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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在窗外呼嘯。
李夢舟躺在被窩裏,緊緊皺着眉頭。
他望着在屋裏翻箱倒櫃的葉桑榆,忍不住說道:「你在找什麼?」
葉桑榆沒有回頭,「我前幾日在麓源城裏買的糕點,記得沒有吃完,為何找不着了?」
李夢舟有些無奈,說道:「雖然我不覺得那東西有多好吃,但既是找不着了,明日再去買便是,且今日走走停停,你也吃了不少,大半夜便不要惦記着吃那些甜食了。」
葉桑榆猛地回頭,神情很是可怕,「你嫌我胖?」
李夢舟驚訝地看着她,極其無辜,「我啥時說你胖了?」
但葉桑榆可不管那些,她直接餓虎撲食,把李夢舟壓在身下,一頓胖揍,她倒也只是鬧着玩,不可能真的揍李夢舟一頓,現在的李夢舟莫說挨她一頓揍,一巴掌怕是都得被抽死過去。
雖然看似像是在撒嬌般的打鬧,葉桑榆也並非沒有懲罰李夢舟。
在翌日清晨,李夢舟是扶着牆走出去的。
他站在屋門前,抬眼望着明亮的天色,雖是腰酸背疼,但回憶着晚間事,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
燕國雖有攻佔姜國的野心,且都城發生的事情,也讓得姜國磨亮了刀,可戰爭不是說打就能打得起來的,燕國準備不夠充足,姜國四面受敵,亦不能盲目出擊。
南禹和魏國、西晉的態度事關重要,只要能想辦法同三大王朝結盟,那麼就算燕國聯合了諸多小國,也尚且能打,可只要禹、魏、晉三朝有一方站在姜國的對立面,那戰局都會變得不可捉摸。
現如今雙方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等待最佳時機,北境交界有小規模的摩擦在所難免,但也一直沒有真正打起來。
在此時節,得到某個消息的狂草堂正帶領着百眾甲士浩浩蕩蕩湧出營地。
那些甲士裏面有三境也有四境的修士,他們輕裝出動,速度自是很快。
而同時有兩道身影在距離邊防約八十里地的山間行走。
那是燕國雪夜太子和離宮劍院的大先生歐陽勝雪。
「你到底想做什麼?」
駐足回身看着歐陽勝雪,雪夜太子微笑着說道:「我要想辦法回燕國,有大先生在,那樣會容易一些,畢竟我告訴了大先生那件事情,相信以大先生的品行,只是幫個小忙,並不過分。」
歐陽勝雪皺眉說道:「我可不知道你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雪夜說道:「事實如何,相信大先生心裏自有論斷,一路走來,我可沒有限制大先生的自由,若我的話有問題,大先生又何必還站在這裏。」
他拍了拍歐陽勝雪的肩膀,說道:「我也只是想要藉助大先生瞞過狂草堂,讓我能夠最快的回到燕國,況且我回不回燕國,跟現如今兩國的局勢沒多大影響,大先生且放寬心。」
歐陽勝雪有些半信半疑,但他確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哪怕他內心深處並不願意去相信,可如果不是那樣,姜國應該會有傳聞,且若真是那樣,姜國也應該會有傳聞,可事實上,一路行來,他沒有得到半點想要的答案。
感知到大地的震顫,他們抬眼望去,縱馬疾馳而來的百眾甲士,很快便把此間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狂草堂勒緊韁繩,緩緩停下,他得到探子帶來的消息,說是發現燕國雪夜太子的蹤跡,特地快馬趕來,準備截殺,但此刻他看向那白衣飄然的雪夜太子身邊站着的人,很是意外,「大先生?」
歐陽勝雪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朝着狂草堂揖手見禮。
見此一幕的狂草堂隱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他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沉聲說道:「為何大先生同雪夜在一塊,且相安無事,你們現在莫非是想衝破邊境防線,前往燕國?」
都城裏的某些事情並沒有傳到這裏,像離宮劍院的大先生不在都城,自沒必要廣為流傳,所以在此見到歐陽勝雪,狂草堂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歐陽勝雪跟燕國雪夜太子待在一塊,甚至朝着燕國方向而去,就算狂草堂是個莽漢,也能察覺到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在他想來,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歐陽勝雪都不該出現在這裏。
面對狂草堂的話,歐陽勝雪沉默不語。
雪夜太子笑呵呵地說道:「狂神將雖是知神上境的大修士,但可不見得能攔得住我們,與其打來打去,不如和平一些,就此放我們過去。」
狂草堂默默瞧着雪夜,他咳了一口痰,吐在腳下,說道:「雖然姜國和燕國尚且沒有正式宣戰,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你覺得我會就這麼放虎歸山?我此來便是要殺你,誰也攔不住。」
雪夜太子拔出骨劍,說道:「那我倒是很想闖一闖。」
狂草堂望着沉默不語的歐陽勝雪,他也罕有的認真思考了片刻,但不管歐陽勝雪是怎麼回事,他決計不能讓雪夜就這麼安安穩穩地回到燕國,於是便翻身下馬,把寬背大刀狠狠砸在地上。
一股極其雄厚的氣焰彌散開來。
看着那如同兇猛野獸的狂草堂,雪夜太子說道:「常年鎮守在此的狂神將,想來對世間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麼清楚,否則你便不會想着要殺我了。」
縱使狂草堂身經百戰,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雪夜太子擁有匹敵知神境巔峰大修士的力量,雖不能因此便碾壓狂草堂,但他有的是其他手段。
他緩緩抬手,豎起一根手指。
那仿佛是在挑釁。
狂草堂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他惱羞成怒,舞着大刀,邁步上前,可憑空生出的一股強大壓迫感,讓得他腳下一軟,直接便半跪在了地上,他很是驚疑的抬頭看向雪夜,拼盡全身力氣,也沒能站起身,反而越來越無力。
「狂神將,這便是道宮的力量,你覺得如何?」
那些百眾甲士要上前,但狂草堂用出所有的力氣才把手輕輕抬起,那些甲士止步,他看着站在面前的雪夜,惡狠狠地說道:「如此說來,我倒是真的攔不住你,可世間沒人敢小覷我。」
常年鎮守在北疆的狂草堂,讓得燕國軍隊敢怒不敢言,如同被關在柵里的野狗,雖然那是因為北燕道宮沒有修士出現,但狂草堂震懾整個燕國駐南軍隊,也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咔嘣咔嘣地脆響傳出,狂草堂雙手握着刀,艱難站起身來,他面龐憋得通紅,哪怕動作很慢,但卻依舊成功斬出了一刀。
雪夜皺眉,他揮劍刺出,兩股力量碰撞,掀起一股劇烈的風浪。
讓得雪夜往後退了一步。
他看着面前拼盡全力出刀緊跟着便被壓垮,癱趴在地上的狂草堂,眼眸里出現一抹冷厲,「真不愧是狂神將,但縱使你能出刀,又能帶來什麼結果?野蠻人便是野蠻人,你如此拼命,不僅殺不了我,反而還要承受你所不能承受的後果。」
他把骨劍指向那些甲士,在太玄念力的壓迫下,僅僅是三境乃至四境的修士根本半點抵抗餘地都沒有,紛紛噴血倒地,甚至多數直接被碾死。
在雪夜一鼓作氣要殺光那些甲士時,忽有劍鳴聲大作,骨劍被挑開,歐陽勝雪攔在雪夜面前,沉聲說道:「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雪夜漠然看着歐陽勝雪,忽而笑道:「那便如大先生的意。」
因歐陽勝雪出劍的緣故,狂草堂掙脫束縛,雖然身體酸軟無力,但他依舊第一時間想要出刀,可那把寬背大刀對現如今的他有些過重,便又再次摔趴在地。
酸軟無力的感覺沒有消退,他儼然做不到出刀。
他望着那些慘死的甲士,心中悲痛,抬眸看向歐陽勝雪的背影,咬着牙說道:「大先生,你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他話音剛落,雪夜手裏的骨劍便拍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把狂草堂拍暈過去。
望着有些猶豫地歐陽勝雪,雪夜太子淡淡說道:「大先生放心,我只是想要回到燕國,雖然狂草堂這麼快就找過來,讓我有些沒想到,但我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也不會再殺人,大先生可儘管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便就此別過。」
他果然收回骨劍,徑直繞過狂草堂和那些剩餘身受重傷的甲士,朝着燕國方向而去。
歐陽勝雪站在原地很久,直到雪夜太子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低頭望向那些重傷倒地的甲士,說道:「你們可否告訴我,半年前我老師是怎麼死在都城的?」
常年鎮守在邊疆的甲士哪裏會知曉遠在都城發生的事情,他們只知道姜國要和燕國開戰。
薛忘憂破開五境壁壘入劍仙之位,雖讓得大半個世間的修士都感受到,但真正有資格目睹的修行大物少之又少,除了當時在場的人外,世間其實很少有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而姜國也沒必要到處去傳揚,正因如此,就連狂草堂也僅是知曉薛忘憂隕落和秦承懿叛逃的事情,但卻不知道具體發生的情況。
要說唯一清楚的,也就是都城裏發生的事情,肯定跟北燕道宮脫不了干係。
又何況那些只需聽命行事的甲士了。
他們都對歐陽勝雪怒目而視。
得不到答案的歐陽勝雪只能放棄,他本想在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轉身原路返回,他要搞明白雪夜太子告訴他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屬實,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往前走的歐陽勝雪,眼神里透着些迷茫。
而他不知道的是,很快便有關離宮劍院大先生投敵的消息被火速傳回了琅琊城,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一步跨出姜國,面朝着燕國,雪夜太子輕舒一口氣,他拍打着身上的塵土,背對着姜國輕輕擺手,嘴巴里呢喃着,「要毀掉離宮劍院還真是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李夢舟,不知道我送給你的禮物,你是否會滿意,雖然沒能把離宮劍院整個連根拔起,但現在這種局面倒也不錯,希望你也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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