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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蚊子。筆神閣 bishenge.com」姜昱城一臉的糟心,又抬頭看了看點燈,「那些是什麼東西?」
無數隻飛蛾圍着燈管打轉,看得人頭皮發麻。
墨江一臉嚴肅道:「蛾子,南方潮濕,蛇蟲鼠蟻比較多。」
姜昱城一怔:「……愣着幹什麼,你趕緊想辦法把它們弄走。」
墨江:「出門太匆忙,沒來得及準備,我去找阿寬要瓶殺蟲劑。」
費墨也直揮手:「快去快去。」
說完又摸了摸肚子:「天快黑了,應該要吃晚飯了吧?我去看看去。」
墨江很快就拿了一瓶殺蟲劑過來:「老闆,請您出去避一避,這東西味道很濃。」
姜昱城沉着臉出去了,阿寬的兒子看見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明明小長亭就最喜歡他這個舅舅了,這小子眼光不好。
阿傑在院子裏扯着嗓子沖樓上喊:「安姐姐,慕哥哥,吃飯了。」
姜昱城就站在院子裏,阿傑想到他媽的叮囑,離姜昱城遠遠的,慫慫的:「叔叔,吃飯了。」
姜昱城:「……」
費墨替他老闆扎心了一下,一把抓住阿傑教訓。
「都叫叔叔。人家跟你爸年紀一樣大你叫哥,臭小子,小心你爸修理你,來,重新叫一遍。」
阿傑就重新叫了一遍:「祁叔叔,吃飯了。」
費墨這才滿意地放過了他。
晚餐很豐盛,這個鎮子離海不遠,當地人的餐桌上離不開海鮮。
姜昱城掃了一眼,有蟶子,有蝦,有魚,有扇貝,有皮皮蝦當地人叫蝦蛄,還有海蠣子。
阿寬的媳婦弄了這麼兩桌,難怪花費了兩個多小時。
姜昱城首先坐了,其他人都看着他。
費墨打着哈哈:「大家都坐都坐,哎呀阿寬嫂子真是太賢惠了,多謝多謝。」
祁慕正準備幫傅安安拉椅子,費墨搶先一步,「傅小姐,請坐。」
傅安安轉身去了一邊自己扯椅子坐了,結果位置恰好在姜昱城對面,抬眼就能看見。
「謝了啊。」傅靳柏在費墨扯的椅子上坐下來。
眾人落座,沒有人說話,於是頭頂就傳來「噗噗噗」的響聲。
抬頭一看,又是無數的飛蛾蚊子之類的圍着燈打轉。其中有幾個飛蛾特別大,姜昱城等人從未見過。
姜昱城原本還挺餓的,看見這些小東西瞬間就沒了食慾。
他雖然不像他媽那麼誇張,但是從小在一塵不染的家裏長大,他對環境的要求也是很高的,算是有輕微的潔癖。
頭頂上那麼多飛蛾,這晚餐他真的吃不下去。
偏偏傅靳柏還故意針對他:「姜總是不是不習慣?也是,這地方畢竟不能跟帝都比,姜總還是不要委屈自己了,沒事兒就早點回去吧。」
姜昱城:「……」
費墨就跟他家老闆的代言似的:「有事有事,我們真的是來考察的。二少,這位祁少,還請行個方便。」
傅靳柏:「……」
他能說什麼?
這個費墨比他哥傅靳松還能裝,他哥好歹還要個面子,這個費墨是面子裏子都不要的貨。
再聊下去就要打起來了。
費墨才不管他是不是把人噎死了,笑眯眯地幫姜昱城盛了一碗粥,道:「老闆,這邊的海鮮都非常新鮮,這個海蜇沾了醬配粥喝,你試試?」
姜昱城是真吃不下,頭頂不停撲騰,叫他怎麼吃?
「不餓。」那語氣相當生硬,還是瞪着對面的傅安安說的。
傅安安已經開始吃飯了,她面前有一碗豆腐燉魚丸,上面撒着蔥花,看着就鮮美可口。她盛了一碗,吃得相當專心,似乎沒有注意到飯桌上的暗潮洶湧。
也沒有注意到對面那道專注的視線。
傅安安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魚丸,起身回房。
姜昱城也跟着起身。
結果姜昱城一動,傅靳柏,祁慕,以及傅菁都起身了。
幾人虎視眈眈地看着姜昱城,明顯是清楚對方的打算的。
費墨抬手壓了壓:「淡定淡定,二少,傅小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難不成你以為我們老闆還敢幹點什麼不成?」
傅靳柏咬牙:「不許靠近安安,說話都不行。」
費墨攤手:「不說話,那老闆和傅小姐之間的……嗯,之間的淵源怎麼說清楚?有誤會總要解除的,否則豈不是傷了傅小姜兩家的和氣?」
傅靳柏:「我們兩家什麼時候和氣過了?」
費墨:「……我們兩家也沒有撕破臉面過不是?」
這話其實就有點威脅的意味在裏面了。
別看傅靳柏一天不干正是,但他有腦子。
不過他自然沒有把費墨的話放在眼裏,在他眼裏,費墨就是姜昱城身邊一隻喜歡汪汪叫的狗。
非常討厭。
只是費汪汪有一句話說對了,事情總要解決。
並且他現在也搞不懂姜昱城到底想幹什麼,這事兒也得弄清楚。
再說傅安安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厲害起來連他這個二哥都怕怕的。
見傅靳柏不再嗶嗶,姜昱城這才邁開長腿。
傅安安的房間被處理過,就算晚上開了燈也沒有飛蛾蚊子。
剛想關門,就被一隻大手抵住了。
「你又想幹什麼?」
姜昱城眼眸一眯:「我已經讓你亂了?」
傅安安:「……」這個神經病,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滾!」
姜昱城自然不會滾,這可是費墨好不容易替他爭取來的機會。
雖然這幾天每天都能看到這丫頭,但是有那麼多人像守寶貝一樣守着,他完全近不了身。
一個男人的力氣自然是比一個女人的力氣大的,姜昱城登堂入室。
傅安安心想,自己這是惹上麻煩了?
「你這屋子乾淨。」姜昱城皺着眉頭,俊臉依舊冷冰冰的,「沒有蟲子。」
傅安安看着他,那神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着: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姜昱城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跟這丫頭聊聊,傅家的情況他了解,傅安安就是傅家的寶貝疙瘩,要想干點什麼,必須先拿下這丫頭。
所以費墨支的那些招都沒用。
「一夜夫妻百日恩……」
姜昱城還沒浪起來,就開了個頭,傅安安就怒了:「我拔了你的舌頭。」
說完就撲了上來,要揍姜昱城。
姜昱城一把抱住她,挑眉:「怎麼拔?用舌頭拔?」
傅安安:「……」這個混蛋繃着一張棺材臉,居然還能說出如此下流的話來?