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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6章 謀算着贏
夜天絕和夏傾歌瞧着,也不禁要讚嘆一句,他是個會談判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很會利用已知的信息。
不過,顯然不論是夜天絕還是夏傾歌,都沒有接招的打算。不是他們不想了解司徒浩鴻,以及那背地裏的一切,只是,他們對於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有種天然的防範心理。
鬼蒼擎說的好聽,也是他們想聽的,可他們並不盡信。
這種示好,他們表示懷疑。
嘴角微揚,夜天絕輕聲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王爺,你心裏……」
「有些話,是不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的,不論是棄暗投明,還是巧設陷阱,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都沒有意義。」
夜天絕直接將話挑明了,他沒再聽下去。
一時間,鬼蒼擎臉色灰暗,他知道,在夜天絕的眼裏,他是司徒浩鴻的人,他不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夜天絕是不會給他機會的。
鬼蒼擎的心裏,也在不斷盤算。
是回去等死,還是拿出更多大誠意來,在夜天絕這裏,尋求活路?只是,多大的誠意,才能讓夜天絕滿意?
低着頭,鬼蒼擎一言不發,半晌,他才低聲開口。
「司徒家,藥池林。」
只留下了這六個字,鬼蒼擎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甚至沒有再繼續逗留,比之前瀟灑許多,話音落下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
熬戰在小花廳外候着,沒多久,就將他送了出去。
夏傾歌看向夜天絕,「他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
「是一枚不錯的救命符,」對上夏傾歌的眸子,夜天絕迅速道,「司徒家的輿圖我看過,藥池林我是知道的,就在司徒家後院的最北角,有一個不起眼的藥林。說它不起眼,是因為那個範圍不算大,而且,因為近些年來,那裏產出的藥材很少,而且質量不算太好的緣故,脊背已經被廢棄了。」
「你的意思是說,藥池林會有秘密?」
「司徒浩鴻是個謹慎的人,鬼蒼擎離開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和我們接觸,他回去之後,司徒浩鴻對他,肯定沒有辦法全身心的信任。而任何不被信任的手下,只有死,才能最好的保全秘密。」
「所以,鬼蒼擎留下的位置,應該是他之後被處理的位置?也就是說,司徒浩鴻有一大批人手,應該是藏在藥池林附近的?」
一邊說着,夏傾歌的眼睛,一邊不由自主的瞪大。
這消息,很重要。
只是,這消息是從司徒浩鴻身邊人那傳出來的,其可信度,夏傾歌到底抱有幾分懷疑。
心裏正尋思着,夏傾歌就聽到夜天絕開口。
「別糾結了,藥池林是否是真的,我們想辦法探查探查就知道了。眼下,我們更該想的是,明日午後,是否要去藥王碑,去見司徒浩鴻?他是真的想跟我們談,讓我們防守,還是說,這是一場鴻門宴,他打算讓我們有去無回?」
夜天絕雖然說兩種選擇,似是在猜測和疑惑,不過,他的心裏其實是有答案的。
同樣,夏傾歌也有。
對上夜天絕的眸子,夏傾歌迅速道。
「之前我就說,因為咱們動了藥田的事,暗處的人一定會惱羞成怒,狗急跳牆。鬼蒼擎暗示我們,曾幾次和司徒浩鴻交手,想來,藥田的事也是其中一件。司徒浩鴻是個陰險的人,同時他也桀驁,這些年,他在司徒家順風順水,就是他爹司徒軒,很多事情都聽他的,這樣的人若說能夠忍下這麼大的挫折和羞辱,連氣都不吭一聲,那不正常。」
相對於與他們談,讓他們知難而退,夏傾歌覺得,司徒浩鴻想要直接除去他們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夜天絕聞言,微微點頭,「我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呢?」
對上夜天絕的眸子,夏傾歌衝着他眨眨眼睛,迅速問道。
夜天絕瞧着,緩緩拉着她,將她攬到自己的懷裏,「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有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你。」說着,夜天絕附在夏傾歌的耳畔,對着她一陣耳語。兩個人嘀嘀咕咕半天,許久才笑出來。
那壞壞的模樣,讓送鬼蒼擎出去,之後回來的熬戰,瞧的一頭霧水。
「王爺,王妃,你們在笑什麼?」
聽着詢問,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人,不禁對視一眼,而後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不過,他們都沒有開口,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熬戰瞧着,疑惑的厲害。
一直到從花廳出來,差點撞上簡若水,熬戰才回過神來。
「簡小姐。」
「怎麼傻傻的?」簡若水瞧着熬戰,忍不住嘀咕,「是不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我可跟你說,素語是個不錯的姑娘,傾歌是不會允許她嫁個傻子的,你要是再傻乎乎的, 小心傾歌和素語反悔。」
「屬下沒傻……」
熬戰迅速開口,只不過,這幾個字就有點傻裏傻氣的感覺,畢竟平日裏,他是不會這樣說話的。
一時間,簡若水看他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奇怪的意味。
熬戰瞧着,不禁揉揉鼻子,「屬下還有事情要辦,就先告退了,王爺和王妃在花廳,簡小姐自便。」
話音落下,熬戰迅速逃了。
瞧着熬戰的背影,簡若水的嘴角,不禁連連抽搐,她迅速進了花廳。瞧着夜天絕環抱着夏傾歌,一臉壞笑的模樣,簡若水不禁開口。
「你們這一個個的,這都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從主子到下人,沒個正常的。
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簡若水正嘀咕着,就聽到夜天絕開口,「我和傾歌正商量着,要怎麼給你嫁出去呢,我們都擔心夜長夢多,萬一三哥反悔了,那你不是要砸在手裏?」
「你們這賊夫妻倆,還能不能盼着我點好?什麼話都說,也不怕犯了忌諱。」
一邊說着,簡若水一邊嫌棄的瞪了夜天絕和夏傾歌一眼。
顯然,她也知道夜天絕這是在逗她,對於這些話,她壓根就沒放在心裏去。相反,她眨巴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們,忍不住再次問道。
「我說,你們之前到底在謀算什麼?怎麼感覺是在算計人?有什麼有意思的行動嗎?帶我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