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不可求?」林逸城疑惑地凝視着候良。
「沒錯。」候良頓了頓,又道:「許多鑄劍師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打造一把絕世名劍。」
「而且,人們始終堅信,絕世名劍是有靈魂的,就算是頂級鑄劍師終其一生,也不過鑄得名劍一二。」
「這其中,為了鑄出劍器的魂魄,也曾有人捨身縱入鐵漿滾滾的鑄劍爐,精血骨肉入劍魂,終將絕世名劍鑄成。」
聽到候良提起這些奇聞異事,林逸城才總算明白過來,為何世間的名劍少之又少了。
在林逸城看來,他見識過的好劍屈指可數,也就是高飛的飛虹劍,玉若的玉女劍,何晉的純陽劍,以及候良的龍吟劍。
這麼長時間以來,林逸城天天看着別人配帶的好劍,他心裏也是羨慕嫉妒的很,就是做夢,都想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絕世名劍。
林逸城雖然對劍沒什麼研究,但他也能看得出,飛虹劍的劍氣,要比玉女劍、純陽劍更加凌厲。
想到此處,林逸城饒有興致地問道:「候兄,你可曾見過我徒高飛的那柄飛虹劍?」
候良坦然道:「令徒的飛虹劍,的確是把萬里挑一的好劍。」
林逸城又問:「與候兄的龍吟劍相比呢,不知可否相提並論?」
候良摸着裝劍的鐵黑子,深深地嘆息道:「我這把家傳的龍吟劍,已經躺在鐵盒子裏面十多年了。」
「對於龍吟劍而言,這鐵盒子猶如囚籠,再也不能喚醒它,作為一把劍的榮光了。」
「劍若不飲血,便已經失去了,它作為劍的價值。」
林逸城似懂非懂地問道:「候兄的意思是說,如今的飛虹劍,要勝過龍吟劍?」
候良「嗯」的一聲,直言道:「也可以這麼理解,雖然我的戰力修為還算拿的出手,但我本人實在不喜歡江湖殺戮。」
「所以這些年,我從不讓龍吟見光,更不願用這把劍殺人。」
「將它收藏在這洞穴劍室,也只是供人觀賞傳承罷了。」
林逸城感慨道:「候兄本事了得,卻沒半點追名逐利的野心,實在讓人欽佩不已。」
候良嘆了口氣,深沉吟道:「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寒暑,名利終是過眼雲煙,稍縱即逝。」
不等林逸城開口稱讚,候良接着又道:「唯有佳釀美人,才是最為緊要。」
林逸城忍不住笑道:「候兄為人不僅風趣幽默,還是有情有義的漢子,在下實在佩服的很。」
雖然林逸城這句話多少有些許拍須溜馬的意思,但他想起前幾日與吳茂忠那一戰,候良能夠不懼艱險、挺身而出,他對何晉,對凌雲鏢局的這份情誼,就更顯得彌足珍貴了。
候良笑着擺了擺手:「林兄弟,你既是何晉的兄弟,那自然就是我候良的兄弟,在兄弟面前,大可不必這般客套,該喝喝,該睡睡。」
林逸城也笑着道:「只要候兄不再獻上婢女熟婦,逼小弟破掉童子之身,小弟自然不會這般見外。」
在林逸城看來,男人的第一次,和女人的第一次一樣,也是極為珍貴的。
倘若自己稀里糊塗的就把處男之身,送給一位自己並不喜歡的女人,那未免太遺憾了些。
瞧着林逸城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候良禁不住哈哈大笑:「也罷,既然逸城賢弟想把童子之身,留予玉若姑娘破解,那我這個做兄長的,也不再繼續強人所難了。」
話剛說完,候良突然摟住林逸城的肩膀,朗聲道:「走,咱們兄弟二人,再回酒桌多喝十杯!」
林逸城心中一驚,忙推辭道:「候兄,小弟酒量實在有限,您看這時候也不早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莫要再喝了。」
候良不管不顧地道:「逸城兄弟,你要行走江湖,若是不會喝酒,那可是要鬧笑話的。」
「你大哥何晉以前也不會喝酒,跟我請教了一段時日,現在他的酒量,想必你應該很清楚。」
「……」
知道這次是推脫不了了,林逸城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說,我大哥如今的酒量這麼好,恐怕也是受你候兄所「迫」。
回到酒桌後,又喝了幾杯,林逸城原來還真沒醉,現下卻是真的有些暈乎乎了。
不過,像候良這種戀酒貪花的風流公子,這點酒是無論如何也喝不醉的,他覺得跟林逸城兩個人喝的不夠盡興,便叫上兩位婢女作陪。
除了大口喝酒,候良也沒閒着,邊摸着兩位婢女的身體肌膚,邊跟林逸城談天說笑。
看到林逸城開始醉了,候良還貼心的讓僕人再送來幾樣下酒菜,好讓林逸城繼續喝。
到了夜深,林逸城終於醉的倒下了。
林逸城是被候府的兩位僕人抬上馬車的,候良這位世家公子倒也識趣,為了不讓玉若吃醋,也沒讓婢女送他回凌雲鏢局。
而且,候良擔心會有閃失,還親自跟上馬車,將林逸城送回了凌雲鏢局。
看着在候府喝成這樣的林逸城,寧玉若心疼不滿之餘,還得裝模作樣地和候良道歉:「逸城不會喝酒,麻煩候大哥了。」
無論怎麼說,候良也畢竟是凌雲鏢局的恩人,寧玉若就算心裏明知道,林逸城是讓他給硬生生哥灌醉了的,卻也不好出言教訓。
「不麻煩,應該的。」候良說完,自己倒先不好意思地笑了,隨即又故作深沉地道:「只是,剛才林兄弟他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不如等他醒來後,你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吧。」
「念我的名字?」
寧玉若聽候良這麼一說,心中莫名感到歡喜,卻也猜到候良是故意打趣自己。
想到此處,寧玉若忽的臉頰一紅,便不再跟候良說話了,而是讓小蘭出門送客。
躺回自己床上的時候,林逸城已經醉的暈頭轉向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頭痛欲裂。
好在林逸城體內真氣充沛,正在快速的運行維持着五臟六腑,才能一直忍着沒吐出來。
「嘶……」林逸城撐着頭,疼得他齜牙咧嘴,寧玉若心疼的瞧着,嗔道:「讓你別喝太多,你偏不聽,現下不好受了吧?」
「我沒事!」林逸城醉眼朦朧地否認着,又嘀咕道:「奇怪?我是怎麼回來的?我記得我好像是和候兄在喝酒啊……」
寧玉若又好氣又好笑地道:「還好意思說,你都喝醉了,還是人候公子把你送到回鏢局的。」
林逸城迷迷糊糊的,半睜着眼睛,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只瞧見玉若在自己床前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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