疫苗?!」
「別慌,把手給我。」
陸紀堯伸出左手,岑松兩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擺出一副把脈的架勢。
他正想詢問,還沒開口,一陣頭暈目眩。
還好沒暈過去,這種感覺莫名熟悉。
下一刻,岑松捏着一粒極小的透明珠子,大約黃豆大小。
唉?這是不是林語林的技能嗎?!這……還沒答應幫忙找女兒,卻好像已經把忙幫完了?
岑松沒注意到陸紀堯有點不自然的神情,細細查看那顆珠子,又聞了聞,確定地說:「你確實被動了手腳。」
陸紀堯忍着頭暈,問道:「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在做什麼?」
「哦,我本來就要告訴你的。這是我的異能,能量轉化,我的女兒應該和我一樣的。
要知道,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就像每一科的植物有不同的氣味。
人身上轉化出來的能量,可以叫做生命力。
一般來說,一個人的生命力味道是固定的。你的味道和你小時候不一樣了,說明被「修改」過,就是這樣。」
幸虧他在林語林那裏吃過從植物身上提取的太陽能能量珠,知道植物的能量會帶着一絲原本的味道,否則理解起來確實需要想像力。
「說起來,你小的時候很喜歡我的。因為我每次都會給你帶『玻璃糖』。哦,那個「玻璃糖」就是我用你家小區樓下的植物的能量轉化出來的。」
因為每次到他家小區門口,他才會想起來忘記帶答應過陸紀堯的禮物。
幸好他去得不勤快,否則小區物業得常常為「茶花不開、桂花一夜落盡、梔子花不香」這類問題而煩惱是不是有靈異事件了。
陸紀堯隱約記起,小時候岑松每次來都會給他帶糖果,雖然沒什麼甜味,但是比隔壁范冬明的舅舅好多了。
范冬明的舅舅,是標準的那種,「舅舅舅舅,趟趟空手」,所以范冬明一度十分羨慕他。
後來他被關在研究所,范冬明反而會叫他舅舅帶他來看他,還要炫耀自己舅舅給他買的各種玩具。
現在看上去特別正直憨厚的范冬明,小時候也是喜歡和他攀比的熊孩子一個。
想到「玻璃糖」,他心裏隱隱確定,林語林的能量珠和岑松以前給他的「玻璃糖」一樣,他倆很有可能是親生父女。
異能一樣,林語林還是被收養的,兩人長相也有幾分相似,陸紀堯有九成把握。
他現在覺得和林語林假裝男女朋友似乎不是個好主意了。他這個舅舅明顯就對未曾謀面的女兒十分愧疚,很有可能做些「棒打鴛鴦」的事,雖然他倆也不是真的鴛鴦。
林語林幾人已經沒有陸紀堯剛被抓走時的緊張了,甚至還換了個姿勢,直接坐在地上互相交談。
陸紀堯這才放下心來,他看向岑松,「舅舅,您如果找到您女兒的話會怎麼做?」
「當然是相認啊,我打下的這些家業都是給她的。不是說要富養女兒嗎?所以我這些年也算很用心了,奶茶店開了不少。喏,這個koko奶茶品牌就是我的。」
「那舅媽呢?您剛才為什麼說失去了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陸紀堯得幫林語林問清楚。
「當時救出我的朋友說她在我出事後昏迷那段時間裏失蹤了。
再出現的時候懷裏抱着個死嬰,有一段時間精神狀況很差,就出國療養去了。
後來聽說她回國後又嫁人了,我就沒有再去找她。
我現在只想找到我的小嬌嬌。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陸紀堯被「小嬌嬌」激出一身雞皮疙瘩,「女兒控」的中年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繼續提問:「您怎麼知道她還活着?」
岑松有些不耐煩,抱怨道:「我早就跟阿梅說過,有些事就該早早告訴小孩,偏不聽。你看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我和阿梅,我們是雅梧山裏的隱族人。
相傳,原本有個幾百人的武林門派,在千年之前,為躲避戰亂,整個門派及門派弟子的眷屬一同隱居雅梧山,後來過了百年才重新與外界溝通接觸。
自此,隱居雅梧山的人就自稱為隱族人。
岑、宋兩家世代毗鄰而居,我和阿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同兄妹。後來兩家就給我倆定親了。」
說到這裏,岑松忍不住翻白眼,他跟家裏抗議了好幾遍,沒人相信他倆沒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