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她比你先看到的孩子呦。」
「你就放心吧。」
隨後,小櫻又笑着補充了一句道。
沒有人可以剝奪母親的這項權利,母親必須要是第一個看到孩子的人。
「這就好」
「這就好。」
而寧次聽到了一切順利,這才微微長出了一口氣。
佐紀只是太過疲憊睡過去了沒有出什麼事情,而寧次內心的所有緊張情緒也全都放了下來。
直到這時他才察覺到自己後背的衣衫完全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就像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黏在了皮膚上,肌肉也因為長時間的緊繃而有一些酸痛。
寧次在外面等待消耗的精力似乎一點不比手術室內的佐紀少,當所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也感覺一股強烈的疲倦襲來。
然而他還不能睡。
他必須要在佐紀醒來之前,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我明白了。」
寧次抱着自己的兒子然後對着小櫻微微點了點頭。
「謝謝你,小櫻。」
「嗯。」
「那我就接受你的感謝了。」
而小櫻雙手叉腰,笑眯眯的調侃道。
木葉醫院,四樓。
傍晚。
落日的紅霞穿透了明窗照在了病床上,佐紀終於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而寧次就守在她的床邊,等待了已經不知道多久。
「你醒了?」
看到妻子重新睜開了眼睛,寧次剛剛的睏倦瞬間一掃而空,微微捏了捏太陽穴精神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
「嗯。」
佐紀躺在病床上,臉色還微微有一些蒼白,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
「白映呢?」
白映指的就是寧次和佐紀的孩子,早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前,兩個人就已經起好了這個名字。
在這個春夏交織的季節。
白映在忍界的語言中指的是『梅雨季節里的晴天』,帶着一點點思念,悲傷,寂寥的意味,算是一個可用於男孩也可以用於女孩的名字。
寧次的母親,在前些年因病離世了。
而佐紀的父親被她親手封印,她的母親也在終末之戰後返回木葉的過程中,不知何時自行離開了。
兩個年輕人都有自己的回憶和追思,帶着一點傷感,然而成年人的世界已經沒有了童真。
他們只能把這些情緒全都給予在了這個孩子的身上,希望他未來會成長為一個溫柔的人。
「在這裏。」
聽到了妻子的話,寧次趕忙從旁邊的另一張小嬰兒床上把他們的孩子抱了過來。
小白映經過了白天短暫的哭鬧,如今已又一次沉沉的睡過去了,跟她的母親一樣睡的很香甜,就連被他的爸爸抱了起來都沒有驚醒。
「我的孩子」
而佐紀躺在病床上身體還有一些虛弱,看到了丈夫把自己的孩子抱了過來,疲倦的眼眸微微閃過了色彩。
然後用手撐着病床想要坐起來,但卻被寧次給阻止了。
「你再休息一會吧,佐紀。」
寧次深深明白妻子為他生產下來了這個孩子消耗了多麼大的體力,想要讓佐紀躺在床上再休息一會。
然而佐紀卻撲哧笑了一聲,微微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