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失落,垂頭喪氣的走回棺材,仰面朝天的躺了下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正當睡意來襲,進入夢鄉之際,女人的聲音再次毫無徵兆的響起。
「小屁孩兒,你想不想回家呢?」
聽到這話,我只以為棺材精大發慈悲,趕忙晃晃腦袋,清醒的說道:「想,非常想。」
「你若想回家,往後就要聽我指揮,我說一你不能說二,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聽明白了嗎?」
「明白,保證無條件服從命令。」我心想,只要能回家,你讓我吃屎都行。
「那聽好了,首先你不能問我是誰,也不許再找我,其次我會每天都會交代一些任務讓你去做,你要按時完成,切不可偷懶,你答不答應?」
「好,我答應,我都答應你。」
「這就好,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每天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務,用不了多久,我便放你回家。」
這次的對話只進行到這兒,之後對方再沒了動靜,我懷着忐忑的心情,思索良久,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折騰一天,可能有些累了,結果這一覺直接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醒來後,我感覺身體特別沉重,抬眼一看,身上居然堆滿了各種書籍,好端端一具棺材,一夜之間竟成了書房。
正當我疑惑之時,女棺材精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它對我說:「早飯已經好了,等吃完後,我會給你安排任務。」
我沒有多想,吃過飯,洗了把臉,然後重新坐回到棺材。
女棺材精不愧是妖怪,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我剛剛回來,就聽見她說:「你今天的任務,是要把這些書籍分類整理出來,還要整整齊齊的擺放好。」
我當是什麼艱巨的任務,原來這麼簡單。心中暗自得意,抱着好好表現的想法,一絲不苟的整理起這些書籍。
好多書我都不認識,偶爾認識的幾本,還是之前在隔壁二蛋哥的書包里發現的,像什麼語文、數學、思想品德之類的我都見過,其他的書籍大多都是些帶有圖案的書,不知道寫些什麼。
我按照大小,薄厚,顏色,將這些書一一分類堆放,大致數了一下,約有三百多本,直接佔據了棺材一小半空間。
整理完之後,女棺材精又告訴我,說只要我能將這些書盡數讀完,便可回家。
我有些抱怨的說道:「你這不是耍我嗎?它認識我,可我卻不認識它,怎麼讀,搞沒搞錯,我還沒上學呢?」
「好,那先從識字開始吧。」女棺材精斬釘截鐵的說道。
接下來她讓我找到語文書,然後從aoe開始,聽着她的聲音慢慢跟讀。
起初我有些抗拒,覺得這也太難了,還不如讓我幹些體力活要來的好一些呢,但抗拒歸抗拒,為了回家只得咬牙堅持。
不過隨着她的指導,我逐漸找到了學習方法,在地上一邊寫一邊學,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
這樣的生活倒也有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對學習這件事產生了濃厚興趣。
日子一天天過去,幾十多本語文書竟然被我盡數學完,所掌握的詞量語法,足以支撐我學習其它書籍,遇到不認識的字,就去查那本幾乎都要被我翻爛的新華字典,並且理解其意思。
再後來,我又按照棺材精的指示,將數學、思想品德、一併快速的學習完,後又用了幾個春秋,將剩餘的書籍全部讀完。
這些書的類型有很多,有關於政治經濟的、歷史考古的、古董文玩的、易經八卦的、紫砂茶器的,甚至還有一些音樂樂譜,總之五花八門。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長高了許多。
我本來以為讀完這些書就可以回家,然而女棺材精卻並沒有要放我回家的意思,在此之後,直接消失不見,她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隨之而來的是兩個一高一矮,蒙着臉的黑衣人。
這二人離我很遠,不讓我靠近,只要我跟他們學習一些吐納之法及格鬥動作。
我跟他們談判很久,一再要求他們,在學習完這個之後,一定要放我回家,他們十分爽快的點頭答應。
這次的學習,相較於之前的讀書寫字要困難許多,因為吐納之法,需要靜坐,而且要一動不動,反覆的呼氣吸氣,為的是呼出濁氣,吸入清氣,從專業的角度講,這叫做吹噓呼吸,吐故納新之法。到心無雜念,也就是入定之後,方能感受其中奧妙。
格鬥就更不用說了,要每天很早起床,先是繞着山壁跑個上百圈,然後壓腿,蛙跳,甚至還得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之後,再跟着他們做一些十分搞笑的動作。
我一度認為這兩個黑衣人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專門喜歡折磨人,他們的心裏肯定十分扭曲,甚至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程度。
這二人教我的各有不同,個子高的主要是教我一些拳法和劍術,拳法有大洪拳、小洪拳、少林拳、羅漢拳、八極拳、太極拳、形意拳等。劍術有達摩劍、太虛劍,太極劍,飛雲劍,青城十三式等,一拳一劍,攻守兼備。
奈何種類繁多,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融會貫通,好在我記憶力還算不錯,雖說不能全部記住,但也能將其精華部分瞭然於心。
矮個子教我的則是諸多種腿法,有七十二譚腿、無影腳、落葉腿、迷蹤步、梯雲縱、風之影、空中燕等。
其中除了七十二譚腿為攻擊型的腿法,其餘的大都是些輕身功法。
隨着對這些功夫的不斷熟悉及掌握,我發現,這哪是什麼簡單的格鬥技術,分明都是些用來殺人和逃跑的手段。
我的悟性還算高,基本上幾十天就能掌握一種拳法和腿法,甚至還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讓他二人吃驚不小,直誇我是練武奇才。
幾個春秋之後,他們把平生所學都一一傳授於我,之後開始監督我,日復一日的勤修苦練,每天早上依然是鍛煉身體,練習吐納之法,再就是拳法、劍法、腿法。
有時興起,他們還會跟我過上幾招,就當給我餵招,但結果都是我以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代價結束戰鬥。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不記得他們是在哪一天離開的,整個世界仿佛又只剩下我一人。
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對於他們的離開,倒也並無不適。
每天除了練功,我還會抽時間,憑着輕功身法跑到崖壁上查看那些懸棺,結果發現全都是空棺,沒有一具屍體。我暗自感嘆,將這些棺材掛到崖壁之上的人,純屬腦子有病。
擺在小道前的那塊大石頭上寫的是「棺材谷」三個字,倒也與這地方貼合。
某一天夜裏,我突發奇想,試圖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然而在我剛剛踏入小道,教我功夫的二人卻突然出現,二話沒說,直接將我打退回來,這才知道他們實際上並沒有離開,只是一直躲在暗中,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打這之後,我再沒了偷偷溜走的想法,只得安心練功,想着等有朝一日能打敗他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