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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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過後的尚懸頭疼欲裂。
房間內的窗簾是拉上的,光線昏暗,他伸手揉着疼痛的太陽穴,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剛一動,就覺得自己的身上壓着什麼,一把按開一旁的燈,便看到趴在自己懷裏,衣衫不整的竟然是個女人。
女人的臉被髮絲擋住,看不真切。
尚懸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女人,冷冷的道:「滾開!」
他伸手努力的揉着太陽穴,猛地想起昨天似乎翁情兒出現過,然後,他就沒了記憶。
所以,此刻他床上的女人是翁情兒?
「……」女人抬起頭來,證實了尚懸的猜測。
翁情兒怎麼會睡到他的床上來的?
尚懸一臉厭惡的看向翁情兒,卻在她露出來的肩膀和脖子上發現了曖昧的青紫痕跡。
尚懸眼中的厭惡更甚。
翁情兒怎麼會睡到他床上,以及為什麼會睡在他床上的原因,他懂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真賤!
尚懸低眸看了眼自己光着的上半身,眼眸毫無波瀾。
「阿懸,你醒了?」翁情兒被推到了床邊上,轉眸,含羞帶臊的看向他。
她的眼睛裏帶着某種期待,像是在暗示,昨晚尚懸和她發生過什麼。
尚懸冷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昨晚我睡了你?所以,我該對你負責?」
「阿懸,我……我是自願的。」翁情兒低下眸子,掩飾掉眸子裏的心虛。
是她太高估藥效,也低估了尚懸的自制力,本以為昨晚給尚懸下了藥,加之他醉酒,他一定會要了她。
沒想到最後尚懸竟然抱着她,吐了她一身,還一把厭惡的將她推開,自己去浴缸里泡了半宿。
好不容易,她才將睡死了的他扶到床上來。
他們,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她就是要坐實了和尚懸之間的關係。
這是個絕無僅有的機會,她不能放棄。
所以,她偽造了他們已經睡過的痕跡。
尚懸喝了那麼多酒,又中了藥,應該會斷片的。
心裏很緊張,翁情兒下意識的抓住了被子,指關節泛白。
「呵……自願的?你真以為我飢不擇食?」尚懸冷笑連連。
他很清楚自己的秉性,就算是喝得酩酊大醉,他也不會亂來,只會沉沉的睡去。
更何況,現在出現在他床上的人是翁情兒,他就更不信自己會對這女人做出什麼噁心的事情來。
「阿懸……我……」翁情兒死死的咬唇,一臉的屈辱。
他不信?
他竟然不信?
難道他沒斷片?什麼都記得?
可是不可能啊!
如果尚懸不肯認,那她怎麼辦?
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阿懸?」
門外傳來莊惠心的聲音。
尚懸扯了下唇角,眼神漠然,沒有應聲。
他的母親一直不喜歡溫柔,而且直言翁情兒更適合他,想必,翁情兒能出現在這裏,他母親功不可沒。
「阿懸?」房門再度被敲響。
尚懸依舊沒吭聲。
然後,尚懸聽到門外傳來一個不太熟悉的老人的聲音。
「情兒那丫頭昨晚一晚上沒回家,把我擔心壞了,我就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在尚家就行,她人在你這裏,我也放心。」
「昨晚情兒說要來看看阿懸,我帶她來的。估計現在正在照顧阿懸。翁叔叔,情兒是我看着長大的,在我們尚家,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莊惠心的語調里不難聽出她對翁情兒的喜愛。
「爺爺……」翁情兒的臉上露出淺笑,但是很快就斂去了。
爺爺來了,她就不信尚懸還要賴賬。
就算是尚懸要賴賬,爺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爺爺就疼她了!
翁情兒懸着的心終於有了着落。
她輕輕的拉了拉被子,讓床中間那抹刺目的鮮紅露了出來,將她和尚懸之間的關係坐實。
尚懸將她的動作收於眼底,心底更是排山倒海的厭惡。
一個女人能下賤到這個份上,他也是無話可說。
尚懸彎腰將地上滿是皺褶的襯衫撿起來,緩緩的穿上。
門外還在敲門,尚懸沒出聲,翁情兒自然也不敢出聲。
尚懸穿戴整齊,一隻腳剛踩在地毯上,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阿懸,情兒在不在你……」
莊惠心推門進來,瞧見房間內的一幕,聲音嘎然而止。
尚懸坐在床的這邊,襯衣褶皺。
翁情兒坐在床的另一邊,雙手抱膝,頭髮散亂,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大床上,被褥凌亂不堪。
「情兒?」翁老爺子也瞧見了,立刻臉色大變。
「爺爺……」翁情兒立刻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臉,很害羞的樣子。
「阿懸,你對情兒做了什麼?」莊惠心一臉的憤怒。
床上那麼凌亂,加上那抹鮮紅那麼刺眼,莊惠心是過來人,她怎麼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她不是詢問尚懸,則是責難。
尚懸起身,眸子沒什麼溫度的掃了一眼凌亂的大床:「什麼都沒做。」
翁情兒聞言,一把扯下臉上的被子,她自己掐出來的痕跡,脖子上、肩膀上的,立刻映入眾人眼帘。
「阿懸?」
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尚懸,仿佛完全不相信尚懸竟然會提起褲子就不認賬。
然後很是受傷的垂下眸子,委屈到不行。
「混賬!」
翁老爺子瞧見了自家孫女的反應,立刻一臉憤怒的瞪向尚懸。
都這樣了,竟然還說什麼都沒做。
「阿懸,到底怎麼回事?」尚瑋見老爺子都生氣了,蹙了下眉頭。
阿懸不該這樣沒分寸的。
何況溫柔剛剛跳江自盡,他怎麼會有心思……
尚懸淡淡看了一眼翁老爺子,道:「我昨晚喝醉了,她怎麼進來的?她自己清楚!」
「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翁老爺子被尚懸的態度氣得發抖。
尚懸冷聲道:「我說您孫女不檢點,主動往我床上撲,但我看了她就噁心!所以我從頭到尾都沒碰她一下,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偽造出來的。這樣說,您夠清楚了?」
「你……你……」老爺子顫巍巍的,臉色鐵青,幾乎是要站立不穩。
羞辱!
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活了這麼大年紀,就從未被這樣羞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